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触感柔软,根本不似人的骨骼那般坚/硬,秦思橙眉眼一凝,伸手猛地抓住被子掀开来,只见床上空无一人,叶衍根本就不在!
她大骇,忙把整间房都找了遍,但仍然不见叶衍的踪影,她便急急忙忙赶到楼下,远远地看见施耐德正在打扫后花园,她便喊道,“施耐德,你有见过叶衍吗?他不在楼上。”
施耐德也是一脸茫然,摇摇头说,“今早就没见到先生,他会不会是和小姐在一起?”
秦思橙眨了眨眼,旋即转身上了二楼,跑去了小姑子曹婉婷的房间,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刚起床不久的曹婉婷套了件雪白色开衫来开门,“嫂子,有事吗?”
“婉婷,你有见到你哥吗?他不在房间里,我到处都找不到他!”
曹婉婷心口一惊,但又很快冷静下来,她拽住秦思橙的胳膊,安慰道,“嫂子,你先别急,或许我哥只是出去走走了呢?可能一会儿就回来了。”
“只是走一走倒无所谓,可我担心他……”秦思橙话到一半就噎住了,不敢说出心底那个可怕的猜测。
三个人正急得不得了,突然看见路飞从外面走回来,手里拎着个蛋糕盒。
最着急的当属秦思橙,她第一个冲过去抓住路飞的胳膊,问道,“路飞,你见到叶衍了吗?我把整栋小洋房翻遍了都找不到他!”
路飞闻言也是大吃一惊的样子,“什么,他还没回来?”
路飞的话令秦思橙感到十分迷惑,“路飞,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跟他一起出去的吗?”
路飞点点头,对秦思橙说,“大约半小时前,叶衍跟我说想要出去走一走,我就带他去了莱茵河附近的一所公园,后来路过一家蛋糕店,叶衍说那家店的蛋糕是柏林最出名的,想买回来给秦小姐尝一尝,我见路太远,就让他先回来,由我去替他买蛋糕……怎么,他还没回来?”
最后这句话,路飞脸上是极其无辜,就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秦思橙闻言整张脸都白了,不由得想起昨晚上和他聊天时他说的那些话——
……你看连那些记者都认为我是个废人,一个连世人都觉得废了的人,还有资格活下来吗?还能给你幸福吗?像我这样的废人,其实就不该活下来,当初直接在车祸中死掉得了,就不会给你增添麻烦了。反正,人早晚都是要死的,晚死不如早死来得痛快……
心口一阵阵剧烈的抽痛,难受极了,双手纠结着,如同她拧紧的心,不管怎么梳理都无法平静。
这时候路飞像是忽然想起些什么似的,说,“啊,对了,我想起来,我去替他买蛋糕的时候,他特意掏出一张纸条,叮嘱我务必在蛋糕店附送的卡片上写下一句话。”
“什么话?”
路飞视线落在蛋糕盒上的一张小卡片上,秦思橙顺着路飞的视线定睛看去,忙拿起来打开,赫然发现上面只写了五个字:希、望、你、幸、福。
秦思橙瞪着那五个字,额头上瞬间飚出冷汗,下一秒,她操起电话就冲出房间,后面路飞喊了声,“我看大家都行动起来吧,我们分头找人!婉婷,你跟上你嫂子,施耐德你去那边,我去这边!”
于是四个人分成三组开始找人。
秦思橙虽然在柏林待的时间不长,却是知道那所公园的,那所公园面积很大,有大片的绿茵草地,精美的园林景致,生长繁盛的各种花卉,还有高低衔吐的露天音乐喷泉,以及供市民们运动用的网球场,时常会看见一些市民在草坪上搭上帐篷,带着孩子在里面嬉戏玩耍。
可公园那么大,仅凭四个人的力量要如何找到叶衍?简直是大海捞针。
可秦思橙不管,就算把整个公园翻个遍,她也要把叶衍找到!
越想越着急,她拔腿往前飞奔着,并且不停地喊着叶衍的名字,“叶衍?叶衍!你在哪儿?!叶衍……”
小姑子曹婉婷在后面追着她,看她这副焦急的模样,真恨不得立刻把真相告诉她,可路飞一再叮嘱,不管秦思橙多么焦急,都不要告诉她,这其实是他特意为叶衍和秦思橙安排的一出戏。
原本她是持反对态度的,嫂子最忌讳的事情就是被人骗,前几次不也都是因为误会哥哥骗了她,所以才跟哥哥闹离婚的吗?倘若这次又搞砸了怎么办?但路飞表示一定能成,而她也想不出别的好办法来。
为了避免秦思橙出事,曹婉婷便一直紧紧地跟在她身后,生怕她有个闪失来。
忽地视线一掠,就瞥见河岸边上的某处,不知为何会聚集着一大群人,隐隐有钢琴声传来,那简直是天籁之声,原本忙着去上班的人们也都忍不住驻足下来,去聆听那美妙的钢琴声。
但,那钢琴声似乎又和平时叶衍谈给她听得不太一样。
秦思橙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去,一双黑色瞳仁豁然睁大,下一秒,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直接朝那人群奔去,拼命地钻到人群最里头,当所有障碍物都不存在后,她看清里面的场景,这才明白为何人们会聚集在一起,拍掌喝彩了。
原来,那是一个由一家三口组成的流浪乐队,爸爸吹萨克斯,妈妈打架子鼓,而金发的小男孩儿正在弹电钢琴。
弹奏的是一首动听的《波尔卡》。
让人惊叹的,是那个小男孩儿竟然只有一只右手,而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临时充当他的左手,与他一同演奏着,而那个高大挺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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