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闵行背着霄云觅回到鉴宝阁,见着睡的正香的宁远,伸脚毫不留情的踹了他一脚。
“谁啊?少,少爷。”
宁远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心生凉意,顿时清醒。
见到自家主子的背上还背了一个女子,眼神瞬间暧昧。正要捂嘴偷笑,屁股上又挨了苏闵行一脚。
苏闵行面色不太好看,对着宁远下手重了些。
宁远正双手捂着屁股痛呼呢,只见他面容严肃道:“去请大夫。”
“好,属下立刻就去。”
苏闵行熟络的把霄云觅背到了楼上的雅间里,动作轻柔的把她放在椅子上。
他拿起桌上的珐琅紫砂茶壶,倒了俩杯水,递了一杯给霄云觅。
背着霄云觅走了那么远的路,苏闵行的汗水成股流下,一头墨发也被汗水打湿。
倒是不显狼狈,还多添了几分诱惑。
茶水入腹,却还是不解热。修长莹白的手将自己的衣袍略微扯开了些。
他慵懒的看霄云觅一眼,关怀道:“你脚还在疼没有?”
霄云觅把玩着手中色彩鲜艳的珐琅紫砂茶杯,垂眸沉思。
啪的一声,她将鸣云剑往桌上重重一放。
翘着受伤的腿,斜眼看向他。问道:“鉴宝阁是你开的?这剑也是你送的?”
夏风清凉,带着夏花的香味儿,从窗外的黑夜里飘散进来。窗外寂寞的夏蝉,不停的鸣叫着。
苏闵行坦荡回答:“是啊,所以说你多没良心,对我跟敌人似的。”
霄云觅恍然一笑,眼中却失了光亮。
不是他,不是柳铭瑄。
“无功不受禄,多少银两?我还给你。”
之后,衣料摩挲的沙沙声响起,霄云觅伸手在怀里掏银子。
苏闵行按住了她的手,狭长的眼眸等瞪她一眼,拒绝道:“给你的谢礼,不收钱。”
少年手按在她手背上,带着温热的体温。霄云觅瞪了苏闵行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苏闵行讪讪的收回了手,霄云觅把心里困惑许久的疑惑问出来,:“什么谢礼?”
苏闵行脸比那锅底还黑上几分,气愤道:“那日城南!”
城南?霄云觅眯着眼想了想,转头认真的将苏闵行从头到尾审视了一遍。眼皮一跳,抬眸看向他,恍然道:“是你?”
那日被一群贵族子弟围着欺负的那个少年!
不怪她没认出,她无法把眼前光鲜亮丽的世家公子与那个狼狈的落魄子弟联系在一起。
今日看来苏闵行会武功,那日怎会被人围攻,还装作毫无还手之力的样子。
她眸子一冷,嘲讽道:“说来在下也是好奇,苏少爷武功不低,那日怎会被一群人围堵。”
苏闵行似乎喉咙被郁结堵住,连呼吸都不太顺畅。
他靠在椅背上,用笑盖住眼里的阴影。
“我有俩个兄长,皆死于官场,母亲得知兄长死讯。当晚便吊死在屋内,若不是我身体羸弱,不会武功。怕是也被我父亲姨母逼去从官了。”
苏闵行的语气很轻松,说出的话却让人深感凄凉。
一个人,一夜间没有了兄长,母亲,该会有多伤心。
母亲与兄长下葬那日,年幼的苏闵行将灵堂的门关的紧紧的,不让家丁抬走棺椁。
他躲在灵堂里抱着兄长与母亲冰冷的身体,嚎啕大哭。
即使冷漠如霄云觅,也是忍不住变了脸色。
“抱歉,是我失言了。”
苏闵行眼神黯淡,拉着冰冷的嘴角想要扯出一抹笑来,可是脸僵硬的笑不出。
霄云觅看着他似笑似哭的表情,忍不住出言宽慰:“开心就笑,难过就哭。顺心而为,不要强迫自己。”
她把怀里的牡丹折扇放到桌上,“既然你不收银子,那我拿折扇与你换这剑,如何?”
霄云觅不喜欢欠着别人,虽说第一次见面她救了苏闵行,可没她苏闵行凭借自己的武功也能脱身。
这把剑对她来说意义非凡,他不收银两那她就用别的东西与他交换。
上好的檀木折扇上还带着女子身上的馨香,苏闵行拿起打开。望着折扇上艳丽的红牡丹,摇头笑道:“如此也好。”
霄云觅性格像是一头倔毛驴,她认定的事情,别人多说无益。
不过一会儿,宁远带着大夫进屋了。
大夫看了一下霄云觅的伤口,拿出了一瓶药递给了苏闵行。
“利器险些伤到脚筋,上完药后须得卧床休息,不可下地走动。如此一来,最多半个月便可痊愈。”
苏闵行点头,左手一挥,衣袍边上的银色花纹在空中翻卷。:“好,本少爷知道了,你出去吧。”
宁远站在门口处,见到大夫出来,拿了一锭银子给他。
那挎着医箱的大夫接过银子,见这人出手如此大方,笑得合不拢嘴。
他将银子放在衣服上擦了擦,放进衣袖中。行礼道:“小人多谢苏少爷了,那小人告退了。”
霄云觅看了眼自己的脚,眉头紧锁,明日兄长出征,她还要前去相送。
恨恼自己这不给力的身体,喃喃自语道:“为何偏偏在这时受伤。”
苏闵行把霄云觅翘着的腿扳来放在面前的凳子上,为她处理伤口。霄云觅的脚腕处血与布料粘在了一起,他用剪刀把那处的布剪开,把帕子放在铜盆里拧了拧水。
将她伤口处的血渍小心擦洗干净,将她脸上的神色尽收入眼中。
手下的动作加重了些,霄云觅嘶的吸了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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