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不到一个星期的班,孟珍珍就加入了办公室里迟到的大多数。
她有点羡慕另外两位菜鸡,因为他们的师傅八点之前绝对不会出现在办公室。
而自己的师傅,好像住在办公室了一样,基本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
虽然闻在夏似乎不怎么介意的样子,还是该干嘛干嘛,但孟珍珍总觉得有必要向他解释一番。
于是,去帮老闻画图的时候,她还是把有个“邻居”孤儿轧断腿住院的事讲给了师傅听。
闻师傅听了,一伸手从包里拿出了一叠文件,对她挤挤眼睛,
“吃完中饭,你帮我把这些资料送去矿务局,给安全科的小马,你就可以回去了。”
孟珍珍用“师傅,你好棒棒”的眼神看看闻在夏,狗腿地帮他泡好茶,效率极高地完成了上午的工作。
午饭后,夹着资料走出办公室的一刻,怀着一丢丢负罪感,她觉得占公家的便宜——真香。
在矿场门口遇到了办事回来的戚队长,他还是老样子,一副“凡人都不配被我看在眼里”的表情,与孟珍珍擦肩而过。
沉浸在“奉旨早退”的快乐中,孟珍珍没有发现,戚队长偷偷跟在她身后,一路来到了矿务局,看着她走进了安全科的办公室,才阴鸷着一张脸离开。
……
今天天气很不错,东南风吹散了空气中的煤尘,天的颜色蓝得高远通透。
院外的樱花树都开了,西墙边有半棵花树探了进来,孟珍珍笑这是隔壁邻居“聊赠一枝春”。
毛春樱的名字受到大家伙的怒赞,大头吴起智向徐老爷子表示了不满,
“起子算啥子名字哦!还有勺子、缸子和圆子!老汉儿你是不是跟我们有仇?”
是的,这几个流浪儿原先都没有名字只有绰号,三个小的甚至都没有姓。
徐老爷子一直埋怨老天爷夺走了他的一切,这回私心觉得是老天终于开眼,临了又还给他四个儿子。
上过几年私塾的他大笔一挥,给四个男孩子取名:起智,兆智,广智,远智。
关于三个小的跟他姓的事,老爷子还特意问了孟珍珍。
这位毫无金主自觉的小东家表示自愿放弃冠名权,只要孩子同意,叫什么都可以。
于是老爷子就自己决定给他们姓徐了。
就花了在院子里转一圈的功夫,孟珍珍当场就把今日份“云养”视频做好了。
十分半的视频拍了小院里各种野草野花的嫩芽,新绿绒绒的苔藓和娇娇弱弱的樱花骨朵。
没有一句旁白或文字特效,却处处透着“我是如此可可爱爱,快来云养我吧!”的意味。
刚刚上传完,大门被敲响了,顾小四带着一位木工师傅和他的徒弟来了。
不愧是顾小四,凡事快人一步。他昨天跟孟珍珍要钱,就是为了去请这位有名的李传修李师傅来此出工。
李师傅一进门,什么话都不问,先在院子里转悠起来,这里摸摸那里敲敲。
转了一整圈回到门口,瞥了一眼那间加出来的门房,对着顾小四道,
“你这个原来都是好木头,两百年的栢木,香杉木,我们照着原来的木料配材料,还是……”
小四朝孟珍珍努努嘴,“李大师,这位小孟同志才是房主,怎么修,你得问他。我只负责把你请来,工钱她给。”
孟珍珍看看钢镚余额,很有底气地说:“全都用原来的材料修。”
李师傅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女孩,觉得她并不懂得这些木头的价值,
“你可想好了啊,用原样的木头,光木料的钱就要花掉大几百,要换的椽子多的话,说不定要上千。”
徐老爷子听了倒抽一口凉气,心道什么鬼木头比房子还贵,顾小四也是眉头微微一蹙。
而孟珍珍说出了两辈子以来最牛气的一句话,“李师傅,钱不是问题!”
——一千块只不过是五十分钟的视频,洒洒水啦——要是木匠师傅会做小工艺品,说不定随便一个直播一下都卖出木头价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顾小四把孟珍珍拉到角落,“姐,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能说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孟珍珍还是那句话,
“你就当作是一个很有钱的人,委托我买下了这个院子,还出钱让我替他修缮。
修旧如旧,什么材料都要用原来一模一样的,工匠需要最好的,工期也不着急。”
“那我还是找对人了,这位李师傅的爷爷据说是雷献春的徒弟,雷家祖上八辈都是给皇帝做木匠的。他应该就是十里八乡能找到的最好的木匠师傅了。”顾小四眨眨眼睛笑道。
“那太好了。”
“他很贵的,还不轻易出山。我花了八十块买通了他儿子,还带了二十块的礼物上门,才请得动他。”
“干得漂亮!”孟珍珍给小四竖了个大拇指,“很贵是多贵?”
“李师傅的工钱是一天十块,一个徒弟一天五毛。”
“行!”财大气粗的孟珍珍表示毫无压力,完全忘记昨天自己为钱烦恼的事情了。
谈定了,李师傅就说回去备料,要去一个叫做涯安的地方收自然风干三年以上的木头,少则需要十天半个月,多则一个月,孟珍珍有点惊讶,但表示理解。
准备送人出去,经过那扇坏掉的大门,李师傅的徒弟从口袋里摸出榔头和几根钉子,敲敲弄弄,几下就把门修好了。
两扇门关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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