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会儿后，佟相思的理智才归位。
胸腔从内到外的不适，鼻子进水感觉鼻梁被拳击手打了一拳的疼，即使有毛巾披在身上，她还是觉得冷。
活着，就好。
活着，才有希望。
原本只是想试试水的，没想到把自己给沉进了水里……
对了，救她的是教练。
低垂着的头抬了起来，佟相思湿漉漉的眼睛看向教练：“谢谢……”
慕择良问：“去医院？”
佟相思摇头，嘶哑着声音说：“我想回家。”
慕择良一边往更衣室走一边吩咐：“去叫车。”
依然没有指名道姓，立震依然知道是在叫他。
等立震叫来了出租车，慕择良也换好衣服了，扶着身体发虚的佟相思走出游泳馆。送上车的时候，她的手紧紧拽着他，就像是拽着一根救命稻草，他才不得不跟着坐进去。
一直跟随在后的立震，马上拉开副驾驶的门，一起上车了。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车内的氛围特别凝重。
司机是位好心的大叔，去得目的地是民政局附近，再因为乘客的表情很严肃，不由好心劝：“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呐，两个人在一起是要相互包容，婚姻不容易，小夫妻要珍惜啊。”
一番肺腑之言，没能引起乘客的共鸣，司机大叔才对着后视镜问：“我看你们郎才女貌的，因为什么过不下去了要离婚？”
立震：“？？？”
“不是说你。”司机瞥了一眼立震，又看向后视镜：“我像你们这么年轻的时候，也挺冲动的，一吵架就把离婚挂在嘴边，等冷静下来那悔得肠子都青了。女人啊是用来疼的，日子啊是小两口相爱过出来的。”
游魂中的佟相思抬头，无奈地解释：“大叔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小两口。”
司机大叔看看他，又看看她，手指上没有戒指。
也就一瞬间的功夫，由劝和大使变身为保媒拉纤形象代言人，大叔笑着说：“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后就不是了，我年轻的时候学会看相，小姑娘的脸型旺夫啊，谁娶你谁走运，小伙子不要羞于表达，爱老虎油还是要经常说说滴。”
爱老虎油什么的……佟相思暂时没有开玩笑的心情，正要解释，慕择良开口了。
“车辆行驶途中，为了车上人的安全，驾驶员禁止与乘客攀谈。”
不是应该乘客禁止与司机攀谈么？
上辈子佟相思经常坐公交车，司机位置上方就是这么写着的。
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里看到了男乘客的正脸，不容置喙的严肃搭配上阴冷的眼神，终究是没敢再啰嗦了。
佟相思也注意到了教练的表情，极其不高兴，谁再惹他就像是要大祸临头了。
此时不用再问她怕不怕他，她会直接回答怕啊！
车在家门口停下，佟米安下车之前，再一次道谢，只得到教练的点头回应。
身体很不舒服，快速下车，跑到了门口。
她忘记带钥匙了，按了好久的门铃，门都没有开。
“家里没人吗？”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佟相思按门铃的手一顿，回头就见慕清源站在她身后。
慕清源直勾勾地看着她：“看你脸色不好，身体不舒服吗？”
柔情又似水，是个女生都抵抗不住他的魅力。
“脸色怎么这么差？进不了家门，去我家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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