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闻有个得了失心疯的,直接遣送回原籍,不必进宫来。至于其她几人,迟了半个多月,宫规不是摆设,就褫夺了家人子的封号,降为五等宫女,由太常寺看着各宫安排吧。”
汉元帝此时手中正拿着一卷竹简,头也不抬,便要把皇后打发了出去。
皇后仍不死心,咬了咬嘴唇又道:“可是,皇上,臣妾听说,这些家人子可是个顶个的长得美,皇上您当真不亲自瞧瞧吗?说不定,就有那么一两个入了您的眼呢。”
汉元帝烦躁地放下手中的竹简,这个皇后什么时候这么让人生烦了呢:“你问问这几个美人,能不能替朕把郅支给打回老巢去,或是把清河郡一带的匪患给清理干净了!若是能,不要说这几个人美人,其他已经入了掖庭的,朕也可以答应你一个一个全宠幸了。若是不能,你看看这一堆的事,朕有这个心思吗!”
皇后被呛得脸白了红,红了白,没了话,行了行礼后便退了出去。这些话已经戳到她心窝上了,她知道,皇上还没有忘记五年前她请几个道士进宫练丹药给他吃的事。
而汉元帝却不单单是说说的,他越看皇后,心里越烦躁,再看看摆满了御案的一堆竹简,一个头两个大。索性让太常寺的人立即一道旨意送到了仍滞留在清河郡的那几个家人子所在的驿馆。
半刻也不得停留,从根上断了皇后的念想!她不就那点小心思吗,偏不让她如愿,这龙椅还要得好好地坐几年呢!
等到手中的奏章处理得差不多了,日头已经偏西。汉元帝想到后宫去走走,可想了小半个时辰,都不知道能去哪里。
皇后那就更不用说了,他一去,准会在他耳边喋喋不休,让他去瞧瞧那些新进的家人子或是让还滞留在清河郡的几个女子早早入宫。
但凡他让掌管掖庭的太常寺拿几幅美人图来,那些女子就会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让自己得到他的注意。
这在以前年轻的时候,汉元帝很喜欢,也很受用,可现在年纪大了,却再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心思,况且那次还差点丢了性命。
他再想想那种情景,就好像自己是被圈养的宠物,谁都要挣着抱他一抱,而他只能任由她们摆布。
或者每天晚上做那些早就已经麻木了的千篇一律的动作,她们感觉舒服了,可这让他感到很不舒服,他甚至感觉自己有点像牲口。
而傅昭仪那他也不想去,她是长得极美,可因为老二那件事的原因,每天郁郁的,脸色也实在难看。对着他的时候,总在那强颜欢笑,这让他感觉有种这个女人自从有了儿子后,便全幅心思不在他身上的感觉。
让他很不爽。
其他的嫔妃,汉元帝想了一圈,着实没有一个令他满意的,一个个的都在打他主意。
罢了,就去母后那坐坐吧。
太后五十多岁的年纪,白发不多,精神头很足,此时正红光满面地欣赏园子里开满的各式各样的花。
见到皇帝来,她笑笑招呼他也去欣赏。
“皇帝,你看,这一到春天啊,百花争艳,万花齐放。它们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个个都要冒出来,能被主子给惦念上。可以移到主子的近跟前,从此有专人伺候着,好水好料的供养着。每天它只要开得美美的,全然不顾自己内在早就腐朽不堪了,也不顾主子是否早就厌倦了它。”
可汉元帝哪有这样的心情,前朝后宫,好像这几年没有一件事能让他感觉舒心的,他听得心不在焉,含含糊糊地应了声“嗯”。
“母后,您说,皇后她那点心思非要这么明的摆在眼前吗!她的儿子早就是太子了,她还想干什么。”
太后朝他看了几眼,转身去了那些矮小,开得极不惹眼的几株小喇叭花跟着弯腰侍弄。
有些事,太后没法儿明说。
这皇帝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啊。
按说皇上连四十岁都没到,正是盛年之时,可他的身子早几年就已经掏空了。现在已是如风烛残年一般,摇摇欲坠,甚至连白发比她这个母后还要多。
这哪是一个三十八九,四十不到的年纪的人的样子。
要深究起来,这皇后的功劳可不小,皇后生下太子后,身子受了损,失去了生育能力,从此皇帝便再没宠幸过她。
可她要固宠,她得为自己的儿子和母家打算,这在后宫也不是什么秘密,谁都有自己的法子。可惜,皇后母家只有一个兄长,兄长也就只生了一个儿子,没有生女儿。甚至连远房的表、侄、甥们,要么没有生女儿,要么生的女儿实在长得没法入眼的。
皇后没办法,便从当年采选进宫的家人子里挑了几个长得出挑,看着听话懂事的放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叫专人训练。
然后见着机会成熟了便带给皇帝,那时汉元帝还年轻,看到个个鲜鲜嫩嫩的美女子,心里自然乐开了花。
可汉元帝毕竟是一个人,面对这么多美人,总也有吃不消的时候。于是皇后就从宫外请了什么得高的道士,给皇上吃他练的丹药。
皇上吃了倒确实精神了那么几年,太子也正是那个时候被正式册封为储君,那时的大皇子也就七八岁左右。
甚至有一次汉元帝想寻找刺激,一口吃了太多的丹药,传到太后的耳中,一夜御五女之事都有。反倒是那些女子被折腾得筋疲力尽,可皇帝仍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还是石显看了不对劲,皇后安排的,他没法去找皇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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