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头顶上摸到一团有些柔软的花瓣——
原来班狱长的头上长了几簇桃花。花瓣绽放的位置似乎是被特意编排过,有点像皇帝过生日时,格格,阿哥为了给其惊喜,特定在寿宴前的四五十天,暗地里召集太监,宫女进行排练,
并让其利用特制的红黄交错的绸带,按照特定的位置站位,构成一个寿字。
花瓣的排列顺序与其有些相似,但是构成的字符有点抽象——
就观察而言,按左中右三个部分来划分——左边花瓣构成形状的模样和右边花瓣构成形状的模样似乎是一样的。
而中间的部分便是两竖线,只不过花瓣构成的线一根较长,一根较短。
较短的竖线偏向左方,较长的竖线偏向右方。
班狱长通过触感去感知字符的存在,由于对人间的字符不够熟悉,所以脑子转的有点慢。
快要想出答案的时候,头顶“啪”的一声,花竟然像乌龟遇到危险一般,慢慢地缩回了头皮,甚至花瓣的大小也渐渐发生变化,其开始往里缩。
那一刻,班狱长的心情陷入了一丝小崩溃——
就好像一个从宫女好不容易借着皇帝醉酒,趁机怀孕。
孕期过了三个月,有经验的太医将其脉轻轻一把,便拍板说这是个男婴。
多年膝下五子的皇帝一听,立马赏银万两,并承诺宫女一旦降下龙子,即破格升为嫔妃。
没想到,临盆的时候,她却突然出现了难产,尽管太医医术高明,但是只保住了大人,婴儿胎死腹中。
宫女回首一切,泪流满面,因为荣华富贵在弹指间一挥而散。
但对于前任典狱长而言,崩溃的心情虽然像一朵乌云飘过心头,可头顶上桃花瓣的缩小还是引起了自己对其的猜想。
难不成被魔控了?他的心抖了一下,因为坊间的传闻一旦成真,人魔神三界将会遭遇巨大的冲击。
他慢慢地回忆起那个坊间传闻,有一位掌握巫术的女人弦紫和一个看守魂魄的典狱长凌风在一起,并且有了爱情的结晶。
因为弦紫属于凡人之辈,而凌风属于鬼魂,根据上帝制定的规章,两者不能结合,否则将要受到严厉的惩罚。
但二者因为爱情的力量变得无所畏惧,哪怕在弦紫怀孕最艰难的逃亡时期也没有放弃——
弦紫刚怀孕时,上天的气味嗅觉魔炉就有感应器察觉,于是天上的修仙人就在上帝的号召下对弦紫展开追击。
掌管风云变化的雷姜子和神云子也在号召的队伍中。因为弦紫怀里胎儿的气息在三界中尤为明显,因此凌风和弦紫的逃亡就像还珠格格里的香妃,无论想怎样逃脱父亲的掌控,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却因为独特的香味,引来蝴蝶的围聚,并且屡次被别人追踪定位成功。
但他们比香妃幸运的地方在于每一的逃亡都能侥幸过关,可与此同时,每一次的虎口拔牙对于弦紫来说都是一次潜在的伤害。
特别是雷姜子神云子追击的那一次,让弦紫的生命安全值濒临临界点——
那个时候弦紫已经怀孕七个月,肚子里怀孕的胎儿因为拥有特殊的灵气,所以对母体能量的消耗特别大。
有时候营养不足,拥有特殊魂力的胎儿甚至会吸取母体的精气以达到生长的目的,因此弦紫的身体越来越弱。
再加上每一次的逃亡,凌风都会带着弦紫穿过沼泽上的草丛低飞,有时候还会在鬼魂和人间交界的地方进行躲藏,甚至是爬地行走。
因为交界的地方,阴气特别重,而且血腥的味道相对浓,因此可以相对遮盖弦紫怀中胎儿所散发出来的气息。
可是胎儿好像对外界的血腥气特别感兴趣,但碍于隔着层肚皮,外界的血腥味无法直接得到,于是像一只蚂蝗不断从母体吸取。
从而导致弦紫每逃亡一次,身体的元气就损耗一次——到了歇脚的地方,她就像一个难产将死之人,一动不动地趴在稻草堆上,微闭的眼睛透露着无力的憔悴。
凌风每每看到这一个画面,内心就和被钢针狠狠扎了一般疼痛,但是他在弦紫面前从来没有表现。
每次等她睡着以后,凌风总会到洞口守候——借着火焰反射的光辉便能看到他一脸沉重的憔悴。
半颗伤心的眼泪一直在凌风的眼眶里打转,内心的艰忍让其一直控制泪水的落下。
因为他不能倒下,凌风觉得自己是弦紫和孩子唯一的依靠,除了替他们承担忧愁,和为其遮风挡雨,自己没有任何伤心的权力。
“啊...啊”弦紫突然开始疼痛地叫了起来。虽然这是常态,但凌风一听到,撒腿就赶到了她身边,
“怎么,孩子又吸了你的血?”他用长长的手臂揽过弦紫的瘦弱的肩,并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
这次,凌风关心的语气里竟然带着一些自我嘲讽,因为弦紫的每一次疼痛,自己都会询问,但每一次除了询问和言语上的关心,其余的什么也做不了。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就像身体里快速生长的恶性瘤,对心情的残害越来越深。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过会儿就好。”弦紫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凌风的脸颊,以示安慰。她明白凌风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可这不怪他,毕竟凌风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她微弱的气息里充满了温柔的爱,这也是弦紫目前能做的唯一的爱的反馈,因为身体条件实在不允许她做其他的有爱的行为。
有些时候,或许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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