人告状之人若不知道也就罢了,人都知道那还告的屁状。
陈恪不愿见到他不就是因不愿去执行陛下的差使,对此陛下一清二楚,哪还轮得着他去告状。
“陛下又找我了吧?”陈恪不耐烦问道。
李德喜笑着点头。
陈恪慢吞吞整了整衣衫,抬脚道:“我就是头老黄牛,走吧。”
在陈恪刚抬脚走出几步,李德喜在身后幽幽道:“陛下说半个时辰之内赶到。”
半个时辰啊,还早,还能喝杯茶。
陈恪欢喜还没形成体系,李德喜又补充道:“是咱家出门开始算起,咱家到处寻不到晋国公浪费了些时间,到现在只有三炷香不到了。”
你大爷,他这里据宫里有好几里地,三炷香时间你那个赶到吗?
就知道老朱那周扒皮不会让他轻松的。
陈恪恶狠狠瞪了一眼李德喜,当即喊人叫来了快马。
知晓老朱是故意的,那也必须得遵守。
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你若不能让人家把那个随叫必到的虚荣心满足了,哪会有好果子吃。
...
陈恪气喘吁吁赶到东暖阁的时候,老朱在软榻上假寐,朱标则在一摞奏章前面像只老黄牛似的哼哧哼哧批阅。
“见过陛下,见过太子殿下。”
陈恪喘息声比在外面都大,行礼的功夫还不忘擦自己头上的汗。
行礼结束,嘻嘻笑着道:“陛下,臣没来迟吧。”
见陈恪这般着急忙慌的赶过来就行了,至于迟那一炷香两炷香的还真无所谓。
反正,态度够了就成了。
老朱冷哼一声,道:“你不是说你那车铺铁轨之后能运货运兵吗?咱怎听说你这几日忙着对外售卖汽车了呢?”
这事儿搞出这个大阵势,陈恪就没想瞒过老朱。
“修建铁轨非一朝一夕之事,需强大的财力支持,也需深入考察,所以臣想着先把这汽车卖出去,等有了钱再修路也不迟。”
为了自己发财不被记恨,陈恪从一开始有赚钱的买卖之后就想着分担给朱标一些。
既能让皇家赚到钱,也要保持自己的重要性,让他们离开自己后什么事儿都办不成。
老朱不置可否,现今大明依托海贸易是赚到了些钱,倒是不至于面临捉襟见肘的压力,但也不能随意挥霍,需要统筹调度的。
“把刘怀的奏章给他。”
老朱命令,一旁笑呵呵的朱标当即行动。
在陈恪看奏章的功夫,朱标便已经介绍了情况,道:“刘怀在金山发现了煤矿,依他所言按当地往常的情况来看,冻灾常有发生,这个煤矿若能开采出来冻灾问题便可解决,此也是我大明对纳哈出所部的恩德,将有利于其他所部的招降。”
在很多事情上,陈恪虽表现的推推拖拖,婆婆妈妈,但他在大是大非的事情绝对是有大义的,决然不会为了逃避而说些避重就轻之言的。
简单看过之后,陈恪当即拍板道:“当然好啊,除却此还可炼钢铺设铁轨,如此就可修建铁路了,有了铁路可使内陆如水路一般,商贸往来会异常发达的,大明想不强大都不行。”
陈恪自己就能看出这其中的好处,自是不需要朱标再顺着刘怀说言去分析了。
老朱倒是趁此机会,当即道:“你去署理此事,马上启程行动,今年务必让纳哈出以及北境苦寒之地的百姓烧上煤。”
马上就要入冬了,这哪是一朝一夕所能办到的。
陈恪一脸为难,开口道:“这也太仓促些了吧?”
从老朱这里定下的事情就没有更改的时候,见陈恪又要推辞,当即不耐烦地道:“仓促个屁,你若马上动身哪会再有仓促,此事就这么定了,休得在与咱讨价还价。”
陈恪欲言又止,算了,反正他就没说说动老朱的时候,他还是乖乖闭嘴吧。
“好吧,臣遵旨,臣马上就去。”陈恪答应的不情不愿,总算是答应了。
反正他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呗。
此事说完,老朱依旧没有放陈恪离开的意思。
不是说此事很着急吗?这怎还不让他走了?
“陛下,还有事?”陈恪主动询问道。
反正在老朱面前,他无论是否主动询问,都是难逃老朱魔爪的。
“听说你在用咱何太子坐过那汽车赚钱?”老朱阴测测开口。
让现在是以十两银子招揽人坐老朱和朱标坐过的那汽车,但很多人都是勋戚权贵,他们家多少都有皇家所赏的东西。
再加上,他们平日里都是一天见老朱和朱标好几次的主,与他们两个同桌吃饭喝酒的时间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
在这个皇帝和太子所做过的楦头上并没什么吸引力的。
之所以能吸引那么多人坐车和买车,最主要还是与汽车本身有关系的吧?
看着老朱一丝不苟,陈恪多少也有些了解了。
这不就是要敲竹杠吗?
怪不得人家能当皇帝呢,就连敲竹杠每次都是这么有水平。
“成成成,陛下和太子坐过的车臣回去后就找人开过来。”
不就是一辆车吗?多大点事。
即便老朱不亲口要,他也会送进宫来一辆。
现在买他车的人也不少了,可少不了有昔日老朱一个锅里搅马勺的老兄弟会跑到老朱面前炫耀从陈恪手里买的汽车如何如何。
下面臣子都有的东西,老朱只坐过一次,这让老朱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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