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我也不敢多聊案子的事,毕竟东俊还在,就说了说过年准备什么时候回家,谈起这段我也颇为头疼。
身份证被烧,一时半会儿开不出证明买火车票成难题。
老梁给我指了几条道,什么办居住证到派出所开证明,我也没有固定住所。要么托人将户口本带来先办理临时身份证,能用三个月呢。
我想了想老家好像没什么人要来奉天,要是让我娘去县里用快递,外一中途再丢了更麻烦。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也懒得再去想,跟老梁一人一杯喝了起来。
梁东俊筷子不停的夹肉吃,见我酒杯空了便斟满。
“彦哥,你酒量真好,我只能过年的时候喝两杯啤的。”
“你可别学我,酒喝多了对身体没好处,彦哥是不想睡得太轻了。”我无奈的劝说他。
“那你最近又做梦了吗?”老梁和小梁都相信我的能力,聚精会神的听着。
“最近睡得少也都是赶白天休息,稳当一阵子了。”
“彦哥,那不行啊,你得晚上睡,把那些凶手的样子都记住然后告诉警察,你这是办好事。”
我被喝了一半的酒呛了一口,连咳数声。
“我又不是警察,谁会相信我说的话?你是没看见市局里的有些嘴脸,哎~~不说了,来来,老梁咱们接着喝。”
老梁拍了拍身旁儿子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儿子,有些事不是相信就能做好,大人的世界你不懂。”
“你老说我是孩子,彦哥就比我大两岁,你怎么跟他能说到一起去?”
“啧~~”我不悦的瞪了梁东俊一眼,说他小他还不乐意听,这学生就是学生,跟我这种在社会上混过几年的肯定不一样。
梁东俊撅着嘴不再插话,闷声喝着饮料。
我和老梁聊起过完年以后不准备回奉天的事,他问我要去哪,我说想做个北漂,到更大的城市里闯闯。
老梁有些伤感,酒是一杯接着一杯。
我知道这种感觉,或许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在跟他聚在一起。
我们从傍晚一直喝到午夜,只剩梁东俊还清醒,我和老梁都趴了。
“东俊···东俊啊!!你得照顾好你爸,别让他再喝这么多啦···”我一只手拄着下巴,眼前的事物都在旋转,身体也不受自己控制,虚软的瘫在餐桌旁。
“彦哥,我怎么把你们带回家啊?”
“你不用管我!我自己能回去!”我倔强的试图站起身,结果躺在了地上。
不行了···我心里还是明白的,自己喝太多,就这么睡得了。
是谁?
在用温暖的毛巾擦我的脸,梁东俊吗?这小子还算有点本事,竟然能把我搬回他家。
“东俊··东俊我渴。”我闭着眼睛提出要求。
一只手臂将我从床上扶了起来,水杯也贴近唇边,我本能的咕咚咕咚大口喝起来。
“谢谢,我先睡了。”感觉喉咙不那么干涸我重新窝回到松软的被子里,那双手一只在帮助我。
忽然手探进毛衫里,我惊恐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陆凌云贴近我脸颊的面容。
“陆哥!”
“你这么睡太不舒服,我帮你把毛衣脱下来,盖好被子别着凉。”
“不··不用了,我喜欢穿毛衣睡。”
他皱着眉心似乎不大理解我的话。
“我怎么··这是哪?”我退着坐起身环视四周环境,酒意一下子退了大半。
“这是我家,梁叔的儿子给我打来电话,说他搬不动你们,所以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我掐着脑袋努力回忆,但一点也想不起来,看来完全喝断片了。
啊~~对啊,这里是陆凌云的新房,这间是客房,可我怎么躺在床上的呢?
“现在几点了?”
陆凌云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回道:“两点半。”
我撩开被子想要下地。
“你干嘛?”
“我回网吧。”
“别回去了,外面下雪了。”
听见他这么说我看向窗外,一片片飘落的雪花随着风贴在玻璃上。
“好大的雪。”我赤着脚走向窗边。
不知何时陆凌云也来到我身后同我一起看向外面,低沉得略带沙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彦成,跟我说说关于你的事吧。”
“我的事?”
“嗯,你不是有个失踪的哥哥吗?”
我转过身面向着陆凌云,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笑。
“好啊。”
我们俩个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他泡上一壶清茶放在桌子上,我喝着感觉挺解酒,于是边喝边谈起那段往事。
当然除了性别的部分,其他都是真实的。
“所以你一直用着你哥的名字?”
我点点头,目光瞟向电视柜旁的架子,那张女人照片依旧放在那里。
“陆哥,能跟我说说她吗?”
他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脸色沉了下来,伸手从茶几下面的抽屉拿出一盒烟点上一支。
深深的吸了一口,才说道:“她是我未婚妻,这间房子也是我跟她一起选的,不过结婚前她突然改变主意,所以我留着这个房子一直在等她回来。”
“她会回来吗?”
“我觉得会,我认识她二十七年,一起长大,一起学习,一起玩···”陆凌云说着站起身走到柜子旁将相框拿下来,小心的擦拭,眼神充满温情。
“她是邢野的妹妹吧,她叫什么?”
听见我这么问,陆凌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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