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阎风再一次醒来已是黄昏时分。
天边的晚霞放射出绚丽的色彩,时而火红、时而淡蓝、时而红中有金、时而淡中有紫。
夕阳的余晖映照在树梢,使得原本平平无奇的枝丫变得唯美梦幻,一直持续到月亮慢慢升起,才渐渐变淡。
可地处云峰之巅的流云山庄绝不似白天那般,这里的白天越是美丽和煦,夜里便更是怪异,微微吹来的凉风不仅幽冷冻人,而且还带着一股子湿气。
对于依旧有些虚弱的轩辕阎风来说,绝对是不利的。
不过,幸好有北陌云留下的丹药,这才能使得他与常人一般。
那日抓到的人,因为轩辕阎风身体的事儿,众人也无暇处理,索性直接关押到了流云山庄的地牢之中。
现在,也是时候处理了。
那阴暗潮湿的地牢,时不时有老鼠出没,所以,天不怕地不怕的温孤雪是绝对不敢去的,那些人关押在此处倒也能‘活’到他们回来。
温孤玉和擎风都不是喜欢参与朝堂之事的人,更何况那是轩辕阎风的家事,想来也是不便搅合进去的。
于是,二人便打算强迫温孤雪学一些拳脚功夫,这样,就算那一天他们不再她身边,她也能多一重保护。
来到地牢,潮湿的地牢环境令轩辕阎风有些不适,原本苍白没有多少血色的人,此时正时不时的咳嗽着。
牢中之人不屑的看向铁牢之外那主仆二人,心中除了不甘,剩下的便是怨愤,他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输给一个病秧子,还有那一群‘黄口小儿’。
想想,老天对他何其残忍,布局多年,竟然满盘皆输,连自己爱女都无法救治。
同样是皇族,可他原本完美的女儿却要流落民间,忍受剧毒之痛。
眼前的人,从小体弱多病,不良于行却可以享臣民敬爱,荣耀万千。
这天差地别的待遇,试问,他怎能不怨不恨不想改变?
“王叔”轩辕阎风淡淡道“此事,我不会迁怒于王姐,可是,这么多年,你投敌叛国,杀害皇戚,却是天理不容,于法不容。”
“哼”他愤然一笑道,“何谓天理,何谓法?若真的有理法之说,那么当年你父王便不该夺走我的一切,更不该对我一家赶尽杀绝,然儿身上的毒也不至于如今还在折磨她,我们也不会受制于人。”
他勉强站了起来,抓住牢门,肩上原本已快愈合的伤口因再次拉扯而渗出些许血色。
“轩辕宗为了你,夺走了能救我儿的洗髓草。这过往种种,你还认为是我天理不容?”
轩辕阎风摇了摇头,神色清冷道,“王叔,事到如今,您还在为那些事儿狡辩?当年,你弑父夺权,若不是父王保你,你当真认为你们能逃出王宫,活到今天?”
“至于洗髓草,父王当年并没有派人去抢夺过。你所见到的那些人,不过是梵音国安排的一出戏罢了,而这出戏的幕后主使,便是你那温弱的妻子,梵音国长公主。”
“不,不可能,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便会相信?”轩辕季怒目圆睁道,“不过是你们串通好的罢了,我已然如此,为何还要骗我,为何?”
他的怒吼响彻地牢,牢门因为他愤怒的冲撞,上附的苔草,霉尘瞬间充斥着整间囚室。
“主子?”卫落担心道,“现下,此处对您身子不宜,您还是……。”
“走吧,”他捂住口鼻,静静的斜睨一眼那发狂的人,心下只觉人心难测。
虽说他确是自作自受,可也甚是可怜,被自己最爱的人当靶使,最后连自己孩子都无法保全。
他轩辕阎风虽是清冷,可并非无情之人,轩辕悠然虽也做了许多错事儿,可毕竟是他堂姐,保她一命也是应该。
凉亭外,满塘的荷花,在这夜昏暗的月光下尤为孤寂,幽美,荷叶上盈盈放光的深露,微风一吹,东游西荡的遨游,一不小心便与池中‘亲人’为舞,波光粼粼。
他轻咳一声,拿出怀中玉笛,一曲《夜静》缓缓而出,清新优雅,宛转悠扬,清脆与柔和相映,仿若九天之上的妙响,又似花下起舞的绝音。
累得大汗淋漓的三人就那般痴痴的听醉了,一个靠一个的欣赏着月下的绝响。
那亭中之人不但天地绝色,笛声更让人绕耳入心,任谁都是没有多少抵抗力的。
眼看着,一曲将毕,男子却突然捂住胸口,笛声戛然而止,剧烈的咳嗽令人看了心疼。
卫落着急的拿出药来,伺候他吃下。
“怎么样了?”
“赶快送他回房。”
不知何时,温孤玉与擎风已然来到凉亭之内。
卫落点了点头,便推着轩辕阎风回了房。
看着这样的轩辕阎风,温孤雪心里竟觉得那么的心疼,有一瞬间,她竟想,为什么不给她来疼。
“怎么了”温孤玉给了她一记‘枣核桃’,顺带调侃道,“我的小妹这是又被迷晕乎了?”
“去”她不以为意的瞅了老哥一眼,再次看向那主仆二人离开的地方,此时已看不到半点人影。
擎风一见温孤雪刚刚的样子,心下对轩辕阎风倒是有不小的意见:这个家伙为什么总是这么讨厌,好像只要是女人,没有不被他迷倒的。
现在连他们家雪儿都被他迷住了吗?
“你又在想什么呢?”温孤玉倒是纳了个闷,今晚这是流行发呆吗?
“没。没什么?”他结结巴巴的道。
只是他还不知道,现在的温孤雪对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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