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心道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水干没干?爷爷教的唇典里没这句啊。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闭口不言,可对面小船上的人似乎很执着,见我半天没有回应,又是哑着嗓子沉沉的问道:“水到底干没干?”
连明彻在旁边用眼神示意我,我明白他是让我赶紧应付应付好尽快脱身,于是随口答了句:“没干,水大着呢。”
话音刚落,水面上再次响起了那铁链摩擦的嘎吱声,透过遮天的浓雾,小船调转方向向着挂甲寺的另一头渐渐驶远,没用半根烟的功夫,就彻底消失在了河面上,就跟从来都没出现过似的。
直到怪船完全不见了,我才松了口气,回身拿起船桨跟连明彻继续往岸边划,可是还没有走出多远,我忽然想起了件事,心里当时就咯噔一下。
记得小时候家里的老水鬼给我讲过,在捞尸行里有这么个说法,假如要是下河的时候遇见个绑着铁链子的乌篷船,上面要是有人问你水干了没,你必须要回答说干了。
至于这说头是从什么开始流传下来的,就没人说的清了,只是听些老人说当年天津卫曾有个鼎有名气的水鬼,因为自己的妻儿都淹死在了海河里,一时想不开自己也投了河,死后怨气不化,终日驾着艘怪船在水上巡视,碰见捞尸的就要问上句这水干了没,要是有人回答没干,以后再下水的时候必定会折在河底,变成帮他拉船的小鬼,等凑够了冤魂的数目,就能跟龙王爷去换他妻儿的命。
虽然传的厉害,但几百年过去,根本就没有人在这九河下梢上见过这艘古怪的索命船,我那时候也只是当个故事听,没想到今天却真的遇见了。
最糟心的是因为在这水上折腾了半宿,再加上我们急于上岸,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这件事我顺口就给答错了,难不成这真是老天爷都成心不想再让我下水?
就这么胡乱的想着,摆渡船已经靠近了岸边,岸上的人见我们终于回来了都雀跃不已,过来七手八脚的把船拉了过去。
上岸的刹那,一直的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泄了下去,我当时就脱了力瘫软在地上,整个人有种劫后余生的轻松感,连明彻比我好得多,只是休息了一会儿就恢复了精神,还忙前忙后的帮着打捞队做善后工作。
“你们快来看这是啥?”这时候忽然有人叫喊,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一大帮人围在我们乘坐的那条摆渡船七嘴八舌的研究着什么。
对了,差点忘了那船上还有我们带回来的两具小河漂子呢。
我过去分开众人,那个打捞队长正蹲在地上对着那两具尸体喃喃自语道:“捞了这么多年尸还真没见过这么怪的,你们瞧瞧,都长出鱼鳞了。”
他刚说完,我才发现那两具小河漂子的手脚和脸上全是一层层的片状物,之前在水面上因为太黑我没注意,现在才发现那竟然是大片的鱼鳞。
我的脑子瞬间就又不够用了,失踪女尸的事还没解决,又捞上来这么两具不知道是鱼还是人的尸体,这挂甲寺的河水下到底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还是先拉回去等明天解剖之后再说吧。”连明彻过来拍拍我的肩膀。
打捞队长一听我们要把尸体带走,当时就乐的跟什么似的,握着我的手说:“那就麻烦你们警察同志了,要不您瞧这事摊到我们这还真不好办。”
其实出了这种怪事最麻烦的就是打捞队,因为如果找到主以后,这尸体都成了这样,你怎么给人家交代,碰上个不讲理的或者家里有些背景的,别说讨不到酬金,搞不好还要吃上顿官司,所以见我们把事揽过去,他自然高兴。
等到所有的事都解决完毕,已经到了后半夜,我一琢磨这个点回去,身上又搞的这么狼狈,免不了要遭家里人的盘问,特别是娘,唠叨起来就没问,所以就跟着警车回了河上公安部,想着在办公室凑合几个小时,反正那黑影和女尸都丢了那么久,总不至于这么寸我一去她就回来找我。
简单的冲洗了下,躺倒行军床上我还没等闭眼,小腿上突然有种灼痛感传来,疼得我满脑门子汗当时就下来了,翻身起来卷起裤腿一看,夜里在摆渡船上被那具小河漂子咬的地方此刻全都肿了起来,而且乌黑发紫,用手一碰还有脓液流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一直在忙,注意力没有集中所以没什么感觉,现在一闲下来才觉得异常的疼痛。
该死,看来可能是那小河漂子身上带着尸毒。
以前爷爷在的时候跟我说过,所有的横死之人因为心中的秽气积郁,久而久之就会变成尸毒,而因为河水本身属阴,再加上尸体长时间在水中浸泡,秽气和阴郁之气难以发泄,因此在所有的死尸中又以溺死之人的尸毒为最强,也正是由于此,当年拥有血蟾的秦家才能制霸水下。
可偏偏不赶巧,今天晚上血蟾不在身边,没有办法,我只能找出医药箱先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等到回家后再做打算。
家里那么多懂行的老水鬼,治个尸毒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而且说不定我只是庸人自扰,那两具小河漂子压根就没有毒性也说不定,随之就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清早我是被隔壁户籍科的小女警叫醒的,揉了揉昏沉的脑袋,我起床伸了个懒腰,当脚踩到地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小腿上的痛感好像消失了,拆开绷带一看,昨天夜里还特别严重的伤口竟然已经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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