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半身照,黝黑的肤色,棱角分明的五官搭配放空的目光,给人一种不善言表的感觉。
这和金泰迪形容的有点像,我不免有些佩服他。
这张脸···我越看越觉得熟悉,我敢肯定自己绝不是第一次见过。
“等一下。”我慌张的离开椅子跑出吧台,来到网吧二楼的一个狭小储物间,这里放着的黑色行李箱就是我的全部家当,在凌乱的衣服下面藏着一个记事本,封皮有些破旧,翻开的时候甚至还会掉页。
我低着头一边看一边走下楼梯,陆凌云还坐在吧台里帮我守着钱箱。
“怎么了?”他好奇的问我。
我想我不会记错,在两年前的一个梦里我见到过这张脸,手中的记事本上写的是日记,每当我从噩梦中醒来会试着回忆一些关键的事情。
包括环境、凶手或是自己如何被杀害的过程。
我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页,终于将那张脸和日记里的文字对上号了。
这是两年前写下的东西,6月20日凌晨2点左右,发生地点在树林中,凶手是两个男人,其中之一正是杀害王小雅的这个人,而另一个他现在又在哪里?
“陆哥,这恐怕是个挺大的案子。”我的心情无法平静,尤其是在我知道自己就曾遇到过凶手以后,如果···如果两年前我能做点什么的话,今天的王小雅是不是还会好好的活着,做她的主播,开心的把碗面泡好送到我的桌子前。
十九岁的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刀子只有插在自己身上才会知道疼,那一个个噩梦中的死者因为跟我毫无关系,所以选择了回避。
应该做些事情的,我为自己曾经的自私深深忏悔。
陆凌云费解的望着我,他还是没懂我话里的含义。
“我真的能帮到你,相信我,让我见见这家伙,不用很长时间。”
“不行,你的身份不能审问疑犯。”他一口回绝了我的要求。
“我只想问他几句话,不会做出格的事。”
陆凌云沉默半晌,似乎想到了办法。
“你明天上午到警局门口等我,到了打电话晃我一下。”
“明白了。”
陆凌云离开后我不再玩游戏,而是仔细翻看起日记,每一段文字都是一个生命的离开,有些案子或许已经破了,但还有一部分,恐怕早已石沉大海,就像杀害王小雅的凶手,两年了他仍然逍遥法外,那曾经被活埋在山中的女孩,为什么没有人去找过她。
我该背负这样的责任吗?
我不是英雄,但也不是狗熊,我会尽力去做,算是告慰小雅的在天之灵。
上午9点半,我将网吧交给白班的小妹妹打理,独自来到市局,到了大院外面给陆凌云打去电话,响了两声便挂了。
今天的气温格外寒冷,也许是因为昨晚刚刚下过的大雪,路上的行人都穿着羽绒服,而我只穿着单薄的卫衣。
站在没有阳光照耀的地方会被冻得瑟瑟发抖。
十分钟··二十分钟···还是没见陆凌云出来接我。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怎么在这站着呢?”
我转过身看见戴着眼镜棕色卷发的金泰迪,他穿着规整的警服,跟那天很不一样。
“呃···我···”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在等陆凌云。
“等陆队?先跟我进去暖和暖和吧,他一早被叫到省厅开会,中午才能回来。”
“是吗?他没跟我说。”我心里不怎么高兴,感觉自己被耍了。
金泰迪看看我的脸色,拉起胳膊快步走进大院里。
“陆队也没办法,临时下的命令,你别怪他。”
我们一起走进警局内,空调吹出的热风令我缓和一些,金泰迪将我带到他的桌子旁,简单整洁的桌面上只有一部台式电脑、笔筒以及便签。
我看向其他格子间,警员们还是忙忙碌碌,有的在打电话,有的在处理手头上的事情。
金泰迪不知从哪接来热水送到我面前。
“喝点水驱驱寒气。”他笑着说道。
每当有女警路过他的桌子附近,这家伙还会主动跟人家聊两句,看起来他就是性格十分外向的那种人。
我喝了半杯水手脚暖和过来,和他聊起王小雅的案子。
他支支吾吾的也不敢说太多。
只告诉我凶手现在就关在市局的拘留所里随时等候审讯。
快到中午时陆凌云才给我回电话,我听得出他语气中的歉意,原谅了他。
赶上午休的时候他匆匆回到市局,叫上金泰迪和我一起去往拘留所。
一路上陆凌云都在提醒我,时间不能太久,尽量别说刺激嫌犯的话,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都记下了,并且答应他。
到了拘留所,陆凌云让金泰迪送我进去,他提前和负责看守的警员打过招呼,把我安排到杀害王小雅的凶手隔壁的监舍里。
我第一次进这种地方,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新奇。
放眼过去狭窄的通道旁是坚实的铁栏,一间挨着一间,有的空着,有的关着疑犯,我跟在金泰迪和警员后面向前走,到达通道尽头。
金泰迪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小声的在我耳畔低语:“陆队说你一点之前就得出去,抓紧点时间。”
我点头回应他。
关着我的拘留室正对面那间里坐着一个男人,他低垂着脸,始终注视地面。
我就站在铁栏旁,两只手抓着栏杆,看着金泰迪和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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