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衣大汉是翼火蛇旗旗主,滑郇。他是护魔卫下二十四星宿旗主中为数不多的老人儿。当年风涧峡一战他和图灵的父亲一起为赵琇拼过命。他说的话图灵都会慎重考虑。
滑郇的对面坐着一位身材消瘦,个头偏矮的男子。他一直挺着身子,坐的很是板正。他是胃土雉旗旗主阮塬。
“路家上下人手虽多,可是大多都是些家丁,身手远不及我们。况且我们手里有详细的地图,我们只需要避开路家看守最严密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的找到那个姓裴的人并不是什么难事。”阮塬手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处,反复的确认着。
图灵成为地支十二魔后,只是他第一次亲自指挥行动,他必须谨慎。
路家这个被监管的人,经过暗探证实的确是一位摸矿高手,这个姓裴的人本来家里也是做铁石生意的,可是家道中落。除了他身上有一身摸矿的本领以外,他穷的一无所有。
路家将他养在府中,看中的就是他的摸矿本领。
图灵要做的就是说服这个人为自己所用,问题是这个姓裴的人连路家的府门都不出,图灵该如何说服他呢?
按照翼火蛇旗旗主滑郇所想,是直接潜入路府,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截出来,之后再慢慢地劝服,可是路家丢了个大活人,这样未免会打草惊蛇。如果这个姓裴的人对寻找铁矿起不到什么作用,那么这次行动就变成了一场笑话。
图灵想亲自探探虚实,他对自己很有信心,他是看人非常准,只要是能按到这个姓裴的人,他就能判断出来这个人是否是自己要找的人。
图灵缓缓说道:“我决定了,我必须去,我还要再带一个人,你们两个谁跟我走一趟?”
“我去!”滑郇听到图灵已经做出了决定,他就只能跟着服从。可是他若不跟着去,心里会很不安。
两个人只有翼火蛇旗旗主滑郇主动请缨,而胃土雉旗旗主阮塬去没有吱声。图灵和滑郇都看向他,脸上写满了疑惑。
阮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加上他挺止的腰板,和眨都不眨一下的眼睛,让人有一种错觉,好像他只是一个木偶,而不是一个大活人。他感觉到了两个人的注视,不得不解释道:“论才智我不及魔王您,论身手我又不及老滑,若您只带一人,我还是在外面策应的好。”
图灵和滑郇两人都觉得阮塬说的有道理,图灵对这个胃土雉旗旗主不太了解,可是通过此时他觉得此人是个成熟稳重之人。
图灵点了点头,环顾两人,沉声道:“出发!”
成王府有两处大门,一南一北,一个王府正门,一个王府后门。到了深夜王府的这两个门就都会被关闭。整夜也不会有人从这两个门进出。
就在离王府不远处有一片百姓的房舍,交错纵横的小巷穿插在密密麻麻的房舍之中。其中一条小巷中有十几家住户。巷子最里面的一家,住的是一位老人。
下元节的晚上家家户户都点着暗色的灯笼,这些沉暗的灯光给本就漆黑的月色,填上了些许诡秘。
巷子最深处,院子里除了满园的杂草还有一口深井。像这样偏僻的地方,很少有人。这处院落的主人并没有什么亲戚,巷子里的人都知道,这家的主人是一个孤寡老人。因为年老的原因,眼睛也有些不好使。耳朵也有些背,平常都不怎么出门,也很少与人交谈。没人会注意这样一个老人,也许就算他死在家中,也不会有人知道。
巷子里的住户只有在老人上街买菜的时候才能见到他,老人的腿脚也不好,走路总是一区一拐的,身上永远只穿着一身灰色的麻衣,冬天时会加上一件厚厚的长袄。
下元节,家家户户都在家中摆上了水官的牌位,跪在供桌前希望水官能解除自己和亲人身上的困厄。
可是这老人家中还是如往常一样,没有一丝灯光,没有一丝声响。
在家家户户热闹的同时,一向如死寂般的院落,发出了声响。这是及其细微的声音,是泥土掉落水中的声音。
一只手从井里伸出,紧紧地勾在了井口边缘,紧接着一道身影从井里窜了出来。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任何的声响,在这漆黑的深夜,就算有人站在院子里都未必会发祥,像这样一口井里会窜上来人。而且并不是一个人,短短一柱香的功夫,院子里就蹲着二十几个黑衣人。
他们身着黑衣,被跨长刀。长刀的刀鞘与刀柄都是通体的黑色。人、刀、黑夜三者融为一体。
从他们翻上来,蹲在地上,就像死人一样,一动不动,就连呼吸声都没有。
院子里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没人会发现院子里诡异的一幕。深井中窜上来了最后三个人,这三个人的身形一个高大雄壮,一个幼小单薄,一个矮小枯瘦。
“嘎吱!”细微的声音在此时就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院子唯一的一间屋子的屋门从里面被缓缓的打开,院子里的说有人都试图透过门口窥探屋内的景象。可惜,屋子里面一片漆黑,他们什么也看不清。
屋子里的黑暗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看门的一瞬间,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浓重的杀气,虽然这种杀气很是内敛,可是依然遮不住它其中的凌厉。一股由内而外的寒意,让除了滑郇和阮塬以外,所有人的身上都冒起了鸡皮疙瘩。
阮塬的左边蹲着的是图灵,右边蹲着的是滑郇。他高举右手,在一片漆黑的深夜,他枯黄的右手更加醒目,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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