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春桃支走了阿大,稍稍安心,至少不会因为说错了话,被扔飞出去。
笑眯眯的上前与春桃打招呼。
“春桃姑娘受累,祸根已经送走了,何必为难他们。
都是一起长大的,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既然人都上了岸,一时半刻的也走不了。
不如我先带他们回去,先换了干净衣裳,回头在与公子和庄管事商量去留。”
春桃懒得理他,早被这群人缠的没了耐心。
看着笑眯眯靠山前来的许先生,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算那根葱,江源的事何时轮到你跳出来说话了。
给了你几天好脸色,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是不是也想被赶出去?”
又指着事不关己的吕晓凡道。
“还有你,谁让你到处乱窜的?
滚去那边,与他们站在一处,自己什么身份,心里没点数吗?”
吕晓凡慌忙往后退了两步,与他们拉开距离。
“姑娘误会了,我与他们不同,我是禀过庄管事,得了他的首肯的。
可以在江源留几日的,你要如何发落他们与我无关。
你只当我不存在就是了。”
讨好的朝春桃眨了眨眼,闭嘴不言,退到一边当隐形人去了。
自以为潇洒fēng_liú的眼神,却将春桃恶心到了。
这还赖上了,送都送不走,好心情全被他们磨没了。
“既如此,你们便在这待着吧。”
挥手招呼码头上的骑兵,“将人给我看好了,不许他们乱走。
等庄管事来了,叫他发落吧,我不管了。
反正穆连生已经送走了,这些臭鱼烂虾,叫庄管事来处理吧。”
话落便离开码头上了山。
春桃一走,众人都松了口气,紧张的情绪有所缓解,瞬间觉得身上更冷了。
许先生求着骑兵应允,在周围捡了些枯枝。
燃了堆火,给他们取暖。
因为骑兵就在周围,也不好将之前的计划说的太过直白。
“你们受苦了,这般遭罪,真是叫人心疼啊。
到底出了何事,叫你们下如此决心,大冷的天气跳河。
也不愿与穆连生同往?”
十几个大小伙,见了火堆,如同见了亲爹一般。
扑上去,挤挤挨挨的围着火堆取暖。
七嘴八舌的与许先生例数穆连生的罪状,细数离开江源后,在外面讨生活的艰辛。
感激许先生仗义执言,帮他们说了话,虽然并没有什么作用。
他们说的那些事,许先生早就从吕晓凡那里得知了。
但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要让这些人从现在开始感激自己,依赖自己。
将来等他们都回来了,他才好从这些人的身上多刮油水。
为自家离开江源铺路。
笑眯眯的盯着众人,仿佛从他们身上看到了钱钞。
慢条斯理的道,“诸位郎君稍安勿躁,你们的苦楚我知道了。
好在你们及时看清了穆连生的真面目,现在回头还不算太晚。
过去的事便让他过去。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为将来打算,往后要如何过,你们可有想法啊?”
一青年梗着脖子道,“能有什么想法,自然是回家来,像以前那般安稳过日子啊。”
许先生轻轻摇着头,“这恐怕很难办啊,你们跟着穆连生助纣为虐。
已经惹了公子他们的厌弃。
再说你们现如今户籍都不在江源了,想回来不是那么容易地。”
那青年烤了会火,暖和了许多,站起身子委屈道。
“日月可鉴啊,我们都是受了穆连生的指示,从未想过要为害江源。
公子若是责怪,也该责怪穆连生才是,与我们何干。
再说了,我们只是跟着穆连生来江源,回家而已,并没什么不妥吧。
户籍在不在的,我也是江源生,江源长的,还能不让我回家了不成。”
青年话落,就有人附和,“就是就是,我们回家而已。
穆连生才是罪魁祸首,不能让我们跟着受过啊。”
这几句话说的十分硬气,与方才求春桃时的语气完全不同。
惹的许先生有些不高兴了。
这些欺软怕硬的家伙,怎的如此双标。
对着个丫头低声下气,对自己到硬气起来了。
若不是看着,他们往后对自己还有些用处,他才懒得管他们的死活。
难道是自己平时太过平易近人,威慑力不够。
这可不行,自己将来可是江源的“话事人”。
得让他们对自己又敬又怕才行。
做不到穆连生那般,也要让他们靠上自己才是。
否则以后还怎么领导管理他们。
随即退去脸上的笑意,语气也变的疏离。
“这些话你对我说有什么用,能决定你们去留的又不是我。
你方才如何不对春桃这般说话。
我不过是看着往日的情分上,瞧你们跟着穆连生误入歧途。
先如今有家难回,实在可怜,想着帮你们一把。
你们倒好,好心当成驴肝肺,如此不知好歹,不领情。
那我也不必花费心力替你们想法子了。
庄管事一会便到,你们自己与他说项吧。
我这便走了,祝各位郎君好运。”
着几句话很有用,许先生刚做出要走的样子。
就有人起身将他拉住了,这些人也都不傻。
许先生什么意思,他们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都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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