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充满光芒的环境能让人有安全感,所以梦儿姑娘在房间里多点燃了一根蜡烛,梦儿姑娘也不知为何会让陈文衫半夜进自己房间,此时想来是有些后悔的。
陈文衫看着房间的装饰摇头晃脑地说道:“不错,不错……”
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梦儿姑娘的脸色,意识到这样不太好,就连忙摆正自己的姿态,坐在桌子上,陈文衫微笑道:“梦儿姑娘,别误会,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白天人太多,不适合问,就挑在现在来问了。”
梦儿姑娘赧颜地点点头,去为陈文衫倒了杯茶,将茶水递到陈文衫面前,说道:“林公子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梦儿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文衫摆摆手说道:“梦儿姑娘严重了,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只是本人心中的疑惑罢了。”
微光照在梦儿姑娘的脸上,让陈文衫楞了楞,想了会,陈文衫决定告诉梦儿姑娘有关自己的实话,这个决定一出来连陈文衫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也许是真的长得长太像了吧。
“其实我不是什么林公子……”
陈文衫看着梦儿姑娘的反应,以便随时停止说下去的势头。
梦儿姑娘神色惊讶地看着陈文衫,但并没有马上发问,只是静静地等待陈文衫的下文。
陈文衫喝了口茶,咽下去后停顿会,说道:“其实,我本名叫陈文衫,本是大都一家商行的公子,后来父亲因为一单生意下落不明,家里也跟着遭了难……”
陈文衫将自己的一切娓娓道来,太久没有人听他倾诉,如今就好像找到宣泄口,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悠悠地吐出一口浊气,没有抹去眼角的泪水,陈文衫觉得眼前的景象模糊,便使劲地眨了两下眼睛,眼中积累的泪水流了下来。
一只青葱玉手拿着块绣帕替陈文衫擦了下泪水,陈文衫下意识地一让。
梦儿姑娘手顿在空中,收回也不是,不收回也不是。
陈文衫明白过后,说了声:“多谢梦儿姑娘,我自己来吧!”
陈文衫用衣袖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就听梦儿姑娘在对面说道:“林……陈公子为何对我说这些?”
以前也有人用过同样的一招让梦儿姑娘心生同情,好做些不可谓之事,梦儿姑娘都没相信,这次梦儿姑娘选择了相信。
陈文衫认真地看向梦儿姑娘说道:“如果我说你长得像我娘,你信吗?”
梦儿姑娘呆立在那里,缓了好久,说道:“陈公子说,我长得像你娘……”
陈文衫点点头说道:“是的。”
“陈公子说笑了,梦儿今年刚好十八,这种年岁做公子的娘,可能……”
“梦儿姑娘,你误会了。我只是说你长得像我娘,没有说要你当我娘!”
“哦哦,这样啊,那公子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今天唱的那首歌谣我娘亲也曾为我唱过,这首歌并没有流传很广,我也只听我娘一人唱过。我想问的是,姑娘是从何处知道这首歌谣的?”
梦儿姑娘想了想,说道:“大概在十三年前,有位老爷爷教我唱的。”
“十三年前……”
陈文衫皱起双眉看向梦儿姑娘,十三年前,正好是爹失踪的时候,是巧合吗?
梦儿姑娘被陈文衫看得不好意思,便用绣帕微微在陈文衫面前晃了晃。
陈文衫回过神来,追问道:“梦儿姑娘可还记得那位老者的容貌或者姓名?”
“那位老者并没有告诉梦儿他的名字,至于相貌,当时那位老者应是已过古稀之年了,如今是否还在世上也难说?梦儿只记得他拄了根龙头拐,额间似乎……似乎有条很深的褶皱。”
“嗯……即是如此,便多谢梦儿姑娘了。今日是文衫叨扰了,改日再来向梦儿姑娘赔罪。”
“公子是要走吗?”
“嗯,不敢过多打扰姑娘,而且现在天色已晚,文衫就先回去了。”
“公子慢走。”
陈文衫如来时一样,从窗台跳了出去,梦儿姑娘看着陈文衫消失在远处后才关上了窗户。
……
海河帮的大宅院内,二先生一人独坐在聚义堂内。
不多时,一个壮硕的身影步入堂内,身影开口问道:“二哥,大晚上的在烦什么呢?”
二先生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三弟啊,你就不能小点声?”
身影正是于老三。
于老三挠了挠头,咧嘴说道:“这不是习惯了嘛!对了,三哥,我正好跟你说件事。”
“说吧!”
“我找到那个杀我海河帮兄弟的人了!”
二先生问道:“是谁?”
“是位少年,具体身份还不清楚。但他今日面对我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胆怯,应该是有所依仗。最主要的是我压制他时,他曾用过一道秘法,血气滔天,依我看品级并不低,故此我也没有拿他怎样。”
“血气滔天?你们在哪碰得面?”
“红杏楼,怎么了,二哥?”
二先生神情有些凝重,目光危险地说道:“云立啊,云立,你真是好算计啊?”又对着于老三问道:“他可曾说过他为何要杀我们海河帮的人?”
于老三回忆着白天时,陈文衫说的话,回道:“没有,我找他要过解释。但他说,我要什么解释,若我想听,他可以说一百个。”
思考在三,于老三继续说道:“我觉得,这位少年不会平白无故地杀我们的人,或许其中有什么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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