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会做家务,做菜又好吃,长的又漂亮,真真是上的厅堂下得了厨房的那种绝世佳人。
——季炀以为自己娶了这世上最完美的女子。
拥有了她,占有了她。
可是在某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他没有真正的走进这个女子的内心深处。
仿佛一个罪大恶极的人在庄严肃穆的公堂之上被宣判了执行枪决的死刑,他的内心急速坠入了冰谷,跌跌宕宕,一沉再沉。
为什么难受的同时,他心中还有罪恶感?
面对季炀方才的连番指责,简言显得非常淡定。
不说是为了不让大家担心——
这种司空听惯的理由,不管用多么理直气壮的姿态说出来,也是苍白无力的。
不让大家担心,这种缺乏力度的理由,对旁人说说,兴许还过得去。
可是在季炀这儿,敷衍不过去。
简言镇定的看着他,淡淡的说道:“我觉得这样很公平。”
“公平?”季炀像是在面对一道无解的题。
“对,很公平。”简言解出来的答案,可能不是最正确的,言辞凿凿间听着却很合理。“你父母的事,我父母的事,我们互不干涉。我觉得这样很公平。”
对了。
季炀心中的罪恶感,就是从这里来的。
就像他很少向简言提起他父母的事,简言也极少跟他说起她的父母。
这的确很公平。
可是,在他发现他们各自的母亲有着交集的那一刻开始,这种公平就已经被打破了。
楚涵和盛灿。
季炀原以为她们互不相识。
简言生日那天,出现的那张光盘。
光盘里竟有楚涵和盛灿两个人的合照!
就是在看到那张照片之前,季炀以为照片里的那两个已经过世的女子素不相识。
季炀的思绪正被光盘里的照片占据。他忽然听简言道:
“光盘的事,你打算瞒我多久?你以为你瞒着我,我就不知道了?你想让我对你坦白,你什么时候对我坦白过?”
感情是相互的。
没有谁一味地付出而得不到任何感情上的回应的。
“我知道…”
季炀有很多话想说,可一开口却发现很艰难。
要是所有美好的感情都能流畅的被表达出来,人与人之间可能就没有那么多心理上的隔阂了。
季炀调整混乱的情绪,重新开口:“我知道…不管你父母是以什么样的方式离开的,你悼念他们不是不可以,我只是不希望你过分的沉湎在对他们的哀思之中。伤心伤神又伤身,你这样,有没有考虑过你身边那些关心你的人的感受?”
“你…还不是一样。”简言苦苦的笑了一下,“我们只不过是选择的方式不一样罢了。你受你母亲的影响进了娱乐圈,我…我是最容易受身边的人影响的…我也觉得这些影响,是他们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她像她外公一样,有一颗很好的经济头脑,又像她爷爷和父亲那样,又坚强的品格和强韧的身体,还像她母亲那样敢做敢为敢当,也像她父母那样对感情坚贞不渝…
当然,她也受了季炀的影响。
不然,她怎么会突然心血来潮要踏足演艺圈呢!
季炀很无力,无力到对简言发不出脾气。
两人之间沉默了好一阵,他才说:“你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好好谈谈吧。”
简言现在这身体状况和心里状况都不是很稳定。
让她安心静养几天吧。
之后,简言也知道自己在帝盛超市闹腾了一番,把自己闹上头条这件事了。
看那些有好有坏有毫不相干的评论,简言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并不是无动于衷。
那些字字句句间带着的感qíng_sè彩,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积极的还是负面的,她都能吸收消化。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心都很大。
有时候,心大并不是一件可以让人接受的事。明明对所有的事都很在意,却让人误以为这人什么都不在乎。
季炀是这样。
他在娱乐圈这十来年,经历过多少负面新闻,被多少人黑过,他自己都已经说不清了。他的内心早已练就得强大无匹。
简言嘛,内心可能还没强大到他那种程度。
纵然季炀内心再强大,在她面前也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简言在医院喝了两天沈松凌特调的药,身体的各个方面恢复得都还不错。
又过了两天,简言出院。
她直接去了陵园。
这天,是她父母的忌日。
陵园外,有很多车。
陵园内,有很多人。
这些人都是来祭奠十多年前在那次恐怖活动中牺牲的烈士们。
等这些人都走光了,简言才出现在父母的墓碑前。
看着墓碑上那两张年轻的面容,简言向他们报告自己和盛正宇的近况:
“我很好…就是…有时候感觉,全世界都不希望我从你们去世的阴影里走出来。每次我心里想从这里他过去的时候,快要回去的时候,总会有什么东西冷不丁的冒出来提醒我一下…
舅舅…我先跟你们说声对不起,今年舅舅不能来看你们了。他自己跟我说他很忙,其实他在戈壁滩上被设备砸伤了,腿脚很不方便。都是姜慧老师告诉我的。姜老师人不错…
季炀…我很少带他来看你们。在一起这些年,我跟他…我俩好像从来没有向对方展示过藏在内心深处的一些东西…可能,我们并不合适在一起吧。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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