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鸣楼的厨房不大,后厨平时只有三个人,一老带两小,赵老头和他的两个徒弟:一个是颜方还有一个是李大发。
李大发今年十九,老家越州平阳县乡下,五年前平阳县闹蝗灾,许多平阳百姓逃难到外乡,大发也是那时逃难到越州城,大发的父母和妹妹都在逃难的途中饿死了,大发逃到越州城时也已奄奄一息,睡在大街上,是赵老头把他带回来的。而颜方则是从小跟着赵老头长大,李大发比颜方大两岁,人也勤快,切菜,掌勺的本领也比颜方高出不止一筹。颜方进去的时候,李大发还在练功呢,右手平举着一只大铁锅,铁锅里还装着铁砂,用来锻炼腕力,按老头子的话说,一个合格的厨师必须有足够好的腕力,做到举重若轻,才能炒出好菜。
大发的脸上挂着细微的汗珠,脸色微红,扎着马步的双腿也微微颤抖,看样子已经站了不短的时间了,有些撑不住了,颜方见状道:师兄,歇一会儿吧,待会儿再练。”大发憨厚的笑了笑,说:行,那先歇会儿。马婶家的芋头,已经送来了,咋俩先把皮销了。颜方顺口答道:行,刚才老头子也和我说了。
师兄弟二人一人一个板凳,一把菜刀,开始削起芋头,两人边削边摆着龙门,“师弟,昨天你见到那个喝的醉醺醺老头了吗,就那个衣服上绣着一只苍鹤,点名找霁月姑娘的那个。”“见到了啊,怎么了?”
“听柳婶说他是苍鹤派的吴长老,今日寅时,天还没亮,一个黑衣男子来敲门,我去开的门,点名来找吴长老,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听完那吴长老就脸色大变,都来不及整理衣衫就和那黑衣男子走了,就刚才,一个紫袍黑脸大汉又过来找那吴长老,说那吴长老背叛门派,是来抓他回去受罚的。硬是要我们把人交出来,来桌子都砸了,柳婶好话说尽还塞了银子才把人劝走,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颜方听完,略微思考就大致推理出了事情的大概经过,那大汉寻了不成,大概是去其他地方找或是着急复命去了。起初还有些惊讶可随即释然,无非是江湖门派之间的争斗和自己,和李大发也扯不上什么关系。劝慰道:江湖中人的恩怨师兄你别多想了,我们抓紧削芋头吧,削慢了,老头子又要唠叨。
“也是,我们削我们的芋头,管那么多作甚。”李大发闻言憨厚的笑了。
削完芋头,颜方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李大发又继续开始练功了,翠鸣楼说白了是个妓院,不是饭庄,来这的人大多不是为了口腹之欲。翠鸣楼的后厨也比较清闲,中午一般没什么事,晚上会忙一点可师徒三人也足够应付了。
房间布置很简单,可也不算简陋,还算简洁干净,颜方盘膝坐在床上,昨晚连夜手抄的“苍鹤心经”摊开放在身前,开始修炼,“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苍鹤心经”本身并不是什么具有攻击性的功法,是一部内功,就是用来修炼真气的,江湖人修炼真气,再用真气来施展武功,而那些传说中的修行人则是修炼的天地元气,用天地元气来施展法术仙术。
打个比方,一个人随意挥出一拳,如果他运用了真气,那威力起码翻倍,而若是调动了天地元气,那又是原先的十倍不止。
这些都是赵老头无意间随口告诉颜方的,赵老头大名赵睿,从小抚养颜方长大。
在颜方眼里赵老头就是一个老头,一个厨子,对了,还是一个赌棍,一个逢赌必输还乐此不疲的赌棍,翠鸣楼包吃包住,赵老头每月挣的银子除了留下一些买酒喝,剩下的都孝敬赌坊了,有时还会搭上颜方的。可有时颜方又觉得这个相处了那么多年的老头身上藏着不为人知的大秘密,翠鸣楼时不时会有闹事者,在这种时候,老头偶尔会显露杀气,对,杀气,是一种弥漫着血的味道,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条人命的人的身上才会有的杀气。
第一次感受到老头身上的这种杀气时,颜方很震惊,甚至有些害怕,一晚都没合上眼,第二天洗碗的时候打碎了好几个盘子,被老头臭骂了一通。
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颜方入定了,在醒过神时发现已过去五个时辰,天已经微微暗了。两腿坐的有些酸麻,站起来有些费劲,这时颜方发现体内好像有些异样,多了一丝真气在身体里游走,像是游丝,对,气若游丝,凝气第一层境界。颜方有些欣喜,毕竟终于算踏上修炼真气的门槛了。
这时听到李大发的声音“师弟,快出来帮忙啦”
“来啦!”
颜方应道。
等忙碌完已是亥时,大发一忙完就回房间睡觉了,而颜方还毫无睡意,顺着木梯爬上了翠鸣楼的房顶,今晚天气很好,没有云彩可以看到满天星河和皎洁的明月,还能看到远处的那汪月湖,湖面上倒映着月亮和满天星河,星光璀璨,远远望去湖面上的船就像是在星河中荡漾,宛如仙境。
颜方望着眼前的景色,轻声叹了口气。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七年了。
穿越前颜方是甬市的一名普通大学生,在甬大上学,甬市也有月湖,可没有越州城的大也没有越州城的美。
穿越前颜方很喜欢民谣,上了大学后也学着弹吉他,那次音乐节有颜方最喜欢的一位民谣歌手,听闻消息的时候就第一时间在网上抢了门票,当天坐了两个小时的公交车去市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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