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服务生进了客房。
这是个套间,客厅没人,房间的门半掩着,门口白色短绒地毯上一串血迹吸引了我的目光,心里一紧,连忙进房在墙上摸索着灯的开关。
张柔侧躺在宽大的床上,雪白的床单,散乱的头发和黑色裹身的裙子形成强烈的对比。
我快步过去,喊了几声,她没有反应。
凌乱的发丝遮着脸,但仍然看得到左脸一个明显的巴掌印,微微肿着。
我不由叹了口气,拉了她一把,才发现她手腕用纱布草草包扎着,估计被我拉的重了,隐隐露出点血迹来。
伤口都拉出血,她还没醒来,我心里一跳,连忙伸手去探了探鼻息,还好,人是活的,这是失去了意识?
我有点怒,指着她对那服务生吼道:“这是睡着?”
服务生可能也看出不同寻常,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只微微低着头:“方小姐,这都是蒋先生吩咐的。”
我知道对他发脾气也没用,闷闷的心里问候蒋余海这王八蛋的祖宗十八代。
在洗手间弄了条干净的冷毛巾,在张柔红肿的脸上敷了一会,也不见她醒。
这时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张百良。
“怎么样,找到小柔了吗?”
“找到了,”我说完想挂电话,又想过来酒店时,我叫的出租车回去了,便问他:“外面有没有车?”
“车?”张百良顿了顿,“没有啊,我来的时候那辆出租回去了啊。”
“你跟踪我来的,你不知道我叫的出租也回去了吗?”我顿时火了。
张百良沉默了一下,说:“这个山庄没有出租车叫吗?要不找他们经理问问?”
“你以为到这里来的人,会坐出租车吗?”我气的挂断了电话。弯腰拉着张柔到我背上,她人瘦,但怎么着也有九十多斤,人失去意识更是沉,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背起来。
那服务生见我出去,把蒋余海的房门关上,立刻开溜。
我费力的走了十来米,就有点气喘吁吁了,扶着走廊墙壁休息,没车回去不了,这里我跟张百良消费不起,不是会员也没资格入住。张柔还得赶紧去医院看看,真有点一筹莫展。
这时正巧看到沈依依带着好几个人,从另一处电梯出来。
大概是我背着人的架势在比较显眼,沈依依目光在我身上停了下,就轻飘飘的挪开了。
两年的时间在她身上变化不大,我记得那年她好像才十八九。性子还和从前一样,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可惜人家现在有这个底气做这番姿态。
沈依依应该有办法弄到车。
她虽然冷冰冰的,但总比去求蒋余海那人渣要强。
想到这里,我叫了沈依依一声:“沈小姐。”
沈依依停下来,微微侧过身,并没回头。
我赶紧背着张柔,费力的走到她跟前,说:“沈小姐能不能帮我叫一辆车?我想回市区。”
沈依依这人性子偏冷,我那会对她还算不错,日夜照顾,吃的喝的都我送她手上的。后来她好了,也没见她多感恩戴德。所以能停下我已经满足了。
“她是你什么人?”她冷淡的声音传来。
“我妹妹。”
沈依依问她身边的人:“这边还有车吗?”
“这边只有依依小姐专用的车,苏先生嘱咐过不可以离开您。”那黑西装帅哥说着压低了声音,“而且这位小姐住的那房间是蒋余海专订的,他一向名声狼藉,要是苏先生知道——”
沈依依截断那黑西装帅哥的话:“给苏先生打电话,让他就近给我派一辆车过来。”接着她指了指自己的客房,对我说:“你先进去等等。”
那黑西装帅哥似乎想阻止,刚张嘴,沈依依浅浅淡淡的看他一眼,他就闭嘴了。
我怕沈依依为难,连忙说:“如果可以,帮我在酒店租个车就可以了。”
沈依依没理我,自顾推门进去了。
那黑西装帅哥压低声音说:“我们依依小姐和苏先生是正经商人,你朋友这模样要是去酒店租车,还不知道要给苏先生惹什么风言风语!”
被这样赤裸裸的羞辱,我只能忍气吞声。
后来想,反正以后不会打交道,看不起我就看不起吧。谁在屋檐下不低头呢。
黑西装帅哥冷冷的做了个请的手势,等我一跨进客房门,就带上门出去了。
我在房里扫视了一眼,也是个套间。不过有俩房间,房门都紧闭,不知沈依依进了哪一间。
摆设和装修,倒像是个公寓,而不是酒店。
我只是暂呆一下,没好意思占用房间,看到靠阳台那边有个屏风隔开的沙发,就把张柔背了过去,放在沙发上。
我背了张柔半天,也累的够呛,看着阳台外的湖和山景,喘了会气。
人与人的差别真是很大啊。
我低下头拍了拍张柔的脸,她轻轻哼了一声,没有要醒转的迹象。
我解开她手腕的绷带,想重新包扎一下,看那伤口,才结痂不久,大概就是今天割的。
也是挺能作的。
袖口上有不明污渍,身上一股酸腐味,吐过?
心里一跳,难道蒋余海给她吸毒了,初次吸毒就会有呕吐的症状。
我想去找沈依依问这边有没有医生,毕竟是这么大规模的山庄。两边房间都敲了门,过了一会,她才懒洋洋的开门,看着我。
她已经换过衣服。简单的牛仔t恤,及腰长发披散在背后,神色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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