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夜里,按照大周的规矩是要吃饺子的。按照将军府里的规矩,风吟是要先去给父亲母亲请安之后,才能回去吃饺子的。
风吟到大厅时母亲正由一名侍女搀扶着缓缓往椅子处走,母亲的肚子滚圆滚圆外费力小心。
今日的母亲穿着一身时新的淡紫色拖尾裙装,可能是因着年节的缘故,裙装的款式十分正式,和宫装颇为相似,裙摆尤其长。
不可否认母亲很美,美得让人心颤,却又不敢过分接近,这大概是风家独有的气场。
风吟端着心事,不由偷偷多看了她两眼。跪下行礼磕头时,突然一阵晕眩差点倒下,一个影子从脑中急速闪过,激得风吟一阵头疼,幸亏强咬住牙齿才没有露出什么异常神色。
因着那个影子,风吟一直神色恍惚,直到婆婆叫了两遍才反应过来,跟在她身后匆匆往回走。
走在回去的路上,风吟努力从脑中搜索那个身影,总觉得是见过的,可却不管怎么努力搜索也还是想不起来。
婆婆似乎很高兴,絮絮叨叨地自己说着话,“小公子下个月就要出生了,小姐的苦日子可算要熬到头了,风吟你就要有个弟弟了……”
风吟听着她的话,想起了母亲圆鼓鼓的肚子,又想到她今日长裙曳地的样子,身子猛然一个激灵,脑中那个模糊的影子一下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穿着明黄色曳地长裙宫装的女子,而那女子的一张脸正是自己的母亲的样子。
夜里,风吟躺在床上迟迟没有入睡,梦里的情景和母亲宫装时的样子在脑海中反复交叠着。风吟的心砰砰跳着,脑中有种奇怪的感觉,有些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
白衣鬼王骆安华懒懒赖在客栈的床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蜜饯对桌边的魔君说话,“要查的我可都给你查清楚了,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咱们是不是得抓紧回去了?”
魔君没说回去,也没说不回去,只偏过头看他一眼,问道:“这么着急回去是为了什么?还怕你院子里的那个跟谁跑了不成?”
骆安华将手中的蜜饯一扔,满脸不屑地冷哼道:“她想跟人跑也得看有没有人敢拐,在魔界谁敢在我的地界上动歪心思,只怕是活得太久想找死了!”
魔君斜斜一笑,转过头不再理他。
骆安华看着他的那个笑就知道自己着了他的道,这么激动可真是有违自己鬼王的称号,真是失态,失态了。
轻咳几声平静好自己的神态再去看他,骆安华的脸上渐渐也起了笑意。
每年的这个时节,咱们这大魔头来人界时那可都是脾气残暴、喜怒无常啊。以前就曾经因为嫌跟来的几个侍卫碍眼,一怒之下就将他们打得个个半残。那场面,怎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了的。
虽然后来左丘生成功地将他们都医好了,但那之后还是没有侍卫敢继续跟着他来人界了,当然,自己除外。不过就他打人那身手,谁能伤得了他啊,哪里还用得着什么侍卫。
今年更好,他伸伸手就差点儿将那水灵灵的小姑娘脖子给拧断了,给人家吓得失魂落魄地跑出了院子,你说这是一个魔君该干的事情吗,这是一个男人该干的事情吗?这……这简直就是没有底限!
自己这些天跟在他身边,也是处处小心、提心吊胆、战战兢兢、格外留心啊!虽然要是真打起来自己也能抵挡一阵子,当然也不至于被打的太惨,但重要的是面子!若是自己被打的消息传出去,以后在魔界可就没法立足了呀!
鬼王必须是凶残的,只能打人,绝不能被打,哪怕是被魔君打!
还好这些天下来这魔头的脾气总算是好起来了,虽然还是板着个脸不爱笑,但至少不会动不动就出手伤人了,也不枉费自己皇城、幽都地来回跑着给他查那个丫头的底细。
不过既然都查清楚了,再在这人界呆着也是没什么意思了,得抓紧劝他拿个主意好赶快回去啊。这君主不在,若是魔界在这时出个什么事情,可怎么好。
所以,自己还是得催着他。
想到这里,骆安华清了清嗓子,试探着问道:“那丫头,倒也的确是可怜了些。想来吴继臣夫妻俩是打算这辈子就这么囚着她了,你看,咱们要不要把这丫头带回去啊?”
魔君抬头看看窗外的夜色,手中把玩着个白瓷茶杯想了片刻,道:“怎么带她回去呢?”
骆安华一听有门,急忙坐直了身子,开动脑力出谋划策起来:“怎么着不行啊,你若是想让她主动跟咱们走,就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她。若是嫌解释起来麻烦,那就把她先绑了带走,回去再慢慢告诉她真相就是了。”
魔君瞥一眼他没回话,他就继续自己说起来:“你看她自己在那将军府多可怜,不比你当年还不如,你若是放着不管,忍心吗?”
魔君似是突然被触到了什么痛处,把玩着杯子的手顿了顿,斜眼瞥着骆安华,眸光再次冰冷起来。
骆安华知道他不爱提当年,看了他的脸色便抓紧闭了口不再言语,可心里却腹诽:这丫头可不就是比他当年还惨吗,有什么不能说的。
骆安华私下里猜测,那天夜里,应该是因着那丫头的身影服饰看起来像他母亲,让他起了错觉,他情绪一时波动才现了身。
本来认清楚了也就算了,可偏偏那丫头也不是个凡人,那晶亮的血瞳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就上心了。这一来二去查清楚后,这丫头身世竟不仅和他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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