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固然好,可是时间长了以后,总觉得有些不安生。
木南橘甚至都觉得,自己已经适应了在邬兰的生活。她已经快记不起那个驰骋江湖的自己,那是真的自由。小时候总想着长大,而长大之后才想起来应该要珍惜。物是人非,之前的日子也回不去了。
木南橘甚至开始尝试女工,开始学着做另外一个自己。只不过,穿针引线这种细致活对于她来说真是难事。她有些气馁地绣布放下,叹了一口气倒在床上。
木南橘伸出手晃了晃床幔,真是的好无聊啊。
就在她百无聊赖的时候,突然有一道白影从不远处闪过。木南橘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然后再次晃了晃床幔,但是并没有那道影子再出现。
木南橘一脸狐疑地下了床,然后踱步走到床边。
这时一匹短箭簌簌地直接插进窗棂里面,下面还挂着一张纸条。
木南橘将脑袋伸出窗外四处打量一下,除了宫灯还亮着,其余什么都看不到。
她将信笺取了下来,因为窗外蝉鸣声太扰人,便把窗子合上了。木南橘打开信笺一看,上面写着:明日午时,带上信物正阳门前见。
木南橘楞了一下,然后想起来几日前自己答应腐草神医的事。她赶紧拿出纸笔,坐在桌前冥思苦想。
突然一下子,她有了机会可以联系上外面的人,南橘却犹豫了。
她真的应该写这封信去打扰越北淮吗?要是他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这一封信功亏一篑?
那如果不写给越北淮,自己还能写给谁呢?写给九叔吗?
可是九叔连孩子都有了,她用身份写什么给他呢?说不定九叔并不关心自己的生活。
木南橘有些丧气地放下笔,心里想着还不如不给她这个机会呢,害她那么纠结。
她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提笔。
木南橘决定只写给易芋婕好了,自己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她简短地报了个平安,然后跟她说明了写信的真实意图。木南橘请她帮忙腐草神医寻找药引,并且查找其用处,若是用做正途,请务必全力以赴。然后木南橘抽出了另外一张纸,在上面写上了易芋婕的姓名和药馆地址,这是要交给腐草神医的。
写完之后她分别装进两个信封里,然后小心藏好就去歇息了。
翌日一早,起床之后的她依旧在纠结还要不要再多写一封信,错过这次恐怕就没有下次机会了。
木南橘一直纠结到了午时,连午膳都用不下。她将信藏好,匆匆出门,但是却被不速之客阻挡了脚步。
“去哪呢?我的暮末。”
木南橘看见一脸灿烂的檀梣有些不自然,可能是因为做了亏心事的原因吧。
檀梣难得很是敏锐地就感觉出来了,他问道:“是不是我把风寒传染给你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说完,伸手就要把木南橘给架回去。
木南橘赶紧挣脱开,然后微微福了福身,说道:“我还有些事,先告退了。”
檀梣有些霸道地伸手抓住木南橘的手腕,皱眉问道:“你去哪?我陪你去。”
木南橘一字未言地轻轻拨开檀梣的手,然后独自一人离开了。
檀梣看着自己已经空了的手,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在木南橘走后不久,他便叫了木南橘的贴身丫鬟过来。
“暮末近日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丫鬟跪着说道:“回赞普的话,暮末近日并不异常之处。若真要奴婢说的话,就是暮末刚刚未用午膳就出去了,好像有心事。”
檀梣在心里揣摩了一下,未吃午膳就出去了,看来木南橘真的有什么事瞒着他。
他让丫鬟们都退了下去,自己一个人在她寝宫里晃荡,想等她回来问个清楚。檀梣闻着房间里的檀香像是比平日里要重,四处打量了一下。他看整屋窗子都是关着的,便一个个推开。结果在推开一个窗子的时候,眼睛不小心瞟到了窗棂上有一个深坑。
檀梣伸出手摸了摸。看其裂痕并不像是旧日所致,而且这个坑是个十字型,像极了邬兰特制的十字型箭头。
是什么人跟木南橘在传信吗?
瞬间他脑中就多出了很多不同的猜测。
一想到木南橘可能做出了什么背叛自己的事,檀梣就有些呼吸困难。他现在万分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有跟上去。就算木南橘要跟他闹脾气,自己也不能给她这个机会。
而什么都不知道的木南橘把信交给一个黑衣人之后,就转身回了寝宫,结果没想到檀梣还在里面。
“你怎么还在等我?”
檀梣冷声说道:“你还舍得回来,没跟情人跑了?”
木南橘一头雾水,这檀梣又吃醋什么药了。
檀梣看着木南橘装傻充愣的样子,更加生气。他站起身,直接拽着木南橘走到窗前,指着那个坑质问道:“我能不能请我的暮末解释解释,这个坑你是怎么弄出来的。”
木南橘看了檀梣一眼,语气平和地问了一句:“你是怎么发现的?”
檀梣怒极反笑:“你就别管我怎么发现的了,你还是先说说这个坑的来历吧。”
“檀梣,你怀疑我?”木南橘算是明白了。
她这人此生最受不得委屈。就算是受再重的伤木南橘也绝不掉泪,但是被当被自己信任的人误会的时候,她都会控制不住地眼睛酸涩。
檀梣看着木南橘欲哭不哭的样子,心一下就软了。他松开捏着她的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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