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君王!”
“什么事?”天罗君王的声音极度愤怒,吓得近侍大气都不敢出。
“皇卫将军求见……”
“邓忠?”天罗君王额头青筋暴动,极度的恐惧和愤怒,狰狞的面庞诉说着他的内心。
“……宣!”最终天罗君王无力的坐在了龙椅上,他挥一挥衣袖,让近侍叫邓忠进来。
人越担心失去什么就会越害怕发生什么。天罗君王就是如此,他害怕失去权力,因此最害怕有人觊觎他的地位。
当了君王这么多年,他也不是没有自己的底牌,只是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完全没有准备罢了。
“邓忠!”天罗君王依旧忐忑不安,但是已经渐渐的冷静下来了,他的目光阴冷,一股肃杀之气升腾,“朕早就觉得他有二心了!”
“陛下英明,快刀斩乱麻,此事宜早不宜迟!”冯冶再次行磕头大礼,劝谏天罗君王。
天罗君王颔首,趁冯冶的目光没有汇聚在自己身上的档口,招来一名近侍,吩咐两句之后,近侍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臣,邓忠!参见陛下!”皇宫大殿,皇卫将军披盔戴甲,立定在大殿下,给天罗君王行了一个军礼:“臣身披重甲,行礼不便,望陛下恕罪!”
“将军免礼,这身盔甲还是朕赐给将军的吧!”天罗君王想起冯冶的告状,看着眼前自己曾经最为倚重的将军,唏嘘不已。
“回陛下,正是此甲!”邓忠好不肃穆,认真的回答。
“爱卿还记得朕当时对将军的期许吗?”
“微臣致死不忘!陛下希望臣如同盔甲保护微臣一样,保护天罗,做天罗的道伞!”邓忠眼眶血红,布满血丝,说话间,有些啜泣。
“那你做到了吗!”天罗君王的一掌拍在龙椅的扶手上,顺势而起,声音震得大殿嗡嗡作响。最信任的人让他失望了!他再也控制不住他的愤怒!
“臣,从始如此!为天罗挡刀,为陛下安危着想啊!”
“为我着想?”天罗君王嘿嘿一笑。他又瘫坐在龙椅上,“嘿嘿,你知道丞相来干什么的嘛?”
“猜得出来,无非告臣谋反之类!”邓忠很自然的就道出自己的看法。
“那你呢?来取朕的头颅吗?”
“微臣不敢!”
“那你来干什么?”
“微臣奏告丞相冯冶,谋反之罪!”
“……”
“这算什么?狗咬狗吗?”偏殿内,云飞躲得严严实实的,正在侧耳倾听,想要提取出对自己有用的关键信息。
“你看,我就跟你说别激动,别激动嘛!”脚尖点在横梁上的剑十三埋怨着郭羽升,“邓忠一来就要想上去敲闷棍,别说事情还不明朗,就是真是他,你敲得动吗?”
“反正……我就觉得是他,”郭羽升裹在黄龙旗里,憨厚的挠了挠头,“你忘了在长廊里那些宫女姐姐看到他的反应了嘛?”
说话间,他又揉了揉胸口的凸起,刚刚夏由拯又给他推拿了几下,没有太多的疼痛感,“老……前辈,能不能再来几下,把它修好。”
“你这个,没得治!”夏由拯坐在偏殿的案几旁,一口一口的品着香茗,那从天罗君王面前消失的近侍就恭敬的侍奉在他的身后。
“夏老,这……不好吧……”近侍看着怪异的三人,再三真的如夏由拯所说一般。
“啧,你怎么还不信了,你说我这糟老头子一个,骗骗平头老百姓还信,你让我唬当朝的两位大臣你觉得可行吗?”夏由拯一板一眼的教训道。
“应该是……不行……”近侍想起君王给他的旨意:找御医夏由拯前来救驾。但是他看了看眼前的“糟老头子”,又看了看那三个“肯定”没有上过朝堂的年轻人,他觉得这一群人哪个都不靠谱。
“对了嘛!陛下的真实旨意其实是让你来找我,我带着这三个小屁……三位壮士前来救驾。这才是陛下的倚仗呢!”夏由拯吐露“重要信息”给近侍,说得神乎其神。
“可是怎么看都不像啊……”近侍依旧在纠结着这个问题。
“你这个小年轻!这我可就要批评你两句了!”夏由拯茶杯一放,板着脸,教训着:“你不能因为他们和你差不多大甚至还比你小,就否定别人的能力啊!这样你是没有办法进步的!人,就是要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才能进步……”
偏殿的另一侧,云飞的余光瞟到了案几旁发生的一切。夏老头一板一眼的说教,那个近侍脑袋如同捣蒜一般都乱点。“他们在干什么呢?”云飞语气犹豫的问,总感觉这幅画很诡异。
“夸我们呢!”剑十三练剑出身,耳聪目明,但是偏殿实在太大,人在其中如同蚂蚁一般,也只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些。
“哦……”云飞回应一声,也不再关心那边的情况,转而专心致志的倾听大殿内的情况。只要郭羽升这个不着调的,听到有人在夸他们,于是心分二用,眉开眼笑的两边偷听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罗君王正在大殿里面狂笑,笑到最后,引发了剧烈的咳嗽。
“陛下保重龙体!”邓忠劝说着,但是天罗君王却置之不理,转而自嘲着:
“很好啊!很好啊!你们这是给朕唱了一出大戏啊!好大的戏啊!”
“臣惶恐!”
“微臣不敢!”
当朝的两大重臣,丞相冯冶,皇卫将军邓忠,分别下拜,连称不敢。只是冯冶从始至终都十分镇定,恍若邓忠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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