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看你人模人样的!就差这么点钱?!”
“你的马把人家老爷爷撞成这样,就赔一万两银子,你的良心过的去吗?!”
“你简直qín_shòu不如!和你这马一样,都是畜生!”
“唉!我虽然撞伤了人,可是你们不能随便骂人啊!再骂人就别怪本王……别怪我不客气了!”多尔衮望着那些躁动的农民,按了一下背上的赤霄剑义正严辞道。
那群农民又躁动起来嚷嚷道:
“大家伙!上啊!”
“兄弟们!这狗日的畜生撞了人还嚣张!干他丫的!”
“大家快去报官啊!快啊!不能让他逃跑了!”
正在这时,有一个农民放下手里的锄头,一边喊着“我去报官!我去……”一边跑出去。
多尔衮见他们都是农民,自己的马撞伤老人家,自己有错在先先,内心实在感到惭愧,见这些农民这样躁动,这样团结,自己也不知所措,就从马上下来,摊开双手道:“各位大爷大妈大叔大婶,在下并非有意撞人,在下身上所有的银子都赔给你们了!难道还不够真诚吗?你们还要怎么样?!”
“人家老爷爷让你撞成这样,人家后半辈子就毁了!你还要再赔一千两银子!不然你今天出不了这个村子!小孙子已经去报官了!官差马上就派人来抓你!”那个拿着算盘的农民笑道。
“几位大爷大妈,不信你们搜搜我身上,若有一两银子,你都拿去!”多尔衮张开双臂无可奈何道。
“这样啊!”说罢,那些农民或摸着小胡子,或托着下巴盯着多尔衮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凑在一起,围成一团小心嘀咕起来。
须臾,那个拿着算盘的农民走到多尔衮面前,拍拍多尔衮肩膀笑道:“兄弟,看你也算是实诚人,今天我们姑且就相信你!放你走!但你没有了银子,你就留下这匹马抵作一千两银子!没有意见吧!”
“这!这……”多尔衮环顾四周,欲言又止道。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个拿着算盘的农民牵着多尔衮的白马和其它农民一起有说有笑离开了。
多尔衮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只剩一声叹息,却也无可奈何。
多尔衮蹲在地上,双手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有点歇斯底里;突然,多尔衮发现那个老爷爷倒在血泊里的血液已经变干了,颜色有一点不一样。好奇心驱使多尔衮走近那滩血液,多尔衮在干涸的血液前蹲下来,用手指压了压干涸的血液,手指上竟然没有一丝血迹,“这是红色油漆!我被骗了!”一个晴天霹雳忽然在多尔衮的脑海中炸裂?
多尔衮慌忙站起来,朝那群农民离去的方向追去,一连跑到路的尽头,累的气喘吁吁却不见一个人影。
这才刚刚踏足江湖,身上的银子和白马都没有了。多尔衮气恼地踢踢地上的石头。
多尔衮赶紧飞鸽传书告诉房东离这个情况,房东离收到多尔衮的信息后,只是微微一笑,便将纸条放进炉火中焚毁。
房东离将几张千两银票和一封书信卷成小卷,塞进信鸽脚上的信筒里,让飞鸽给多尔衮带去银票和信件。
多尔衮收到房东离的飞鸽,打开书信一看恍然大悟,原来兵荒马乱的,民间好多人都食不果腹,纷纷诈骗、抢劫,无所不用其极。那群农民从头到尾都在配合着演戏,老爷爷受伤,有人跑去报官,那些拿着农具的村民……他们统统都是假的,都是诈骗犯。多尔衮经历的整个白马蹄人事件就是江湖上盛行已久的“碰瓷”事件,从未涉足过江湖的多尔衮在机关算尽、尔虞我诈的江湖里就是一个缺乏生活经验和智慧、不堪一击的瓷娃娃。
江湖路远,对于多尔衮来说,这才是刚刚开始的江湖。多尔衮未来的江湖之路充满多少变数尚未可知。但江湖毕竟是波涛汹涌的江湖,不是多尔衮过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尊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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