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外面下了一层薄霜,田野和菜地跟披着雪色的纱衣似的。
我站在门口看了会,外婆走过来说:“好多年没下霜了,今天一个大太阳啊!”
果然,不一会太阳就出来了,白茫茫的一片霜一会就不见了踪迹。
大舅过来找我借车去镇上买年货。
我把钥匙交给他,又问外婆要不要一起去。
外婆摆手说:“不去不去,我还得去林子里把白菜割里煮猪食,这好不容易天晴了。”
我说:“我去吧,一小块地,一会就弄回来了,你跟大舅去吧,天气也好,难得去一趟镇上。”
“也行,“大舅说,“你舅妈念叨着给你外婆买一身衣服呢,你弄回来搁这,我们回来再烧火煮。”
外婆他们一出门,我便担着空箩筐去林子里边。
这边离墓地近,庄家种的少,都种了书。外婆秋天的时候找人把那边地浅浅翻过,撒了些撒了些白菜籽在里头,冬天树叶都落了,前一段天气也算好,倒也长了一批白菜。
我砍好一筐白菜,看到一辆白色的私家车过来,便去路上把我搁那的箩筐扁担拿过来。
那车却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一看车牌号,就知是傅延开。
他摇下车窗,皱着眉打量我一眼,说:“这是干什么?”
我翻了白眼:“喂猪。”
后面有一辆摩托车过来,滴滴的按着喇叭,傅延开不得不启动车子往前开。他之前过来看木材,我跟着来过一次,他认识我外婆家,但没进去过。
我看他把车找地方停了,却下车朝我走过来。
我回到林子里继续砍白菜,自家种的白菜种的很整齐,砍起来很快,傅延开来时,我已经砍好,把菜往箩筐里捡。
傅延开走进林子里,四下看了看,说:“别急,可以住一晚再走。”
我埋头捡菜:“我要陪我外婆过年。就算有期限,过年过节就没个假?”
傅延开歪腰捡起他脚下的一颗白菜,递过来给我,我顺手接过来,他却陡然拽住我的手腕,蹙着眉说:“好好的,你到底在斗什么气?”
我弯了弯嘴角,对他笑:“我哪里敢跟傅总斗气?您可是我的金主我的财神。”
他微微眯了眯眼,神情不耐:“少跟我来这套,方青我告诉你,消踪匿迹的游戏你再敢跟我玩一次,可就两年前那么容易了!”
他眼里的透出危险的信号,我心里微微一凛,他笑的时候,你总以为这世界跟他的笑一样亲和。
我差点都忘了,这样一个男人,他打着擦边球在商场摸爬滚打不到十年,几乎算是白手起家,到今天这一步成就,靠的绝不是所谓的亲和厚道,那不过是表象。
我深吸一口气,拎着白菜的手还被他拽着,另一手就顺势搭上他的肩膀,笑意融融的:“傅总啊,那您别让您前妻动不动来给我示威嘛?”
“周蓉韵?她找你了?”傅延开惊讶。
我晃了晃手里的白菜,晃出好多杉树叶,傅延开这才松开我。
我将白菜丢到筐里,整理了一下,将箩筐绳子挽在扁担上,提提担子又放下去,好让白菜更均匀。
一边说:“拿了个房产证给我看,说那是你们的婚房,叫我最好搬走。”
傅延开自言自语:“是婚房吗?”
“储物室里还有你们俩的婚纱照,傅总,我虽然算不上新欢,那东西看着,也还挺碍眼的。”我说。
“就这点事,你就躲我这么多天?”他的神态又恢复的跟往常一样,对什么都不太在意,好像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想做小三!”我再次强调。
傅延开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偏移了我的话题:“瞧你憋屈成那样,你不被小三插足,都难。”
我心中一刺,冷下脸不理他了。
整理好担子,我蹲下身,把扁担搁肩膀上,慢慢的站了起来。
我一抬脚,就觉得肩膀压的疼的厉害。心里憋着气,起的太快,担子晃的厉害。
真是越来越没用了,我十来岁的时候,小时候一担猪草我挑着可以起小跑,现在竟然不行了。到底把自己养嫩了。
一抬脚,更是左摇右摆,我只好先放下扁担。
这时傅延开忽然走过来,脱下外套递给我:“拿着。”
“不劳驾傅总!”
傅延开一副懒得跟我多话的样子,衣服直接扔我怀里。
我扬起眉毛,“你做过农活吗?”
听到我的质疑,傅延开扭头瞥我一眼:“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他说着,已经挑起担子就往前走。他走的非常稳,两个箩筐稳稳当当的,绳子吱呀吱呀的响着。我跟在他一侧,很小的时候,也常常这样跟在外婆身后。
大老板傅延开来给我担白菜,这还挺稀奇的。
傅延开侧头看我:“这样看我干嘛?”
我说:“傅总学猪跑学的不错,我观摩观摩。。”
傅延开横我一眼。小时候每次去打野草,能挑满满一担,现在都干不动了。
我有些感慨,谁知傅延开在一旁说:“从小就担着东西,怪不得长不高。”
“周蓉韵长得高,你怎么不喜欢?”我反唇相讥。
傅延开扭头看我一眼:“吃醋?”
我便不说话了。
到了家,我叫傅延开把担子就放水井边上,然后在摇水井摇水上来给他洗手。
傅延开随口问我:“这边乡下还没装自来水吗?”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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