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暖暖,难得寒冬腊月还有这样的好天气,我把穿的一股霉味的锦袍,外衣都洗了拿出来晒,顺便也把棉被晾了起来。
隔壁的阿凤嫂不会怪我用了她的晾衣绳吧?我一边搭着衣衫一边眼瞅着隔壁的动静。
突然有人拽我衣角,我扭头,是阿凤嫂的儿子小亮。
“怎么了?”我问道。
“阿妈和阿爹今天去镇上赶集,我不想去祖母家,能到姐姐你家呆一天吗?”小亮满脸期待地问道。
我笑了蹲下身摸摸他的脑袋道:“当然好了,你阿妈晓得吗?”
小亮低下了头不语。
我扯起他的手一起到隔壁阿凤嫂家,敲了门,小亮的阿爸开了门忙把我迎了进去“苏姑娘来了,快进来!”
我笑着进门问道:“今日阿哥阿嫂不是要到集市去吗?小亮让我来照顾一天可好?”
阿哥看了小亮犹豫道:“这...不是要给姑娘添麻烦了吗?”
我忙摇头“不打紧,不打紧。小亮乖得很哪会麻烦。”
阿凤嫂听到我们的对话走了出来叫道:“小亮我们自会找人照顾,就不劳烦苏姑娘费心了!”
我一僵,阿哥出来打了圆场“阿凤,你这说的什么话!”又忙给我赔笑“苏姑娘,对不住啊,这婆娘不懂礼数,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淡笑“阿哥,无妨。我年纪小没带过孩子,阿嫂不放心也是应该的。那就此告辞了。”
阿哥送我出门“哎哎,姑娘多担待了。”
我失望的回了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有人叩门。我站起身去应门,是小亮父子。
“有事吗?”我有些惊异地问道。
阿哥搔了搔头不好意思道:“苏姑娘实在对不住,这孩子的祖母今日到亲戚家去了。小亮...”
我立刻会了意,招呼小亮过来道:“不碍事阿哥,小亮我来照顾就好了。只是不知阿凤嫂她...”我有点担忧。
“唉,那婆娘就是那泼皮性子,姑娘别和她一般见识。她嘴上功夫厉害其实心里柔着呢!她不是介意姑娘,只是你那夫君...”阿哥的话没说完。
我忙摆手:“无妨无妨,相公已经好了七八成,不受刺激不会犯病的,更不会像以前那样伤人的。阿哥放心好了。”
他这才嘱咐小亮:“你再这听苏姐姐的话,阿爸晚上来接你啊。”
看见小亮用力点了头,他才安心的回了。
我一下子开心了起来,拉着小亮进了屋,又给他拿牛乳喝。他坐在椅子上问我:“姐姐的夫君的病治好了吗?”
我浅笑:”还没有呢,但是已经好了很多了。他不会伤害小亮的,别怕啊。”
小亮回头看着床榻上还在熟睡的煜人道:“哥哥长得真好看像学堂先生挂的画里人似的,村里的人却说他是怪物,我才不信呢!”
我欣慰一笑摸着他的脑袋“小亮是乖孩子,你去叫醒哥哥姐姐带你们去摘冬枣好不好?”
他咧嘴一笑,跑了过去。
我起身收拾包袱,里屋咚的一声响。我忙跑了过去,松了口气。煜人被小亮硬拉下了床,正坐在地上缓神呢。
我笑着扶起煜人“可有摔着?”
他揉揉屁股一脸迷茫,却在看到小亮的一瞬大喜,一把抱过亲的不得了。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大一小在床上嬉戏,一股暖流从心口一直流到指尖,我愿付出一切代价将这此刻延伸到永恒。
我和煜人下山后,他几乎耗尽了体力,我好几次都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当走到山下的药坊时他已经陷入深度昏迷。
大夫一边把脉,我一边哭的像个泪人。大夫可怜我收留我们住在药坊后的杂间里,我靠着在药房帮忙来换取一日三餐和药费。
煜人这才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
命虽保住了,但他却如白老二说的一样得了失心疯,他会突然失去意识,胡言乱语,严重时会跑出去像疯狗一样伤人。
我为此伤透了脑筋。大夫说这样的病吃药治不了本,说到底是心病,受了严重刺激和打击人会变成这样。
就这样,我和煜人在医馆待了近两个月,煜人才能自己独立行动、吃饭,但他却丢失那段残忍痛苦的记忆,只记得我们以前的事,有关燕岭的一切都不记得了。
只有在他犯病时歇斯底里的话语中我才能了解到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模糊不清至今摸不着头绪。
大夫说这样的病得慢慢休养,城镇人口复杂,煜人犯病时伤了不少人,我只好谢过大夫,带着他到乡下的一个小村庄落脚。
草甸村僻静,民风朴实。开始来时,村民们见我们这样一对壁人自是热情的不得了,但煜人有时会梦魇受到惊吓犯病,甚至不小心伤了一位村民。这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对我们的传言从未断过,像阿凤嫂这样有孩子更是对我们退避三尺。我却也习惯了别人对我们的指指点点,日子也就将就着过着。
煜人渐渐好起来,犯病次数越来越少,只是记忆上还有些缺失。
他对自己得了失心疯一事不记得也不知道自己会随时犯病,我一如既往的照顾他编着各种“谎言”。
一面也在打听白大哥的妻子胭脂的下落,只是谈何容易,如大海捞针,沧海一栗。
待小亮已经精疲力尽地躺在床榻上笑的直不起腰来,煜人才梳洗穿衣,三人一道出门往山坡的冬枣林里走。
途中经过一个小客栈,一般长途跋涉的路人都会在此歇脚,我叫他俩先走,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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