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幸运的回到了公寓,一步一步挪上楼,挪上床,我闭眼慢慢躺下去。
习惯了傅延开那的硬板床,如今陷在席梦思里,只觉得身体好像往下沉,我没有力气睁眼,但脑海中却浮现出傅延开那痛极的眼眸。
我想起,在海南的那几夜,我跟他十指交握,踏着海浪慢慢走着。
可是,再也不会有这样一幕了。
我生命中交托过的两个男人,见张百良最后一面时,我平静而厌恶。从此之后,我几乎不会再想起他。如今我如愿离开了傅延开,我不是恨他利用我,恨他把我做棋子,恨他欺瞒于我,为什么我会因为他的愤怒而心痛,为什么还会贪恋他曾给过我的温暖。
我偏了偏头,感觉到一颗眼泪顺着眼角横流下去,浸湿了鬓角。
极度的透支和失血,让我疲乏不堪,含着泪水,我也终于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门和电话都被敲震天响,我迷迷糊糊醒来,坐起来,头一阵眩晕,我拿手机看了一眼,是送餐的过来,我起身开门,拿了餐,看他一脸不满,我说你下次响一下我电话,放门口就可以。
也免得吵了我瞌睡。
医生吩咐,手术后要忌重口味,我订的餐都很清淡,清汤寡水的,我一看就没有胃口。
随便吃了一点粥,我又回床上躺着。
我不知日夜的睡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天早上,我看太阳很好,便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感觉气温回升了许多,公寓外是一条马路,马路中央绿化带隔开,绿化带上种着一排玉兰树,树上有零零星星的白色花朵。
再看时间,离我动手术那天已经八天了,医院里好像有说过叫我什么时候过去复查一下,但我现在却想不起到底要哪一天去。
我起身洗头洗澡,换了一套衣服,坐在梳妆台前已经是下午了。
镜子里的我脸色发白,头发毛躁。化了点淡妆遮掩,又将长发梳起。
外面虽然有太阳,但一出门,我还是感觉全身冰凉,好像浸在凉水里,不由得裹紧了大衣。
我去百歌湾,小庄见到我很意外,连忙走过来,说:“青姐,你回来了?”
我愣了下,才想起之前骗她说要出远门来着,便顺势点头,嗯了一声。我问她:“生意怎么样?”
小庄说:“老样子……市场外入口那一处,好像有个新的ktv,还在装修,他们要是开张,我们的生意就更差了。”
张百良当时传出湾这几个月来生意每况愈下,我以为时间会慢慢抹平,却忘了正好年底的淡季。如果市场里再加一家新开的ktv,人家新店开张一造势,我这里简直要亏本了。
小庄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我却是疲乏的很,这一年多来,为了这个ktv,我一直干劲十足,拼命的维护着它,可那时我维护它也是为了维护婚姻。
张百良入狱后,那种干劲好像忽然间消失了,加上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我已经提不起劲头来为百歌湾努力了。
我在吧台坐了一会,小庄说:“青姐,你这次出去玩,怎么没跟傅总一起?”
忽然从小庄嘴里听到这个称呼,我茫然的望她一眼。
小庄说:“就是以前经常过来接你的那个傅总啊,前几天,我看到他在门口站了一会,我还想去告诉他你不在来着,等我下去,他都走了。”
小庄边说,边指着有独立阶梯的正门:“呶,就站在那。”
她指的是阶梯旁的一棵广玉兰树下边。
我心中五味杂陈,却只勉强笑了下,然后起身去了办公室。
在办公室桌上,忽然看到一串钥匙,才想起那是傅延开那套房子的钥匙,我搬好家后来百歌湾,就随手扔在这了。
我打电话叫了家同城快递,把这钥匙快递去傅延开公司。
然后开车去医院复查,但下午路上堵车,堵了一个多小时,我到医院时,已经挂不上号了,便又准备回去。
我身体还未恢复,所以走的非常慢,大概是在车上坐久了的缘故,感觉腰酸的厉害。我便在靠墙的公共椅上坐下休息。
这时忽然听到一声刺耳的笑声:“呦,这不是方青吗?”
我抬头一看,蒋余海。
而挽着他胳膊的人,却是张柔。
这两人怎么又在一起了?张柔为了给她妈治病,又攀上了蒋余海?
我只瞥了一眼,便别过脸去。
偏偏这对贱人不肯给我安生,蒋余海说:“小柔,你青姐可是咱俩的媒人,你得感谢她呀。”
张柔笑着,声音娇滴滴的:“是啊,真得感谢她把我逼的走投无路,才敢去打搅海哥,要不是海哥拉我一把,我现在就真的流落街头,家破人亡了。”
最后四个字,她说的极缓,看着我的眼神,也越加阴冷。
我冷笑一声,当初真不该留着张柔这后患。我站起身想走,蒋余海忽然拽住我胳膊,我回头怒瞪着这对贱人,一字一句道:“放开我!”
张柔半倚在蒋余海身上,她如今的神态完全不似从前,从前虽然张扬跋扈没脑子,但只是眼神干净。如今却一脸二奶的媚态。
而蒋余海,那是那副贱渣样:“听说你跟傅延开闹掰了?不考虑考虑我上次跟你说的事?”
我脑中无端的冒出傅延开的一句话:蒋余海心术不正,不要跟他硬碰硬。
虽然在医院这公共场合,但蒋余海这女人都动手的变态,我站都站不太稳,拿什么跟他犟?
我弯嘴笑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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