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皎皎,言笑晏晏,
被身旁卖笑女子弄得面红耳赤的吕长熙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答应了那姓陆的,会来雨月楼这样的风月之所,
“吕少侠,来,吃颗樱桃。”
红衣女子调戏笑道,芊芊玉手拈起一颗樱桃便要往吕长熙嘴里放,
“姑娘……别,我自己来。”
吕长熙好说歹说,才将樱桃夺过,避免了被青葱小指抹过唇间的尴尬,
而在一旁搂着一位蓝衣姑娘的陆笙,看到这一幕,眼神轻佻,借着醉意轻轻点了点他,
“吕少侠,饶你剑术通天,武功盖世,能上的这雨月楼二楼,还多亏你的侠名。”
“没想到,这般俊美倜傥之人,居然还是个雏?”
吕长熙眼神愠怒,似乎是有些讨厌陆笙这样说他,刚准备争辩,陆笙就轻轻挑了一下那红衣女子的下巴,
“好美人,你要是能让我们的吕少侠开了荤,在下一定给美人你包个大大的红包,而且,你要是能做到,这位纯情少侠说不定就替你赎身,之后你只用陪他一人夜夜笙歌,如此,岂不快哉?”
陆笙说完,便是哈哈大笑,而吕长熙听到这番话,先是一怒,随后便注意到了身旁女子如狼似虎般的眼神,仿佛看待猎物一般看向自己,
吕长熙心底一惊,一时间也口齿不清,“不……不对,我……”
红衣美人轻轻一拽衣衫,便若隐若现的露出了大片雪白肌肤,直让少侠看得口干舌燥,眼神发直,
“姑娘……自……自重啊。”
陆笙看到他这副摸样,轻轻搂紧了怀中蓝衣女子的纤腰,装作色心大起的样子,凑近了女子的耳朵,低声吐气道:
“再带两瓶好酒上来,然后吩咐下去,不要让人靠近这里。”
女子娇耳被陆笙轻轻这么一吹,哪里还受得了,软得像潭烂泥一般答应道:“是,公子。”
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不整,女子按着陆笙吩咐照做了,顺便还将那几乎趴在吕长熙身上的性感女子也带走了,
陆笙轻轻倒了一杯酒,随后便注意到了吕长熙那多种情感复杂交错的眼睛,
“怎么?舍不得?”
“舍不得的话,那我就叫她回来。”
吕长熙赶忙摇头,似乎生怕拒绝得不够快,
陆笙见状,只是摇了摇头,
“看来,那帮女人给你养的连心病都养出来了。”
“除了她们,你怕是哪个女子都不敢碰。”
说完,他半倚着靠枕,缓缓将酒液入喉,醉意朦胧的看着吕长熙,
“你怎么会知道……她们的事?”
“你是谁?”
此时的吕长熙一改刚刚的面红耳赤,下意识地握住放在腿边的囚牛剑,仿佛陆笙只要有一句话说得不对,下一刻就会人头落地。
气氛变得如此危急,陆笙却丝毫没有在意,打了个哈欠道:
“翩若惊鸿,皎若游龙。”
“少侠如此高深独特的剑意,可不是说藏就能藏得住的啊。”
吕长熙心底一惊,刹那间,冷光一闪,囚牛剑就架在了陆笙的脖子上,
“我杀了你!”
陆笙两指轻轻夹住剑刃,缓缓挪开,
“你不敢杀我,因为你无法确定我有没有安排后手来报复你。”
“而且,我很讨厌有人拿东西指着我。”
“你最好拿开,不然,我发誓,不论是你,还是你背后的那一群老女人,都会被剁成碎末喂狗。”
说到最后一句时,陆笙身上杀气四溢,那种狰狞如骨山血海一般的恐怖杀意甚至吓到吕长熙这样的当世顶尖剑客。
吕长熙沉默着将剑拿了回去,只是却没收入剑鞘,而是盘膝而坐,将囚牛剑放在了腿上,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你想说什么,说完。”
陆笙看到吕长熙如此听话,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便开口说起了一桩往事,
青州在成为青州之前,曾经是齐国,也称东齐,先后历任两位王。
老齐王在与景朝战败后,伤重而亡,将王位传给了自己的儿子,而其实,老齐王除了这个儿子以外,还有个yòu_nǚ,
只是,相比于哥哥的醉心于国事,这位公主殿下更喜欢练武,并且因为天赋异禀,在年幼时期被一位路过的女侠看上了根骨,便收了她作为徒弟,
公主被带走了,去了海外一个谁也没见过的岛屿,等她学成归来,本以为会看到父亲满心欢喜,哥哥意气风发,齐国蒸蒸日上,
然而实际上,却只有父亲薨逝,兄长苦苦支撑国事的艰苦局面。
在一场生死攸关的战事中,她提着三尺长剑,身穿一袭华裙,于两军阵前翩翩起舞,
那一战,她以绝世公主之姿,向世人展现了“惊鸿剑舞”的绝美和锋锐,也将世间武人的目光引向了海外那一座只有女人的“惊鸿岛”。
舞罢,因为剑意入体而暴毙的士兵数不胜数,有些人甚至因为只是瞥了一眼,便被那无双剑意给刺瞎了眼球。
她很美,也很强,只是再强也无法阻挡大景那将近十万铁甲军锐意无匹的兵锋所向。
在铁蹄下,她被踏碎了,留给世人的只有那一瞬的惊艳和满地的凄美。
“你是惊鸿岛的人,那座只有女人的岛上唯一的男人。”陆笙缓缓说道。
吕长熙吐出了一口浊气,久久没有说话,只是他腿上的囚牛,却被剑意激发,无风自鸣。
“惊鸿剑自长公主之后,便再无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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