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所言了一番长篇大论老朱并未明确表态,只道:“你与汤和一道代咱去巡视海防去吧,咱再给你道特旨,准你便宜行事。”
这个便宜行事看起来好像真能方便许多,但实则水分很大的,完全需揣测着来,稍微用力过猛,就得把自己玩死。
对于海上之事,老朱一直都未有清晰明确的表态。
是彻底肃清?还是互不打扰?亦或者是被动防备?
到底怎么做,老朱从不曾清清楚楚的说明白,一切都得陈恪揣测着来。
不过,老朱既在他提及海上贸易之后让他去巡视海防,应该是抱着彻底肃清的态度的。
若不彻底肃清的话,又怎能放心的发展海上贸易?
陈恪一副了然的态度,笑嘻嘻地保证道:“臣明白了,陛下放心,臣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其实,历史上中*造船业一直都处于领先地位,但海上的巨大利益却落在了葡萄牙西班牙人的手中。
发展到最后,竟沦落到被葡萄牙和西班牙欺负的地步。
究其原因,还是因数百年闭关锁国的故步自封,懈怠了对造船业的发展,变成了旱鸭子,无法与之在海上交战,只能在陆地上被动防御。
若能借此机会避免大明数百年的海禁,这样的事情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从老朱那里出来后,陈恪便去了汤和的府上。
既是要与汤和一道巡视海防,那一些具体的事宜还得是与汤和商量着来的。
别看陈恪已认识汤醴有段时间了,但他还是第一次来汤家的。
汤和虽属淮西勋贵,但与淮西勋贵固有的形象相比,多了几分儒气,也多了几分政治头脑。
在老朱忌惮武将手中兵权过甚之时,便主动与老朱请辞交出了自个儿手中的兵权。
这也使得自己成为了唯一一个可善终武将。
当然,这也与汤和子嗣稀薄,没人坑爹有很大的关系。
进了汤和府邸,汤和正在花园中遛鸟。
“来了?江宁侯。”汤和率先笑呵呵主动招呼着道。
之后,便吩咐了下面人上了茶。
茶上来,汤和直接与陈恪在花园落座。
坐下后,陈恪笑着问道:“汤醴近几日可来信了?”
汤醴如今在北地带兵,说起来也算陈恪送出去的。
汤和邀请着陈恪喝茶,回道:“那小子现在寻到了兴趣,哪顾得上写信回来,几个月也见不到他写封信回来。”
老朱组建军将大学堂的用意如何,汤和不会不清楚。
汤醴现在虽只是个百户,但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汤醴虽说是个庶子,但那也是汤家子嗣。
汤醴发展的好了,对汤家只有好处绝没坏处。
汤和不再言此事,陈恪这才又问道:“巡视海上之事信国公可准备了,何时可出发?”
老朱只说让陈恪协助朱樉朱棡救灾结束后,再去与汤和一道巡视海防,至于何时出发,并未做明确规定。
既是协助救灾,总得花些时间,但谁都朱樉朱棡在救灾之事上没什么作为,根本就没什么需陈恪帮忙的地方,陈恪只能提前回来了。
陈恪提前回来,汤和这里是否准备好,是得再问问。
汤和端着茶,笑语晏晏,回道:“没什么可准备的,随时都可出发。”
既随时能出发,那就容易许多了。
陈恪回道:“既如此的话,那明天便就走吧,早先去也可早先完结。”
早先把这个事情解决了,那便可早先从此事上获利。
“行,随时都可以。”汤和又是一声没有任何反对意见的应答。
答应的虽痛快,但也还是得多加小心些才是。
另一边,在陈恪刚离开,老朱便把蒋瓛召至了东暖阁。
才刚见过蒋瓛,一道旨意便快马加鞭的发至了阳曲。
对此,陈恪并不知情,他也不想知道。
朱樉,朱棡他们自己都敢做那些事情,那他又怎不敢报与老朱?
他与老朱所言的那些可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连个头发丝的细节都不曾冤枉过他们的。
还在晋王府沉迷声乐的朱樉被老朱臭骂了一顿,又被强制马上回封地。
另外,一道旨意中,朱棡也一并被骂了一顿。
总之一句话,两人在陈恪回京没多久,便被老朱发来的旨意骂了。
“他娘的,陈恪那小子倒是会告刁状。”
朱樉正沉迷于怀中的舞女,被老朱派来的宣旨太监一顿臭骂,心情怎能好了。
一并被骂了的朱棡,心情也不怎么好。
“本王还惦念着他治好了母妃的病,想与他相交一番呢,想不到他竟如此不知抬举。”
朱樉朱棡两人愤愤不平怨怪着陈恪,丝毫没好生反思他们的所作所为。
“行了,先别说这个,给我弄几个女子来,明个儿我就走了。”朱樉道。
老朱的旨意既到了,朱樉也没办法过多逗留了。
朱樉开口,朱棡没做拒绝,开口道:“二哥,美色可喜,但也要多注意着身体才是。”
毕竟是亲兄弟,多少还是关心些其身体状况的。
对这些朱樉并非不知道,而且这些话,朱樉身边的属官也曾多有劝告,只是心中的yù_wàng是在难以克制。
对朱棡的劝告,朱樉直接摆摆手,道:“行行行,知道了,你先给我把人找来再说。”
经此一事后,朱樉朱棡对陈恪心中已有了不满。
自然,对这些个事情,陈恪从始至终自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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