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请了几天假,我见她心情不好,便邀来与我同住几日,柔柔同意了,拾到拾到拿了几套换洗衣衫便跟着我一起,走到门口时,柔柔突然立住。
我问道“站着干什么,快进来呀”。
柔柔朝我看一眼,再朝屋内扫一圈,这才进了屋。
我将包裹从柔柔手中接过来,笑道“这几日你就安心在我这儿住着,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管,只管好生休养便是,不必当值,也没有人会来打扰你”。
柔柔切切的问我“先生,我在你这里住真的方便吗?”。
我直了直身子,道“方便,方便,你看看我这宅院,够大,还通风,也无人来打扰,你尽管放心来住便是”。
看着我柔柔又道“那我住哪间”。
我将柔柔带到内屋,指了指里面的几个隔间,道“这里有三间房,随便你挑,随便你选,都随你”。
选好了房柔柔又跟着我一块儿出来,她走到爱儿的房间看一眼,又朝四周看一看,问道“爱儿呢”。
我回道“爱儿回老家去了,她阿娘病重,前几天差人来报信,为人子女尽孝道是应该的,我便允了她回去照顾阿娘,待她阿娘好些了再回来”。
听我这么一说,柔柔长舒一口气,终于放松笑了,道“先生怎么不早说,害我白白忧心了这么久”。
我笑问“此话怎讲”。
柔柔道“刚开始我不知道这事,总担心爱儿,我也不是怕她,只是我平日来找你的时候,爱儿总拿一副恶狠狠的眼神瞪我,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好,又或是什么时候得罪过她,每次来找你我都特别别扭”。
在爱儿的心中,十九少是特殊的存在,我知道她是一心为了我好,见不得白颜冷和柔柔过于亲近,不待见柔柔,这些我全都看在眼里,可我明知道爱儿的心思,却无法同她讲明。
我拿起桌上的蒲扇,缓慢扇一扇道“哪儿有,我怎么没发现,我看你是想多了,爱儿希望你来,希望你常来,她总说我这宅院地方大,人又少,太过冷清,人越多越好,小孩子脾性,喜热闹的很”。
柔柔轻笑一声,看着窗外,道“或许是我想多了”。
我走上前去轻拍柔柔的肩膀,安慰她道“都说了什么也别想,只管在我这里住着,想吃什么,想做什么,任由你,别跟我客气”。
书院每隔六天休学一次,趁着今日得了空,和柔柔一起在院子里的芭蕉树下乘凉。头先泡了一壶小江园,将茶叶包在干净的纱布里,丢进壶里泡一会,拿出来倒掉茶水,再放开水再丢进去泡。
柔柔一双眼盯着看,瞧见我泡茶的架势,好奇的道“从未见过有人这样泡茶,先生泡茶的功夫倒是别出心裁呢,让我大开眼界”。
我笑道“平时瞎琢磨的,上不了台面”。顺手递上一杯给柔柔,她喝一口,连连咂嘴道“先生,不妨你说,以前我不爱喝茶,觉得太苦,今日这茶倒是清淡不少,我要把你这套泡茶的功夫学起来,以后泡给十九少喝”。
我想也没想,顺嘴道“十九少不爱喝这样的茶”。
柔柔楞了一愣,还未回过神来。
我自是知道说的太多,尴尬一笑忙解释“上回十九少来找我,刚好我正在喝茶,让他喝,他说不喜欢喝这样清淡的茶”。
柔柔将茶杯握在手中,双眉低沉,自言自语道,果然还是先生最了解他。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倒了一杯茶咕咚一口喝下去。
柔柔也倒了一杯茶,又给我倒满。
我看一眼柔柔,道“都这么久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和十九少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柔柔放下手中的茶杯,仰起头来看着天空,半晌才道“都说女人最了解女人,我看得出来先生对十九少只是交好,可这种交好也未免太让人嫉妒了,我自认这一生当中从未羡慕过谁,唯独羡慕先生。先生了解十九少,知道他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而十九少呢,处处为先生着想。就拿上回我划破他阿娘的面帕来说,先生又怎么会想到在那面帕上绣上一只燕子,十九少见了那燕子,别提有多高兴了,连同我放跑了他两只鸟儿都一并原谅我,先生与十九少心心相惜,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可您跟我说您对十九少没有那份情谊,可十九少呢,谁敢保证他对先生没有半分好感,或许是当局者迷。我想问问先生,这些年您在白府一直独身一人,您心中究竟装着谁,能不能直接告诉我,让我彻底安心”。
在我眼中,早已将柔柔看作是我的姐妹,放眼这整个白府,能与我交心的人除了十九少,便是柔柔,十九少终归是男子,俗话说男女有别,在他的面前我无法做到掏心掏肺,他又是白府的少爷,很多话不便于跟他讲,在我的心中真正能说上体己话的人就只有柔柔,一直以为柔柔也会像我一样,把我视作姐妹,没想到让她生出这样的误会。
手中的茶早已凉了,却也并不在意,一口喝下去,将茶杯放在茶盘上,一手搭在柔柔的肩上,认认真真的道“好,既然今日把话说出来,不妨都告诉你,十九少他阿娘是突厥人,这你不会不知道吧”。
柔柔朝我点点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据说医术很高,做了一名女官,可这跟燕子有什么关系吗”。
我又道“我阿祖母也是突厥人,我从小便知道燕子在突厥人心中是吉祥物种,象征着友谊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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