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穷寒儒生罢了。”陆笙笑着回答道。
李青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些故事,还有在下这一身学识都是从师长那里传来的,说起来,与大人还有些渊源呢。”
“渊源?”李青云有些疑惑,不懂陆笙为何有此一说。
“家师与当朝太师是旧友。”
“哦。”李青云顿时恍然大悟,这些故事如果是太师说出去的,那还算是合情合理,毕竟怎么说也是自己的老师啊。
“听闻先生昨日施展了儒道至言,想必儒术已不在我之下,能教出如此高足,不知尊师名讳?”
“这……”陆笙有些为难,
“家师告诫,在晚辈未名扬天下之前,不得宣扬其名,更不允许借助其名号求名获利。”
“这样啊,到也可以理解。”李青云再次沉思着点点头,不等他再说什么,陆笙突然就将话题扭转了回来,
“那六幅《倾城》画作被焚,圣人薨逝之后,便不知所踪,但晚辈有幸,见过其中一幅,知道其下落。”
闻言,李青云顿时喜出望外,
十二年,被焚之后,李青云对这六幅画朝思暮想了整整十二年,如今却猝然得知了其中一幅的下落,这怎么能让李青云不激动呢?
只是没等他问,陆笙也仿佛对他的激动视而不见,故意将话题转移到了另一边,他笑意盎然地说道,
“大人叫我来,不是因为小公子的病吗?”
现在对一幅画这么刨根问底的,岂不是本末倒置?
当然后半句,陆笙只是在心里腹诽而已,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听到陆笙这句话,纵然李青云心痒难耐,但也只能调转话题,毕竟事关他的亲生儿子。
“陆先生,本官这样称呼应该可以吧。”
李青云正色道,清了清嗓子,
“昨日先生到来,寥寥数言就平息了小儿的脑疾,对此本官拜谢。”
“故在此郑重恳求先生能留于府中,护佑小儿至成人,若先生不辞,本官愿以重金相聘。”
说完,李青云重重一拜,言辞之恳切,情谊之浓重,再配合儒家之人特有的浩然之气,让人不由觉得他光明伟正,同时甘愿被他所驱使。
但这些对于陆笙这个同样研习儒术之人起的效果不大,陆笙眼眸深处金光一闪,
无形的浩然之气便犹如实质一般,显现在了陆笙眼前,仿佛一根绳索在尝试着将陆笙绑缚在李青云的身上。
陆笙心念一动,身上同样显现出了浩然之气,只是与李青云的大为不同,
要以颜色相比,李青云的浩然气只是淡黄色,而陆笙的却是黄铜色,虽不明亮,但质感古朴,仿佛亘古流传而来的青铜巨鼎,刻满了饱经沧桑的奇异铭文。
那李青云浩然气所化的无形绳索,刚一接触巨鼎,其中一端便被吸了进去,鼎内突然泛起一阵玄黄之气,顺着绳索逐渐延伸,改变了它本来的颜色。
此时,陆笙突然笑着说: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李大人,在下并非是贪图钱财之人,来郡守府,一方面是真心实意想要帮助令公子,另一方面,是为了求官。”
李青云因为自身被陆笙的浩然之气所感染,眼瞳深处泛起黄铜色,下意识地便答应了,
“好,不知先生想要什么官位?”
儒家之术包罗万象,话术不过是其中小道,但其作用可不小,轻则改换他人心智,重则化为实质,如唇枪舌剑一般,伤人无形。
学问越深者,儒术越强,但是中术后影响也就越深,因为儒道并非是强迫他人之道,而是教化之道,中了术,便相当于受了他人的教化,思绪便会不由自主地替他人考虑。
陆笙当前不过二十几岁,学问自然不可能太深,但他的儒术以及散发的浩然之气却远强于李青云,不但抵挡住了李青云浩然之气的侵袭,还让他受到了反噬,反而让李青云这名施术者的心神受到了影响。
“郡守下属六曹,不知哪一曹有所空缺?”
陆笙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反问道。
“青州荒灾,七郡户曹均被除官籍,目前临淄郡户曹之位仍然空缺。”
“那就户曹了。”
“那本官就去安排。”说完,李青云就想着离开。
“不用。”陆笙连忙阻止了他,
“就按正常程序来,几天后的吏员考试,我会拿到榜首,到时再任命我为户曹。”
“好。”李青云答应了,仿佛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意愿,是他主动愿意冒着不合规的风险来提拔陆笙。
随后时间到了,看见李青云眼中黄铜色逐渐消去,陆笙也隐没了自己远超常人的儒术修为。
现在在李青云的眼里,他所感到陆笙的浩然气最多不过和自己持平,甚至还略有不如,
此时他忽然想起刚刚答应陆笙的事,并未觉得什么不妥。
陆笙看到李青云眼中似有疲惫之色一闪而过,主动告辞道:
“大人,在下就告退了。”
“等等,不知先生在临淄可有住处?”李青云突然叫住了陆笙,
“若是没有,可先在府上客庐小住几日,先生也可与我对字画之事探讨一二。”
“这……”陆笙迟疑了一下,“好吧,晚辈必不辞大人之意。”
“这儿有五十两银票,算是本官对于儒门后辈的一点资助吧,日后若你真能成为户曹,到时再还我也不迟。”
“谢大人。”
陆笙再次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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