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槐里县的那个什么傅敏强,他就一个地皮流氓,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在他的身后,必然有人给他出主意。既然这样,那我们怎么着也得让这个人浮出水面才行,若不然,身后蹦跶得这么欢,岂不是让石显这位中书令大人看不到他的功劳。”
太子没有说话,继续看着王嫱。
王嫱道:“等太子殿下大致查清了案子,知道京城里哪人怂恿的,那就代表他给傅敏强送点金银过去,最好能一眼看得出来是从哪位大臣手上出去的。像傅敏强这种人,必然是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给多少钱给他,都是不够他糟蹋的。”
太子随即双眼一亮,笑道:“姑娘好主意!”
“他们会嫁祸于人,我们当然也可以,总不能每次我们都要挨打,也该让石显尝尝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太子道:“这件事查起来不难,那个傅敏强嘴巴不严,只要钱给到位,酒喝上头了,什么话也藏不住。”
王嫱微笑一声道:“找这样的人来恶心傅昭仪娘娘,也真是够蠢的。”
“不过,这件事,那个槐里县令不可能不知道内幕吧?”王嫱停顿了一下问道。
“确实知道,估计均是受石显指使。”
王嫱嗤鼻一笑道:“既然这样,那这槐里县令我们不如就送他一份大礼可好?”
太子轻笑,估计这女子脑子里又出什么鬼主意了:“愿闻其详!”
“如果槐里县令亲眼看到停尸房里的尸体站起身来了,太子,您说他会是何反应?”
“这件事我去办!他应该会把什么都给说出来了。”
“最好能多让一些人亲耳听到,亲眼看到才好。”
“放心,此事,我会办妥。”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西域,也不知道他们所说的那个叫傅敏强的人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只清楚在他所知道的自己母妃的宗谱里从未见到过这个名了。
“王爷,您有何打算?”帐前,修羽手中紧握着那管装信用的竹筒。而那封帛书,此刻正被刘康拽在手中。
他不过离开几个月而已,先有萧望之之死,后有自己母妃无端被陷入这种境地。
他是帐前大将,此时才刚刚暗中齐集两万精税之师与陈汤将军来个前后夹击,他不可能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军营。
他们应该就是看准了这个时机会傅昭仪下手的。
刘康嘴角噙着笑,将手中的帛书递到修羽手中。修羽好奇地看着刘康,在他的印象中,自家王爷好像不怎么笑,今天这是咋了。
当修羽看完帛书上的内容之后也笑出了声,太子这封帛书已将事情的原委完完整整地写上去了。
“嫱儿姑娘这招确实厉害,不但让槐里县令下了大狱,也把刘向给拉下马了,确实痛快。”
修羽看了眼正在一脸冥思的刘康,轻声开口道:“王爷,您是否有了什么打算?”
刘康道:“总是处处被动,确实如嫱儿所说那样,很有必要主动出击了。下令下去,三天后与陈汤将军前后夹击,加快对郅支作战。”
修羽立即道:“是,王爷!”
转眼已到了五月份,王嫱看着梧桐院里的梅花谢了,梧桐树萌了芽,抽出了绿绿的新叶,越过墙头探向外面的那条过道走廊,苍翠欲滴。
王嫱记得就在这条过道走廊里,刘康在太子成婚那日抱着掉入荷花池中全身湿漉漉,又被皇后和她身边的嬷嬷扇了两巴掌的她飞奔回梧桐院。也是在这条过道走廊里,王爷告诉她,他要出征西域,后天就走。
在这里,他告诉她,让她等他,等他回来。
而今,半年时间已经过去了。
梧桐的叶子是很难变黄的。
傅昭仪娘娘的猗兰殿突然在前几天迎来了皇帝的亲临,消息灵通的太常寺却比汉元帝还早了几日把一应以前短缺猗兰殿的例用一次性全补了回来,甚至还多出了许多。
王嫱抬头望着站在梧桐树上的喜鹊,阳光从树影之间投入斑驳的光影,嘴角慢慢地绽开一丝笑。
那笑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好像整个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你们是不知道,那个郅支城里的郅支单于当时还以为王爷带着的大军离他们还远着呢,说是什么离城还有近百里,所以才放松了警惕。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王爷虽然带了好几万大军去,但却只带了两万人轻装简行,把大部队留在后方,故意弄得日日有炊烟,那烟飘得极远,给郅支他们造成王爷的大军离郅支城还远着的假像。”
“然后呢?然后呢?”一堆小宫女将一位十五六岁的宫女围在中间,大家都紧紧盯着她。
王嫱微笑地听那些小姑娘议论着王爷的用兵之神,这几个月里,她常常能听到那些小宫女聚在一起讨论远在匈奴的边境战事。每每谈及,人人神往,仿佛那个威武的定陶恭王爷大将军此刻正身披铠甲冲锋在前,将眼前的敌军杀得片甲不留。
“然后?然后你不知道啊?”
“快讲嘛,我们就要听王爷这个英勇大将军的故事。”
“这可不是故事,是真事!当时王爷就带了两万人,与陈汤将军带的两万人前后夹击,如同天兵天将突然降临郅支城外,打了个郅支单于措手不及!王爷还命甘延寿将军堵了他们的退路。等他们看清来人是谁之后,害怕得个个丢下武器落荒而逃。你们也晓得的,那些匈奴人都是些什么人啊?个个生得如牛一般,力气也极大,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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