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府
之前还在范承谟面前趾高气昂的法碦,一脸焦急的推开了书房的房门。
而坐在书房的遏必隆见此,一脸严厉的斥道:“平日里教你的都哪去了,怎的这么不知道规矩!”
法碦闻言浑身一缩,显然十分惧怕遏必隆,不过想到事情紧急,法碦也顾不得遏必隆的责骂了,连忙说道:“阿玛,儿子这次是有要紧的事情要禀报给您!”
遏必隆闻言皱了皱眉头,问道:“有何要事?”
法碦连忙道:“阿玛,之前安排在内务府的人被海拉逊他们给查到了,咱们安排的那个人也被抓了!”
遏必隆闻言刷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表情有些阴晴不定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那人招了没有?”
法碦闻言苦笑道:“儿子来的时候还没有招,毕竟他家人都在咱们手里,可是阿玛你也知道慎刑司的手段,难保那人会忍不住开口!”
遏必隆闻言表情变得十分阴冷,对法碦说道:“你去派人警告他,告诉他要想保住家人的性命,最好不要多嘴。”
法碦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是,阿玛!”
法碦听了遏必隆的吩咐,正要退下。忽然遏必隆出声让法碦留下。
遏必隆表情凝重的说道:“告诉那人,若是最后没有忍住,就说他是得了嘎鲁玳的吩咐,才下手的,不能让他把老夫给供出来!”
法碦瞬间被遏必隆的话给惊的抬起了头,一脸惊愕的说道:“阿玛!”
遏必隆见法碦这副模样,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嘎鲁玳帮为父挡过这一劫是她的命,难道要为父被皇上查出来治罪吗?”
法碦被遏必隆的话问的哑口无言,虽然法碦也知道这件事不能将遏必隆供出来,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遏必隆竟然就这么毫不犹豫的把嘎鲁玳给抛了出来,让法碦不由觉得心寒。
遏必隆见法碦似是有些接受不了,不过想到法碦将来也是他的继承人,便放软了口气说道:“并非是阿玛薄凉,你也知道自从嘎鲁玳因为不能有孕之后,性子便偏激了很多,之前还想着让嘎珞无法进宫,你让为父对她如何有慈父之心?”
遏必隆把嘎珞拿出来当筹码,法碦瞬间把心偏到自己同胞妹妹身上了。原因无他,嘎鲁玳身为长姐,早早进宫与法碦并不亲近,和嘎鲁玳比起来,法碦自然会更偏向自小乖巧,并且长在身边的妹妹,更别提嘎珞也刻意亲近自己这个同胞哥哥。
此时法碦已经忘了,他之所以能在一众庶子中脱身而出,正是因为他是进宫的钮祜禄妃的同胞弟弟,若非是因为钮祜禄妃进宫为妃,此时法碦还得和其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们争夺遏必隆的看重,以及世子之位。
所以法碦也没了之前的愧疚之心,直接认同了遏必隆的观点,并且说道:“阿玛教训的是,儿子知道了!”
遏必隆见法碦明白过来,也满意的点了点头,说起来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是他们家的信条,也是遏必隆的信条。法碦的表现让遏必隆也十分满意。
钮祜禄的意思是狼。遏必隆尚且记得,自己阿玛为了消除太宗的怀疑,硬是把平时万分宠爱的儿子达启给闷死到被子里,才重新得了太宗的信任,自那之后,遏必隆就知道,身为钮祜禄家的人,就该像狼一样狠毒。
此时正待在承乾宫的钮祜禄妃尚且不知道,她的亲人们在不久的将来会让她打落深渊。但钮祜禄妃此时的情况也不怎么好。
她在听到梁九功说的口谕之后直接晕了过去,再加上之前她还因怒急攻心而吐血。少年吐血本有早夭之兆,更别提后边雪上加霜,康熙的口谕让钮祜禄妃心如死灰。
身在乾清宫的康熙本来在梁九功回来之后听说钮祜禄妃的惨状还有些怜惜,毕竟钮祜禄妃也好歹陪伴他多年,之前因为她和遏必隆的持续作死让康熙厌烦,但到了生死关头,康熙听说钮祜禄妃似乎有可能命不久矣,心里边有了些许松动。
但接下来内务府海拉逊的报告让康熙直接暴怒。海拉逊将审问后的供词交给了康熙,康熙翻看过后,气的浑身发抖,然后咬牙切齿的挤出了一句话,“毒妇!”
原来供词里边说的正是钮祜禄妃指使他,让其在云瑶册封典礼上所传的朝服上动了手脚。
因为朝服贵重,再加上时间紧迫,就算云瑶在册封典礼之前发现了朝服的问题,也根本无法更换。
至于赫舍里皇后的朝服?不好意思,在赫舍里氏下葬的时候,直接把朝服一并封到棺材里了,毕竟康熙是在赫舍里氏下葬之后才下令废后的,所以赫舍里氏身边还有代表皇后的陪葬。
所以说到时候除非云瑶不想进行册封典礼,那她绝对会出现问题。更别说若是立后典礼上出了事,在大庭广众之下,云瑶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她的皇后之位也根本保不住。
最让康熙愤怒的是,云瑶的朝服上被人下了致人流产的药,只要和那朝服多接触一会儿,云瑶的孩子铁定会留不住,这让十分期盼云瑶这一胎的康熙如何能忍得了!
底下跪着的海拉逊一脸的小心翼翼,不敢言语,而梁九功也十分会看脸色,同样恨不得让康熙一点儿也注意不到自己。
康熙虽说是一个帝王,但碰到这种有人要害他期盼已久的孩子的情况,康熙也忍不住怒极。
因此康熙也没顾忌海拉逊这个外臣在场,直接给梁九功下令道:“钮妃品行不端,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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