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蒙蒙亮,我起身收拾,找出一条黑色牛仔裤,深色的警服外套穿上,毕竟是去殡仪馆,也是对死者的尊重。
陆凌云低垂着头坐在客厅沙发里半天没动地方,我瞧着他是挺难受,估计跟我前两天差不多。
我去厨房接来热水,拿着药片送到他面前。
“哥,吃药。”
“嗯,几点了?”
我看了眼手机回他:“五点半。”
他接过药快速吞咽下,我才注意到陆凌云泛红的脸颊。
探出手摸了摸,烧的很厉害,可能接近四十度了。
“陆哥,你这样肯定不行,外面冰天雪地的你再开车,容易出事。”
“你把退热药拿给我。”
“药劲上来还得一阵子,你这种状态根本不适合出任务,我给金子打电话,让他过来接我。”
陆凌云根本不听我的,站起身摇晃了两下,我轻轻一推他便重新跌回到沙发上。
“你看你这样还倔什么,听我的!”
“彦成!咳咳···咳咳咳···别再闹了,时间来不及了。”
他的执着让我生气,管我的时候我得听着,反过来管他就不好使,这不公平。
我转身去往衣帽间,在里面翻出一条领带,直接给陆凌云捆了,他现在这样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拽着他送到客房的床上,将大被一蒙,让他睡个五六小时不成问题。
“小彦,放开我。”陆凌云示弱的模样还是挺让人心疼的,但为了他好,说什么也不能放他出去。
“陆哥,等我把许景华抓到送回警局,我肯定立马回来接你过去亲自审。”
“不行,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他就是个心理医生还能打过我是咋的,你安心躺床上睡一觉,醒来案子就结了。”我说完转身朝着房外走去,没出几步便听见陆凌云用哑着的嗓音喊道:“小彦,注意安全,听邢野的别单独行动。”
“哦了,陆哥你放心吧。”换双鞋子我走出家门。
到了路上我联系金泰迪,竟然是个女人接的电话,说他还在医院挂吊瓶,再有两个小时才能打完。
金子也指望不上,我想打车一个人前往市郊的殡仪馆。
大清早拉活的司机一听去殡仪馆都不愿意,我看着手机都快七点了,再不去恐怕功劳都归了二队,到那时我怎么向陆凌云交代,急死人了。
这时从小区大门开出一辆黑色轿车,我一见那小金人,就知道坐在里面的是谁。
车子在我面前停稳,后车窗慢慢落下,林秋阳困惑的看着我。
“成成这么早去哪里?”
前两天刚说完要警惕他的话都被我此刻的焦急取代,我拉开车门钻了进去,语速急促的说道:“林哥没什么急事吧,我要去趟城郊殡仪馆,麻烦你送我一下呗。”
正在开车的志刚冷声说道:“林总8点的飞机,没时间送你。”
我一听心拔凉拔凉的。
林秋阳拍拍我的大腿,安慰我道:“不碍事,志刚去殡仪馆,飞机改签一下就好。”
我感受到志刚的无奈,可他只能听从领导安排。
“林哥真是谢谢你了,又帮我一次。”我下意识的看向他放在我腿上的手,暗想:摸摸不碍事,又不会掉块肉。
“举手之劳,那天从医院回来我看成成有些慌张,是不是我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
“哪有~~林哥一直都挺照顾我,我哪会不高兴。”
“那就好,我还担心了好几天。这次出门年前恐怕是回不来了,你要是有时间帮我照看下房子行吗?”
“啊??让我看吗?”
林秋阳笑着点了点头,他从皮包夹里拿出一张纸写了串数字放在我手上。
“这是密码,我客厅里有几盆兰花,你每隔几天过去浇一次水就行,盛水的桶在储藏间里,要是没有了再补满。”
“我怕把你的花养死了。”谁知道这位亿万富豪养的都是什么品种,外一是那种百十来万的,我可赔不起。
“没关系,你只管浇水,如果真是死了也不怪你,命数尽了而已。”林秋阳淡然的说着,没给我留下一点拒绝的理由。
我看了眼手中纸上的数字:00101100
还真是简单。
“好吧。”勉强答应下来,但同时也提醒他,除夕前我也会回家乡,到时候他还要安排别人来浇花。
劳斯莱斯停在距离殡仪馆还有一公里的公路上,不往前继续开的原因是有太多车都在赶去刘雅君的葬礼。
我没办法继续堵在半路,告别林秋阳下了车步行往吊唁厅走。
昨天陆凌云跟我说至少有一千人,如今看肯定不止这个数字。
我焦急的在人群中寻找邢野以及二队同事的身影,乌黑一片不管是警察还是亲友穿得全是统一颜色的衣服,实在太难为人了。
好在我在停车场里寻到两辆带警灯的警车,从司机那要来邢野的所在位置。
他已经将二队的主力警员分布在jayson周围,其余人员在吊唁厅和大门附近,一旦发现许景华的身影马上采取行动。
我们现在一队群龙无首,大家都听从他的指挥。
我走向吊唁厅后面,远远的便看见邢野举着对讲机联系各组同事,他警惕的神情竟有几分陆凌云的感觉,果然是一起长大的孩子,人品先不论,做事情还是蛮像的。
“邢处长怎么样了,有发现吗?”邢野瞥了我一眼根本没搭理我。
“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再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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