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殿的后殿是永星殿,极为宽敞,分为上下两层,专门用作大型宴会。
中间有一个大戏舞用的。
此时上面张灯结彩,布置得花团锦簇,好不热闹。
皇后带领这些诰命夫人以及公府小姐上了二楼,一楼自然就留给皇帝皇子和各位大臣们。因为是国母的寿诞,方才有这样的安排。
众人落座以后,开始纷纷向皇后献寿礼。
每样都要由皇后过目,但也只是看一眼就拿下去了。自有内务府的人登记造册,妥善保管。
但这献礼也有礼数,须得先由各宫嫔妃、皇子公主献礼,此后才到各位大臣。
大多都是珠玉金银等玩物饰物,皇子公主们为了表心意都是写的寿字,求的平安福,重在表现孝心。
等到申屠稳来送寿礼的时候,众人都格外关注他。
萧琉璃也忍不住打量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昭靖王爷了,此时再见他依旧觉得像第一次见面那般震撼。
长身玉立,龙眉凤目,便是岿然不动,也透着摄人心魄的威慑力。
皇后见了他格外高兴,笑着说道:“今日是我的寿辰,不放你到楼下去,就坐在我旁边,你说好不好?”
“母后说好自然好,今日是母后的千秋,只要母后高兴,儿臣怎么做都行。”申屠稳的性子虽然冷,但在这样特殊的日子,他自然要照顾皇后的情绪。
“你这么说,可见你是个有孝心的。”皇后在心里念了声佛,她之前还担心这个执拗的儿子不肯听她的话呢。
“母后,儿臣给您准备了一样寿礼,还望笑纳。”申屠稳并没有坐下,而是躬身对皇后说道。
“哦,那就让人拿上来。”皇后见他两手空空,以为是随行的人拿着礼物。
谁想申屠稳只是笑了一下,伸手从自己的衣领中掏出一枚玉佩,解下来给皇后戴在了身上,上面还留着他的体温。
“母后,这个玉佩是十年前您生病,儿臣去法源寺求来的,”申屠稳解释这玉佩的来历:“当时寺中的住持说母后体弱,此玉虽美可质地偏凉,不宜体弱者佩戴,最好有人用自身气血将它养成温玉才得给母亲戴上。儿臣于是佩戴了十年,已经将这玉的温润无比,如今献给母亲,全做儿子的一份孝心,以求母后凤体康泰,万寿无疆。”
皇后被他感动的热泪点点说道:“我儿有心了,母后欢喜的很。”
众人见了自然也交口称赞昭靖王爷孝心可嘉,感动天地。
申屠稳献过了寿礼这才坐下,他就坐在皇后的右手边,对面是萧琉璃母女。
他知道皇后留他坐在这里另有深意。但他自己的婚事当然是自己做主,便是母后如此示意,他也绝对不会屈服,只是不知小孽障究竟藏到哪里去了?须得快些把她找出来,否则到了明年春天,只怕父皇母后会逼得更急。
“启禀皇后,如意太子献寿礼。”内侍监上前禀报道。
“对了,我怎么一直没有看到太子的人影,他到哪里去了?既然要献寿礼,为什么不亲自过来?”皇后奇怪的问。
说起来如意太子,倒一直都比申屠稳和自己更亲近一些,大约是从小养在身边的缘故,加上他的性情温和,不似申屠稳这般桀骜不驯,故而皇后并不怀疑他今天会失礼,只是好奇他为何还不出现。
“请娘娘转凤目,”内侍监笑着说道:“太子在楼下戏台上呢。”
楼上的众人听他如此说,便都凭栏向下望去。那戏台搭得很高,和二楼的距离也并不远。当初在设计的时候,就为了楼上楼下的人观戏方便。
皇后向下看去,发现戏台上一个人也没有,正要问,只听清脆的击掌声响起,接下来便有人开始奏乐。
紧接着一队做观音打扮的人上场,随着乐声起舞。此时戏台下燃起了檀香,香烟缭绕中,舞姿变幻无穷,仿佛真的是千手观音下凡,极为震撼人心。
在座的这些人何曾见过这等场面,于是便纷纷诵起佛号,皇后虽然知道这不过是舞蹈,但因为这舞蹈勾起了自己的心结,别也忍不住念起佛号来。
申屠稳看着下面的表演,不知为什么,猛的想起姜姜来。
这么震撼的表演,大秦自古至今从未有过。又何况如意太子本不擅长这些,他是如何设计出来的呢?
随着舞蹈接近尾声,如意太子手中托着一幅画轴缓步走上楼来,双手捧着献给皇后。口中说道:“皇后一心向善,诸天神佛必会保佑。愿皇后千秋万代,事事如意。”
皇后虔诚的接过,口中说道:“太子有心了,这礼物送得深合我意。也借你吉言,了我心中夙愿。”
此时,皇帝率领的百官在一楼也对此赞赏不已。今天中午的这场宴会算是国宴。到得晚上百官及家眷都离宫后,皇帝皇后在率领众嫔妃和皇子公主们举行家宴。
到时皇帝才会把准备的礼物送给皇后,并且和皇后一起接受众人的恭贺。
“如意太子独运匠心,”萧丞相率先说道:“下官真是开了眼界!”
听他如此说,众人也纷纷附和,萧丞相早已经看到自家夫人和女儿,就坐在皇后旁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因此兴致也就变得格外高,又何况昭靖王爷前些日子派人护送消息回复,只说之前闹了误会,其实也没什么事了。
其实申屠稳之所以把消息送回去,只是不想惹出更大的乱子把萧旭送回去,身边已经安是绝不敢轻举妄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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