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多久,甘南王宫之中终于恢复了寂静。
只是这片寂静之下,却只剩了几一些寥寥散散的宫女侍卫在打扫团战场收拾残局,而甘南王公亦再不复往日风华。
因这之前乔秉渊身体本就不好,所以也不怎么出现在军营之中。
而这一次,乔秉渊又只是带了一些贴身的侍卫出去,所以当他们骑马归来之时,倒也未在营地之中引起什么轰动。
乔秉渊让范烟槐安排了乔生之后,自己才得了闲,终于回到了营帐之中。
此时,乔秉渊再次踏入这个已经空了几天的营帐,心中也早已不复之前。
他坐在帐中的桌案前,看着那些已经堆积如山的来往书信,缓缓抬手把它们推到了一边。
这些与朝中的往来信件,其实范烟槐与副将早已看过,他看与不看也没太有多少差别,这在他生病期间仿佛已经成了常态。
他很庆幸当初带着范烟槐来,凭着范烟槐的能力,如今他才能够在生命中缓慢脱身,得到了一个能够及时见到所有娘的机会。
如若不然,他甚至都不知道,今生今世他与苏九娘到底还能否再见一次?
虽然说他作为军中主将,如此作为,的确有些太不负责任。
但他若是心中难以平复,便也无法安心生活。
好在周清及时赶到,在周清的帮助下,平定了腾璃之乱,攻破了甘南王宫也算是意外之喜。
不过乔秉渊和周清心里都明白,依着白国如今的腐败程度,就算暂时手握甘南,也不过是在为凉国做嫁衣。
所以带他见到周清那一身银色铠甲之时,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很多事在他们之间早已心照不宣,即便周青不说,他也早已感觉到周青的心思。
所以周清倒向凉国,他一点都不怪他。
乔秉渊不知道,以后要与周青对战的人会不会是自己,可他心里却十分明白,唯有周清在凉国,百姓才会有些许保障。
魏泽丰和魏景禾卧薪尝胆这么多年,随着凉国逐渐势大,他们必然不会再继续坐以待毙,而白沐辰也的确不是一个好皇帝。
两国之间的战争早晚会拉开,若是能有一个爱护白国百姓的凉国将领在,能让百姓在战火中少受些苦又有什么不可呢。
乔秉渊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疲乏的很。他懒懒地仰躺在木椅之中,双眼望着帐篷的顶部,白日里有苏九娘在的那一幕幕,不断的在他的脑海里回荡,就像是有一双温柔的手在轻轻的抚摸着他疲惫的心灵。
乔秉渊面色木然,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就好像,单是他这样望着,就能将白日里的一切再重温一遍似的,唯有重温,才能够再见到苏九娘的绝丽的容颜。
许是那些被他推倒的信件,累摞的太高,即便散落在了地上,重心也不甚稳定。就在这时不知是哪一封信先滑动了一下,紧接着便是又一阵稀里哗啦的倒塌之声。
乔秉渊原本的思索也被打断,他低头看了一眼。
这些信件,虽然他可以不必着急看,可也都是些涉及军事机密的信函,他可以放的不规整名单丢弃的话是肯定是不行的。
乔秉渊原本想伸手去规整一下,可当他刚刚伸出手时,却看到那摞信件之内,竟然夹杂着一封上午给开启的信件。
一般这样的信件,都是乔秉渊的私人信件,范烟槐可以代为查看一些不十分重要的军务,可若是牵扯到乔秉渊的私人信件,范烟槐都是原封不动的给他放在桌子上。
而现在的这封未拆的信件,显然就是这样被直接放在此处的。
乔秉渊伸手拿起那份被压在累累信件中,已经有些发皱的信。
那信只有乔秉渊的署名,而且也并不厚重,字迹银钩铁画,与当初仙云阁牌匾上的字迹十分相似。
而且这字迹,乔秉渊也曾用过,就是在乔军缺粮,无奈之下借粮之时。乔秉渊曾用这字迹写过一封借粮信,而那封信发出去不久,乔军的粮草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故而如今再次看到这字迹,就连乔秉渊自己都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可很快,他就了然了。
连日来一直郁闷的心情,因着这封信的到来也多少有了些宣泄的出口。
那信件写的寥寥几笔,落款却没有署名,可单凭这几笔,也已经足够。
乔秉渊看罢,便将信放在桌上的烛火上引燃了,唇角却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前段日子,因为自己急需要解毒,去救苏九娘,所以给那人带了口信去,这才得到了解药。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人竟然仍旧如此把这字迹的主人放在心上,直到现在,写起这字迹来,也如自己的字迹一般熟悉,银钩铁画,毫无违和感。
穆王固然十分强悍,苏九娘身上的毒也的确十分难办,可乔秉渊却也从来没有放弃过。
即便他这一生都没有办法再见到苏九娘,他也定不能让她再受穆王牵制,生活的如此受累。
此事单凭他自己,自然是很难办到,可若是有了那人的帮助,对付穆王,就容易多了。
乔秉渊心中终于有所疏解,整个人的状态也好了很多,。
他习惯性的伸手拉开桌案旁的箱匣,一个十分小巧的木盒安静的躺在箱匣之中。
轻轻打开,点滴血红色,便跃然映入眼帘。
可乔秉渊却在看到这木盒中的东西时,一直歪躺的身子猛的从木椅上挺直了起来。
此时,在木盒之中的赫然是两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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