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
当马升和袁尚撞响酒杯时,两人间之前的‘误会’,才算真正‘化解’。
袁尚给马升‘交了底’,直接点名了这份资料,就是当初他为防范陈家兄弟一手,而收集和调查的。
不说选择了与陈家兄弟‘对立’的立场,最少,也会保持客观的中立。这就是袁尚,一上来就直接道出这份资料‘来历’的根本原因。
说白了,也只有拿得出让马升和肖胜‘信服’的筹码,彼此之间才能做到最起码的‘信任’!至于能否‘冰释前嫌’,那就要看以后的表现了。
“这些年,陈泰顺的父亲陈大河为陈家兄弟做牛做马,甚至以他自己的名义,为陈麻六暗箱操作。说白了,就是不希望自己的独苗‘不明不白’的栽在监狱里。”
喝下这杯酒水的袁尚,轻声对肖胜说道。
“另外,陈麻六判不了几年。甚至过了年就会整个‘保外就医’!至于原因……陈大河为他扛下了绝大部分的罪名。这些见不得光的操作,我不说你们也应该脑补的到。”
听完袁尚说完这些的肖大官人,放下资料后,露出了一脸的阴沉。这份阴沉,落在旁人眼中甚至显得狰狞……
“陈泰顺两次减刑,都是陈麻六帮他办理的。平常在号子里的日常消费,也多由高小琴碍于‘夫妻情面’为他打理。说白了,陈大河一旦失去了他这个‘儿媳妇’及其姘、头的帮衬,他儿子极有肯可能在里面……不说出不来,反正日子没这么滋润是真的。”
“听说他快出狱了。作为‘父亲’的陈大河,自然不希望儿子的出狱期限再出什么变故。”
言尽于此的袁尚,已然把事说的无比清楚。
很显然,陈大河之所以‘破罐子破摔’的为陈麻六扛下大部分罪行,就是为了他那即将出狱的儿子。这么多年来,一个老人情愿在陈麻六身边当‘看门狗’,对于自己的儿媳妇出、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如此。
这归根结底的原因,都是那场‘飞来横祸’。
开车一项小心谨慎的陈泰顺碾死了一名老人,从现在肖胜手中所握的资料来看。这个老人的死,更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死的这个老家伙姓刘,说是苏北人。其实居住地就是跟大口镇搭界!老人两个闺女,就一个儿子。自然惯的不像话。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家境一般的老人,自然经不起小儿子这般挥霍。已经大手大脚惯了他,没钱了怎么办?借高利贷……”
“而且,借的就是陈麻六的钱。当时,专门替陈麻六收账的叫……”
有点记不住名字的袁尚,思索了一会。看过资料对于陈寨村的人‘熟记于心’的肖大官人,冷省道:“陈泰利!”
“对,就是他!高利贷这东西,都是利滚利。最后自然偿还不起吗!被陈泰利带人去家里追债……老人,把家里的可耕地、宅基地都卖了还不够偿还……这是客观存在的条件。紧接着,一个月后老人被陈泰顺的货车给撞死了。”
“陈大河变卖了货车及家里的地,还是不够偿还赔偿金的。这个时候陈麻六出面揽下了这件事!至此,之前欠钱的那一家子举家搬迁,现在去哪儿了谁也不清楚。而陈大河的儿媳妇沦为了陈麻六的姘、头!为了保住在狱中儿子的陈大河,成为了可供陈麻六驱使的‘老狗’。”
听完这些的马胖子,嘴里半天崩出了一句:“娘西比,这比‘仙人跳’都要龌、龊。简直是泯灭人性啊。欺男霸女,也不带这样玩的啊。”
“当时陈家老大和老二,正值升迁的关键期。一个谋划着大口镇一把手的职务,一个则筹划着公安局最高权限之职。很多事,是不能摆在台面上的。他们更不允许,因为陈大河一家子的事,而耽误他们的前程。当然,这都是我的猜测,我没有实质性证据的。”
“当婊、子还立牌坊?更是把这个叫陈大河牢牢控制在手中,充当傀儡和替罪羊。啧啧……真特么阴毒啊。”夹着菜的马胖子,冷不丁的嘀咕着。
而坐在另一边的肖胜,只是低头‘叭叭’的抽着香烟。手里还翻阅着资料,目光停留在那份有些泛黄的保单上。
“这份保单是什么?”
听到肖胜这话的袁尚,‘哦’了一声后,轻声回答道:“那位遇车祸死亡的刘姓老人,在死之前还投了保。受益人是他儿子。当然,已经外债累累的他,不惜借钱都要投保。这才是我,对本案的最大疑点。要说,这不是一场‘人为’的车祸,谁信呢?”
“我再强调一遍,给予你的这些资料都是真是可证的。但这些资料,目前根本无法实质性的证明那场车祸的罪魁祸首是谁。但它能间接为我们还原一个既定的现实。”
说完这话,袁尚稍作停顿,再次补充道:“于我而言,这些资料已经失去了它原本的重要性。或者说,对于我来讲,这些资料已经对于我的生意和社会地位,起不到任何助长的作用。但我想,它会成为我与马总、胜哥‘化干戈为玉帛’的媒介,或者说敲门砖。也可以理解为刚刚马总所说的‘投名状’。”
“但我必须强调我的立场——中立。无论是在淮城事务,还是在陈寨村那些矿产上,我及袁家都持‘不闻不问’的态度。不会再为任何一方出头!但同样,我们想与任何一方合作。合作才能共赢吗。”
待到袁尚说完这话,自顾自斟满酒水的肖胜,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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