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情的原因吗?她看到的天都是阴沉沉的,也不知道是如何回到的兴王府,反正整个路途中她都是无精打采的。
“沫姑娘,你刚才去哪儿了?我看府里少了好多人,你们是去办案了吗?”迎面而来的丝竹让沫吟洛感到无比的愧疚,她该……如何说出口……
“对不起……”
“?”
“怡茗阁……怡茗阁……茗娘她……”
丝竹眼里有些黯淡,她的心一紧,“怡茗阁怎么了?”
“灭门……”仿佛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么一句。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丝竹全身乏力的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沫吟洛想去扶却是无力地随她一同跪坐在地上。心头是有刀在扎刺吗?丝竹全身几乎虚脱。“茗娘……茗娘她就像我的义母一般,我还未去报答她……还未去……”无尽的泪水犹如倾盆大雨倾泻而下,这双重的打击如同雷电一般狠狠的劈在她的身上,那么疼……那么痛。“我……我就是个煞星……只会残害别人……我就是煞星……”
“对不起……对不起……”沫吟洛的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她望着哭泣不止的丝竹,唯一能说的只有对不起,她不知道以后该如何再去面对她。因为再一次见到这么多条人命出现在她的眼前让她有些接受不了,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无能,什么女神探?什么许诺?终究是她自以为是罢了。没有办法找出凶手,她毫无头绪,没有信心……然而,她却不知道仅仅是因为一场杀戮的重影让她的状态不佳,从而在这次的案件中起不到很好的效果,就有些颓废了。
丝竹在她的屋中几乎哭了整整一天,恐怕眼睛都已经哭肿了。在这几天之内痛失亲友的感觉无人能体会,她的悲、她的痛、她的伤及她痛苦的回忆,沫吟洛多希望能在这一场哭泣中随泪水一起消失殆尽。她没有去劝说她,只是静静地守在门外等着她哭完。一切,似乎本就不是她沫吟洛的错,她却甘愿承担所有的责任,她认为她找不到凶手就是违背了对丝竹的许诺,她便认为是她对不起丝竹。可在她茫然追寻于自己的过失时,却不曾想过是因为再次血杀场面让她适应不了,正因为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处在一个法制社会,不会将人命随意践踏。所以她难以接受,或许……这便是她的“过错。”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将丝竹送回房间后她便一直待在她的房门前,静默在那里。待她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她才知道,默然背负这么多,她唯一需要的……是一个依靠。
“你怎么在这儿?”段熙尘的声音让她突然觉得很温暖。沫吟洛不曾说话,她淡淡坐在那儿良久,望着段熙尘关切的眼神,她的心一时拎地紧紧的。沫吟洛蓦然不顾一切地扑进他的怀里,眼眶中闪烁着泪光,却不曾落下。此刻她方明白什么是安全感,而段熙尘正是她的依靠。
段熙尘一惊,却还是轻抚着她的头,道:“你怎么了?为何突然间就跑回来了?”段熙尘如此一问,沫吟洛抱得越发紧了些。她心怀愧疚,不知如何告诉段熙尘。
“殿下……对不起……”
“何出此言?”
“我不配做京城第一女神探,这桩案件我丝毫没有头绪。或许子扬……说得是对的,我连对丝竹的承诺都实现不了……我只会哭……”
段熙尘轻轻抓住她的两肩,微微将她推开些,道:“听着沫吟洛,任何事情都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查案亦是如此,没有过程而胡乱推断案件结果的不算查案。遇到这种状况你需要学会克服,从来不曾有什么是一帆风顺的。这世上没有你沫吟洛解不开的谜题因为你是我亲命的女神探,所以你一定会度过这场考验你心理障碍的难关。除非……你不想实现对丝竹许下的诺言……”
“不是的……”
段熙尘眼神顿变微妙,“所以——证明给我看,同时也证明给一直对你心怀疑虑的子扬看。证明……你的另一面。”
“嗯。”
段熙尘似乎在什么情况下、什么时候都有着一颗处变不惊的心,这正是沫吟洛所向往的一点,或许让她后悔的许多事都由她的冲动一手造成。在沫吟洛眼里他段熙尘就如同一道阳光,总在她迷茫的时候将最耀眼的光辉洒在她的身上,点醒她。同时也为她照亮了一条通往光明的路。她却不知,她将此当成了依赖。
“殿下,丝竹在屋中哭了一天了,我担心……”他示意摆手,“痛失亲友的苦任谁都无法消受,让她一人静一静。”
“好……”
辗转,踏步向院外而去。那一刹,沫吟洛看见一道寒光向正于游神的莫子扬背后袭去,持剑者一身红衣,那身影如此熟悉。沫吟洛顾不得多想,跃身冲去,“子扬小心!”挡在他背后的的那一瞬间,一把剑毫不留情地刺入她的心膛。
“沫吟洛!”段熙尘的叫声让她心口一塞。沫吟洛抬眼望见持剑之人,让她万分惊讶。那一身赤朱红衣是多久不曾见到了?碧婉言的面容刻印在沫吟洛的眼瞳中。她是碧婉言,却又不是。碧婉言外表虽冷,心却是有情有义的,而面前这个人眼中尽是无情的杀戮,可怕至极。最奈是——她那一双赤红的眼瞳,竟还有月环的刻样。她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顿时觉得喉咙一咸,一个咳嗽,一股鲜血从口中直涌而出。又是一阵刺痛,眼瞳的最后一个景象是碧婉言无情地拔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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