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槿一的这位小叔,顾南溪倒是有耳闻,盛氏集团的二公子——盛凌越。听闻此人一直定居在国外,结过一次婚,离婚后两个孩子跟他一起生活。他行事颇有些神秘,国内的各大新闻版块上鲜少有他的名字出现。
想必这次回国,多半是为了参加侄子的婚礼。
至于他今天为何会带着孩子前去参加自己的追悼会,顾南溪有些费解。
晚晏的主角是盛槿一和司晏衿这对新人,大家都围着他们敬了一圈的酒,说了许多祝酒词。晏席过半,叶素衣在众目睽睽之下,戳了戳丈夫的胳膊,司翼会意,替自己把酒斟满,举杯。
“各位,感谢今天来参加小女的回门宴,这以后在盛家,小女承蒙各位多多关照。”
觥筹交错,高声笑语。
从顾南溪的角度望去,因为喝了酒微微有些脸红的盛槿一,一脸痴笑地望着自己的新婚妻子。两人动作轻昵,十分恩爱,所有举动落外刺目,并非感伤物事人非,而是想将他们碎尸万段,替自己陪葬。
倘若不是盛槿一负她,她断然不会丧身在那场车祸中,而今,她尸骨未寒,他却娇人在怀,可曾有过一丝的愧疚。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此话果真不假。”顾南溪毫无感情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举起高脚杯,酒杯碰唇却不见半滴红酒入口,余光扫过餐桌上的众人,每个人的表情都快凑成一个表情包了。
唯独父亲司翼一脸的懵逼,望向她,不解地问道:“什么新人笑旧人哭的,卿儿不得胡言乱语。”
叶素衣明显有些慌了,随手夹了一只梭子蟹放到司翼面前的餐盘里,缓了缓语气说:“卿儿不知从哪听来的馋言,不听也罢,快尝尝这只蟹,是他们家的特色菜。”
“哦?”顾南溪故作惊讶,僵硬的嘴角勾了勾,“阿姨怎知我听了些馋言,莫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司晏衿怒视着顾南溪,后者同样不怀好意地看着她。这要是放在平时,她直接一巴掌甩上去了,但现在不同,她要维护好好女儿,好媳妇的形象,只好将求救的视线投向母亲身上。
哪知,叶素衣被顾南溪这么一问,结果吃了个瘪。方知正是自己的那些话,给人营造了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叶素衣不由心下一虚,嘴上却不带半点结巴:“卿儿你向来单纯,阿姨这不是担心你被人利用,在亲家面前失了分寸。”
听叶素衣这么一说,顾南溪倒是笑了:“我听说,妹父在同妹妹结婚前有个交往了六年的女友,两人感情一直挺好,怎么突然就选择同我司家妹妹结婚了呢?”
没错,她就是故意在这样的场合下提起此事。她可以断定,司晏衿抢她男友的事,司翼是完全不知情的,至于其他的人,皆是装着明白揣糊涂。
尤其是司家这对母女,怕是很难独善其身。
以前她什么都不知道,被盛槿一的谎言骗得团团转,眼下,换了个身份,再仔细一琢磨,好像很多事都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当然也包括她的死。
想到这里,再坚强的身体也会脊梁恶寒,垂在桌下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指甲深深地掐在掌心,脸上异常的平静,看不出任何端倪。
一语中的,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司家母女气得脸都绿了,司翼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千挑万选的好女婿,怎地人品就这么不如人意。
尴尬的气氛维持不过两秒,被一阵爽朗的笑声打破。
“亲家母说的没错,晏卿这孩子就是太单纯了。我家槿一之前是有过一个女朋友,早年二人因为性格不和就分开了,此后便断了来往。”盛羡之解释说,“自始至终,我们盛家只认晏衿一个儿媳妇。”
性格不和?
断了来往?
这盛家的人都是吃火车长大的吗?个个满嘴跑火车,说起谎来眼睛不眨脸不红,她当初怎么就眼睛瞎了,摊上这么一家子人。
盛羡之这番话说得掏心掏肺又识大局,以为顾南溪会把这个话题就此翻篇,却没料到她仍在步步紧逼。
“顾家人今天在殡仪馆给那个女孩举行了追悼会,作为前男友的妹夫有没有前去吊唁一下,在她灵前上柱香,分享分享你婚后的幸福生活。”顾南溪视线落在盛槿一身上,面带微笑,是非常嘲讽非常冷漠的笑容。
盛槿一倒是合时宜地面露尴尬之色,不过,他很会掩饰情绪,不多时,便已恢复如常。
“不知道晏卿姐为何对我的私生活这么关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同晏衿的婚事,心生妒忌了。”
妒忌?
真是可笑。
顾南溪本想顶回去,却被司翼喊住:“卿儿,你去找下大堂经理,给咱们再添几个菜。”
顾南溪扫了眼餐桌上的菜,酒是少了不少,菜几乎没怎么动。这个时候让她再去添菜,分明就是想要支开她。
也是,现在顾南溪这三个字于盛家人而言,如芒刺背,浑身不自在。心里都装着事,这顿饭再吃下去也如嚼蜡般难受。
顾南溪的目地达到,拿起手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
已是子夜,明城的夜晚依旧热闹非凡,酒店前停满了私家车。今夜月朗星稀,摇曳的树叶投下斑驳光影,有行人踏着月影匆匆走过。
顾南溪跟门前的保安要了支烟,在酒店前的台阶上席地而坐,丝丝凉风吹指在脸上,她顿觉舒畅不少。
她从未抽过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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