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电话的肖大官人,脸上露出了淡然的笑容。
他与韩朗间的谈话,车厢内的陈泰顺及陈鹏举都听的一清二楚。望向肖胜这幅表情的陈鹏举,同样心情不错的询问道:“捂不住了?”
“淮城我谁都不服,现在只服气老苍!娘西、比的,人家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到,可他硬生生给爆掉了。那这些东西要挟李志武?想让他帮你补这个窟窿?他真把李志武这小子当个人物了!一个被惯坏了的孩子,终究是孩子。”
“孩子出了事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告诉家长吗。他爹李博会纵横金陵的时候,老苍还在狱里给人打酱油呢。拿这些威胁他们老李家?那真是离死不远了。”
听完肖胜这番话的陈鹏举,笑着嘀咕道:“折腾,继续让他们去折腾吧。不过狗胜,你这委屈受大发了。”
“正愁没法还雕哥和胖子这个人情呢。这次有了……”
当肖胜说完这话,后排的陈泰顺反应过来的回答道:“你是说棚户改造工程?”
“嗯!不管谁回来,想要彻底解决这件事。都得需要一个‘接盘侠’替李家抹平这件事、这笔帐。这乍一看呢,接盘侠是亏的。可实际上的好处,只要出来混久了的老人,都能看得清楚。以雕哥和胖子的眼光,他们会乐于助人的。”
“更重要的是,李志武这个哥哥李志儒在苏北徐市相当有地位。衔接雕哥高铁的另一段工程,正是从徐市那边过去。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具体怎么谈,就不是我的事了。”
不再吭声的肖胜,十指合拢的仰躺在靠背上。
一直都想给自己找个退脚步的肖大官人,在李家身上看到了希望。之前的工程,他肖胜可以不参与、不介入,可如果耿鹏飞真跟李志儒谈妥的话。那么这谭浑水,他肖胜是肯定要趟的。
徐市啊!刘邦起家的从龙之地。长三角交通枢纽,自古可都是兵家必争之地。胡贺两家手伸再长,还能跨省不成?
老子在没有羽翼丰满之前,就是跟你打游击战。
玩死你们……
金杯车沿着被严重碾坏了的柏油路,颠簸不已的朝着尚庄驶去。不得不说,下了县道之后,这里的路是真的没法走。
有的地方更是被碾出了个大窟窿,车技稍不好点就极有可能陷进去。
“要想富,先修路!村村通水泥路的口号,不是喊了那么多年了吗。这旧县咋还这般啊?”
听到这话的陈泰顺,轻声回答道:“修村里的路,是国家出大头,村民集资出小头。千把块钱在咱们那里,也就是去矿上一周的工钱,可在这边不夸张的说,得一个多月。进村你就知道,村里基本上都空了。留下来的不是孤寡老人,就是留守儿童。年轻壮力少之又少!谁掏钱啊?”
“到了,就前面那栋!”
当陈泰顺指着那栋在尚庄首屈一指的‘二层小别墅’时,陈鹏举和肖胜都特么惊呆了。
“我去,隐性的土豪啊。这富丽堂皇的……”
听到肖胜这话的陈泰顺,冷着脸说道:“一家老小都指望着高小琴一个人活着。得亏他爹死的早,我结婚那会儿,跟狼狗似得。可着他那个闺女,使劲的‘宰’。自己也过的苦哈哈,就是为他这一个儿子要钱。高小琴能有今天,也是她一家子生生逼出来的。”
金杯驶入镇口时,一名被人用绳子捆在老槐树的男童,引起了车厢内三人的注意。
绳子约摸三五米,一头系在了孩子的腰上,另一头挂在槐树支杆。这么冷的天,一身湿漉漉的丝棉装束!孩子冻得是小脸发青。
此时的他,坐在那口石磨上,目光呆滞的望向别处。在听到金杯车的发动机声时,才有所回神的望向这边。随即,又把头瞥向了别处。
“不是,顺子哥。这孩子我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啊。”
伴随着陈鹏举的一句话,肖胜和陈泰顺纷纷把兜里的手机掏了出来。找出了‘高兴’的照片!
与照片上的‘衣着显眼’形成强烈对比的样子,亦使得陈泰顺整个人的情绪,都处于极为癫狂的边缘。
在金杯车刚刚停下来的一刹那,猛然拉开车门的陈泰顺,便大步流星的朝着男孩走去。
看到陌生男子朝着自己走来的高兴,下意识站起身,身子往后欠着。特别是当陈泰顺,就站在他面前后,小男孩忍俊不住的‘哭出了声来’。
“哭,哭,哭你妈嘞戈壁啊!”
男孩的哭声,并没有换来‘大人’的同情。反而,从高家大院里传来了一个女人恶毒的谩骂声。
不多会儿,一名身着睡衣的村妇,提着短棍从院里出来了。小男孩看到这个村妇时,下意识的憋住了哭腔。应该是对她手中的短棍产生了阴影,也不再害怕的陈泰顺的,直接躲在了他的身后。
“哎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老高家的姑爷吗。怎么,出来了?德顺,你家姑爷来了。”
在认出陈泰顺后,那名村妇单手叉腰,阴阳怪气的朝着屋里嘶喊着。不多而会儿,一名吃的跟公猪似得的男子,披着外套从里面走了出来。
“吆喝,顺子啊?小琴不是说你俩离婚了吗。你咋还有碧莲上我这来啊?”
说完这话的男子,望向了被陈泰顺单手搭在头上的男童。脸色一寒的吼道:“高兴,过来。怎么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沾啊。”
怯生生的男孩,有所迟疑的瞪大眼睛,望了身边陈泰顺一眼。而这一幕同样被从车上下来的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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