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涛想到了自己老家的亲戚,他立刻给自己的堂哥唐浩发了一条>然而微信显示信息已发送但对方已经拒收。
他,被拉黑了!
唐浩为什么要拉黑自己?唐涛困惑不解,他又给自己的大伯唐国书发了信息,结果还是一样被拉黑了。
唐涛年幼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住在大伯家里,一家人和他的关系极好,绝不会无缘无故拉黑唐涛。
一般情况下若不是特别厌恶一个人,不想再看见他的信息就绝不会拉黑对方,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很久没有联系了,也就是大家所说的僵尸粉,可是唐涛几个月前才和唐浩联系过,帮他解决了孩子上学的户口问题,他没有理由拉黑唐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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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涛拨通了唐浩的电话,然而打通一秒就挂断了,他的电话也被拉黑了。大伯的电话索性打不通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唐涛的心头蔓延,他必须亲自回去看看。
考虑到安全问题唐涛带上了苏菲,两个人顾不上吃饭就匆匆赶往唐涛的老家唐家村。
下午的时候唐涛回到了阔别一年的家乡,和往常一样他在村口的小店买了冥纸和香烛,每每回家他都会去祭拜一下父母。唐家村经过这些年的改造已经和以前大变样了,完全就是现代农村的模样,道路齐整,小楼遍地。
熟悉的山,熟悉的路,熟悉的一草一木。
唐涛在一颗巨大的黄角树下停下了脚步,这是一颗需要几个人合围的参天大树,树上挂着禁止砍伐的牌子。
在黄角树的边上是一个小型的养猪场,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
唐涛抚摸着粗大的树干看着参天大树心中百感交集。
“这地方很特别?”冷冰凌问。
唐涛点了点头,淡淡的说:“这是我家。”
家,一个很温馨的名词,对于很多人来说家就是幸福的港湾,可对于唐涛那说就是痛苦的回忆。
他的家因为一把火烧成了白地,现在变成了养猪场,唯一留下的也就这颗大树了。
自从唐涛有记忆开始这棵树都有这么大,这么高,这么的枝繁叶茂。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棵树还是没有变样,还是那么的高,那么的大,那么的老,往事一幕一幕的浮上心头。
曾几何时自己曾经在这颗树下玩耍,父亲叼着烟斗在树下纳凉,母亲和奶奶在灯下聊天,那是多么温馨又和谐的画面。
可最后一把大火成了唐涛永恒的梦魇,他至今都无法忘记那个夜晚。
熊熊的烈焰吞噬了一切,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父母抱在一起在火焰中焚烧,火焰烧光了他们的衣服头发,他们身上开始着火,最终火焰吞没了一切。
当火焰熄灭邻居们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化为了两具扭曲变形的尸体。
转眼已经是二十多年了,物是人非,曾经的痛苦已经扭曲变形成了唐涛永恒的梦魇,挥之不去。
唐涛老家被烧毁之后这个地方就成了大伯家的养猪场,属于家的痕迹也就剩下这棵树了。
“滴滴!”
喇叭声将唐涛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一台农用小四轮开了过来,径直停在了唐涛面前,开车的正是唐涛的大伯唐国书。
唐涛连忙走了上去。
“大伯,你回来了。”
大伯冷冷的看了唐涛一眼,很不高兴的说道:“你放心,我会搬的,建养猪场需要时间的,你没必要这么着急吧?”
什么?
搬养猪场?
大伯抽了一口烟在树上敲了敲烟斗,一张老脸上阴沉的几乎可以挤出水来。
苏菲看出了唐涛的困惑直接出示了警官证。
“你好,我是青州刑警队的,我想问下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伯一看苏菲是警察更加不高兴了,鄙夷的哼了一声。
“大侄子真是厉害啊,怕我不搬把警察都叫来了。”大伯又冲着屋里大喊了一句,“唐浩,你出来下,你兄弟来了。”
高大魁梧的唐浩从养猪场里跑了出来,系着围裙手里还拿着一把粪叉。
见到唐涛唐浩就像是看见了仇人一样,举着粪叉就怒吼起来。
“想逼死人啊,不是说好了给我们半个月的时间吗?”
“浩哥,不是这样的。”
“那是那样的?”
唐浩的粪叉几乎戳到了唐涛的脸上,苏菲上前一把就推开了唐浩。
“干什么?要打人啊?”苏菲问。
“你谁啊?”唐浩梗着脖子眼睛瞪的老大。
“她是警察,你弟弟叫来的帮凶。”大伯在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
唐浩拄着粪叉不屑的瞥了一眼苏菲。
“警察怎么了?警察就可以强行赶人啊,我犯法了吗?”
场面有些混乱,唐涛已经弄清了事情大概,似乎是他要求大伯家搬走养猪场。
唐涛深吸一口气说道:“大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从未让你们搬养猪场,这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唐浩讽刺的笑了,笑声很刺耳。
“哈哈哈,兄弟,你逗你哥哥玩儿呢?不是你派律师来要求我们搬走的吗?”
“我没有啊。”唐涛说道。
“没有?”唐浩愣住了。
“是啊,我没有啊,我干嘛要这么做啊,就算是我要做什么我直接和你们说就是,有必要找个律师吗?我是什么人你们不清楚吗?”
大伯和唐浩对视了一眼,大伯连忙收起了烟斗。
“大侄子,那律师真的不是你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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