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北淮抱起木南橘转身离开了酒楼,走到无人之处才将她放下。木南橘虽然一路挣扎,但是还是被他固执地带了出来。
木南橘有些怨怼地推开越北淮:“越兄,你干嘛多管闲事?”
越北淮皱眉说道:“不然呢,看着你就这样白白送命吗?”
木南橘似是不满越北淮的多此一举,说道:“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刚刚出事的时候,你不是看都不看一眼吗?”
越北淮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人吗?”
越北淮才明白,她这是生气了。她怨越北淮对刚刚那件事视若无睹,也怨三年前的自己,对别人的请求拒绝相助。
越北淮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一向都这么爱憎分明吗?你明明知道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是非黑即白,很多时候你没必要活得那么辛苦。南橘,那不是你的错。”
听到越北淮的安慰,木南橘忍不住潸然落泪。幸好有人懂得她的愧疚,不至于让她无从发泄。
可是她依旧很踌躇,她有些犹豫地开口问说:“难道你不会觉得我就是那个杀人凶手吗?”
越北淮摇了摇头,给她递了一个手帕,说道:“不觉得,帮人是义务,不帮是本分,是她没有这个资格指责你。”
木南橘叹了一口气:“或许吧。”
越北淮想起什么,说道:“答应我,下次不要这么轻易地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别人。”
木南橘接过越北淮的手帕,将脸上的泪擦得干净,她说:“我和你这个皇子不同,我这辈子杀的人多了。我清楚地知道,总有一天我会为此偿命的。
越北淮心中钝痛了一下,心尖的苦涩好似都涌上舌尖。他说道:“我不准。”
第一次听见越北淮命令似地说话,木南橘“嗯?”了一声。
“木南橘,我用斛律七含的身份命令你,我不准以后再做这么荒唐的事。”
木南橘问道:“为什么?”
越北淮扭过去头:“没有为什么,命令就是命令,除非你想抗旨不从。”
木南橘笑了。越北淮从来没看见过她笑得如此轻松,自己的心里好像也卸下了石头。
“南橘,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对突然转变的话题,南橘愣了愣,才意识到他指的应该是那晚京城大火。
“没什么。”木南橘不是很想回答,她不想告诉越北淮是因为一个男人而做了错误的判断。
越北淮看得出回忆起这事的木南橘眼中的痛苦,他低声问道:“是和那个送你玉佩的人有关吗?”
木南橘楞了一下。她一向知道越北淮聪明,但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有看透自己心思的本领。
她点了点头,说道:“那个时候,那人在大漠出征。战事告急,我得知他身受重伤,便急着想去看看,但是在路上被火事乱了手脚。本想救完人再走,但是鹰隼传来消息,那人已身负重伤,命悬一线,所以我便转身离开了。也许是心神不宁,所以我未曾注意到那女人。”
越北淮也想起来什么,回忆道:“三年前,那次是我们和邬兰首次交手。本是我方势单力孤,最后竟坚持到最后反败为胜了。”
“是的。”
越北淮顿了一下问道:“那最后那人怎么样了?”
越北淮问完之后愣了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这辈子他的好奇心都用在了木南橘身上了。
木南橘叹了一口气,说道:“他昏迷了半年,当年的伤势现在都还是他的负担。”
越北淮拍了拍木南橘的肩:“人还活着就比没有念想要好。”
木南橘看向越北淮,笑着说道:“其实有时候,留着一个念想也会很痛苦。”
越北淮看着虽然在笑着,但是眼中流露着没落的木南橘,轻声说了句:“我懂。”
结果没想到,木南橘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越北淮看着笑到上气不接下气的木南橘,有些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看你这怪煽情的样子,就是觉得很好笑啊。”
越北淮看着她笑得鼓鼓的脸颊,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木南橘被越北淮突然捏住脸,有些不方便说话,她嘟嚷道:“没有人告诉你,不能随便捏女孩子的脸吗?”
越北淮笑着松开了木南橘,说道:“跟你呆久了,我也和你一样不懂规矩。”
两个人心情颇好地一路上小打小闹地走了出去,无人注意到远处高楼上有个人一直在观察着他们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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