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带着叶衍的主治医生推门而入,医生解释说,“曹先生体内的腑脏器官并未受什么损害,但……”
医生话锋一转,令曹伟伦、叶婉露还有秦思橙三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处,尤其是秦思橙,揪住自己衣襟的手都在发抖,骨节泛着白,双唇紧抿着。
医生回头看了眼病床上的叶衍,接着说,“首先必须和家属们说明的是曹先生的脸,他脸部的伤口即使痊愈了,也会留下几乎半张脸的伤疤。不过,请不要担心,现在医学发达,国际上整形技术已经发展得非常先进了,等他身体康复了,可以带他去整形。当然,因为曹先生脸上的疤痕面积较广,医治难度相对较大,但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他恢复原有的容貌。”
顿了顿,医生的脸色变得更为严肃,甚至是沉重了。
只见他的视线定焦在叶衍绑着绷带的右手手臂上,凝重地说,“事实上,情况不容乐观的并非是曹先生的脸,而是……他的右手。”
说着,他取出一张x光照片,解释道,“从照片结果来看,曹先生的右手臂有明显的骨折现象,虽然已经做过手术,但我们还不能完全断定曹先生的右手会怎么样,因为要等到手术后一天或两天才能知道结果。等他醒来之后,可以让他先尝试用右手写写字,或是拿勺子吃东西之类的,如果这些都没问题,那时我们就会知道他的右手是否还有救。”
叶婉露大骇,忍不住问,“那如果他的手动不了呢?”
医生默了默,如实相告,“如果动不了,那就意味着……曹先生可能伤到了右手神经,这个是最难的,以后将面临着长期的复健治疗,而且复健治疗的结果如何,短期内也不好下结论。”
叶婉露听完医生的解释后,整个人都虚软了。
秦思橙不懂德语,不知道医生说了些什么,一旁的施耐德忙解释给她听,听完之后,她全身一震。
什么……
有可能动不了……
也就是说,有可能他以后再也弹不了钢琴?!
秦思橙彻底懵了。
她发誓,她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么严重,如果知道……如果知道……秦思橙捂住嘴,骤然而至的酸楚涨在胸口,愈演愈烈,泪水几欲夺眶而出。
正好这时候有两名护士进来,说是要给叶衍换药,于是医生带上了手套,与护士一起小心翼翼地搬弄着叶衍那只原本缠着白色纱布的右手,上药的过程中,可以看到有不断的血液从伤口处渗出,场面触目惊心。
换好了药,医生一边让护士帮忙重新缠上纱布,一边脱掉手套说,“幸亏已经让他吃过药睡过去了,不然不知道要痛成什么样子。”
“天啊,怎么会这样子?”叶婉露已经泣不成声,哭成了泪人。
“好啦好啦,已经见过伤者了,家属们就不要再围在病房里,尽可能给他一个静养的环境。另外,大家要注意的是,伤者醒来后,很可能因为肢体上的伤痛抱有思想包袱,这对伤情的恢复也是极为不利的,还希望大家多注意观察他的心理变化。”
医生的话,无疑让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虽然都想留下来照顾叶衍,但医生既然这么说了,大家只得离开。
秦思橙还有些发懵,无法从这个巨大的冲击里回过神来,直到路飞忽然回头问她,“秦小姐,我和施耐德送先生和夫人回去,那你呢?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她这才回过神来,微愕,“如果大家都走了,那谁来照顾叶衍?”
“没有人,”路飞耸耸肩,又说,“不过不用担心,德国这边医院的医护工作做得很好,即使没有家属在,医院的护士也能帮忙照顾好叶衍的。”
“这样啊……”秦思橙犹豫了,一双秀眉蹙紧,“那我还是不回去了,我留下来照顾他直到你们来替换吧。”
这正是路飞所希望的。
他浅笑着说,“好,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以便能尽快地赶来替换你。”
“思橙,阿衍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一定第一时间给我们打电话。”叶婉露不住叮咛,似有些不放心自己的儿子。
秦思橙慎重地点点头,“妈,您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路飞临走前,悄悄地对秦思橙说了这样一番话,“秦小姐,我不知道你和阿衍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毋庸置疑的是,阿衍是因为你才心灰意冷跑到德国来,也是因为你才喝醉成那样发生的意外,但是希望你不要想太多,这发生的一切,跟你没有关系,那是因为……”
刻意一顿,路飞瞄了眼秦思橙的表情,继续道,“是因为阿衍他还没有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你不要因此而自责啊,秦小姐。”
最后这番话是别有深意,却是叫秦思橙更加自责了。
路飞满意地看着秦思橙脸上浮现出一抹后悔难过的表情,偷偷笑起来,他转身去了楼下,将曹伟伦夫妇俩送上了施耐德开来的车。
坐上车后,他才彻底放松下来,老实交代道,“先生,夫人,有件事我必须跟你们道歉。”
叶婉露愣了愣,不解地问,“路飞,你为什么要道歉呢?是你在帮我们照顾阿衍,我们该感谢你才对啊。”
叶婉露的音调带着浓浓的江南腔,平素里就很少发脾气,但路飞还是很歉疚的模样,说,“我欺骗大家关于阿衍的事情。就是……今天所有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都是骗人的。”
“什么?一切都是骗人的?”曹伟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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