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不过是奔着她的相貌去的罢了,只要有更美的人出现,他们又会开始趋之若鹜,随后便将上一个人忘得一干二净。
这便是对女子花容月貌最残酷的一种对待……
这种离奇死亡的事件,若不通过验尸怎么可能找的出凶手,不过在这个年代,可能验尸了也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但好歹聊胜于无呀。
“宋瑾之,你说……”
小丫头招了招手,示意他把耳朵贴过来,王檀这家伙也十分自己觉地凑了上去——
“要不我们偷偷地,去把琴娘娘的尸体给偷了吧?”
王檀:“…………”
宋瑾之:“…………”
这恐怕听起来有点太缺德了。
小丫头见两个人面露难色,只好咬咬牙又解释了一句:“不偷不偷,不偷也行的,咱们就去看看,看有没有哪些可疑的地方。”
因为她看了那画册,发现当时琴娘娘死在巷子里的时候衣衫整齐,除了有些落灰和沾染了一些淤泥以外,就好像是被人故意精心摆在那里一样。
并且听宋瑾之说,那位自称是她相公的男人在命案发生不久后,很快就随着衙门的人一起到了现场,几乎是同时到的。当下就拦住衙门的人,不让其验尸,甚至连稍微碰一下衣服都不让。
他抱着琴娘娘的尸身痛哭流涕,仿佛失去了理智一样拼命地捂住琴娘娘脖颈处那道刀口,明明这具身体已经彻底冰凉,凉到根本不可能有血会流出来了,但他还是麻木地捂着。那样一副哭得荡气回肠,哀转久绝的模样,就好像但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碰了琴娘娘的尸身一下,他就要立刻一头将自己撞死,殉情当场一样。
商清国的律法本就是死者为大,死者的至亲有权利保全已逝之人的身躯,让他们用最为体面的状态离开这个俗世。
民间更有相传,若是亡者尸身不全,只怕死了以后也只能堕入恶鬼道,不得轮回,因此许多人都对此有很深的执念。
他们宁可选择沉默地死去,换取来世一个莫须有的转世机会,也不愿意抓住那么一点希望,去找寻真相。
所以,在那样的一种情况下,不论是衙门的人还是大理寺的人,出于商清律法和仁义道德,他们都不好对琴娘娘的尸身下手。
这些道理扶冉自然是知道的。
“走呀,宋瑾之。”
她伸手拽了拽宋瑾之的衣袍,她是知道商清国的律法,也明白死者为大的道理,但是她不赞成这个观点。
人死了以后当真还存在着恶鬼道吗?对于恶鬼道这个东西是否存在,答案是肯定的,因为她曾经做任务的时候,在另一个世界里看过……
但通过她这么多次做任务的失败经验,每一个世界它所运营的设定,法则和规律是不同的,因此这个世界是平行而不相交叠的,所以那个世界里有恶鬼道,但这个世界却不见得存在。
因此……
碰碰尸体怎么啦?
不是说好了大家要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坚信科学真理吗?
宋瑾之抚了抚额头,他原本觉得自己在年龄相仿的这么一群人之中,已经可以算是脱缰的野马了,是难以管控的惹事包。
但是没想到还是被这个小丫头给超了前,她这才叫做真正地浪天浪地浪空气,无视三观律法和规矩,并且越长大反而越变本加厉了……
不过……
“为时已晚,琴娘娘早在四天前就已经下葬了,即使现在过去,也是找不到她的尸身了。”
宋瑾之拍了拍小丫头的肩膀,意思是让她赶紧打消这个荒唐的想法,然儿扶冉却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四天前就下葬了吗……那琴娘娘被葬在哪里呀?”
宋瑾之闻言皱了皱眉,认真地回忆了片刻,才恍然想起来当时下属们禀告说的那个位置,实在是有些偏远……
但那样子的地皮,想来应当很是便宜,花不了多少钱的吧……
宋瑾之:“离皇城有段距离,已经属于郊外了。”
扶冉点了点头,在他的书案上开始翻找着:“有没有那种黄历,就是写着今日是什么好日子,适宜干什么的那种书……”
琴娘娘这所谓的相公的行为有些可疑,先不说他是如何能够跟着衙门的人先后脚就到了案发现场,就从他在案发现场的时候,那样抱着琴娘娘的尸身死死不放手,而转过头却又这样迅速地将其下葬了……
除非,像他这样迷信的人是碰上什契机了,比如说在这几日里,刚好有个适宜办丧的日子……
“你要黄历做什么?”宋瑾之拦住了小丫头胡乱拨来拨去的手,“四娃倒是最喜欢看这个了,你可以问问他去。”
这几年来,宋瑾之也开始习惯学小丫头用大娃二娃的顺序来唤那些狱卒了。
“我去问问……”
小丫头立刻收了手,一溜烟地跑出了暗室,留下王檀和宋瑾之两个人四目相对……
王檀:“???”
他还在懵逼的状态中,对于这种需要强大逻辑推理的事情,他一向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这点从他小时候一直到八岁了还只能呆在南雍书房的初学班里就能看出来了。若不是当初的初考破天荒地将幽山骑射作为了考核里很大的一部分,只怕他到现在也还得在南雍书房的初学班里呆着……
直到“年老色衰”,空有一身抱负,郁郁而终……
“行了,走吧。”
宋瑾之见对面这家伙看自己的眼神逐渐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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