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好困……打了个大哈欠,疯狗揉了揉眼睛:昨晚研究笔记来着,直到凌晨两点才睡。结果理所当然,起床后没精神得很。
“我困死了,骑士。昨晚两点才睡。”再次打了个大哈欠,倚着沙发的疯狗感到脑袋一阵混乱:“睡眠严重不足……现在头晕得要命。”
“那是今天两点才对。”骑士皱着眉头,无趣的更正了字眼:“没睡醒就再去睡呗?反正这几天也没什么要紧事做。”
“露莎烤的蛋糕这么香,我上哪能睡着?”无精打采的深吸着甜香,疯狗仿佛听到了肚中的哀嚎:“再说,我都刷过牙了。”
“事怎么这么多……刷牙跟睡觉有什么关系,你睡觉之前不一样要刷牙?”将盘子放在每人的座位前,骑士瞥了他一眼:“去洗把脸,或吹吹冷风。”
“你当我傻啊,这好不容易有点暖和气!”将身子缩在火炉边,疯狗不满的发出抗议:“寒雪堡那儿可比这暖和多了……这屋里怎么没壁炉?”
“少抱怨这个,提出要来这儿的人可是你。”摆放起刀叉,骑士瞪着疯狗:“你不是困吗?去厨房帮露莎准备早餐,别净想着吃等食!你趁这一会儿活动身子干点正事,保证不会困。”
“算了,我妹妹能干得很完全不需要我帮忙。而且我也不会做菜,只会添乱。”开始犯懒,疯狗耷拉起眼皮:“我可不是没干正事啊,骑士……那么费劲的分析笔记,还不是为了永冬城着想?”
“说的跟真的一样,我可没觉得你对这儿多有感情。”骑士干笑一声:“那你分析出来啥了?”
“啥也没分析出来。”疯狗干脆的加以否定,摸出腰间的酒壶:“不要污蔑我,骑士。老子对这儿可很有感情的——你忘了大手笔的梅斯付给我们多少钱?我琢磨着,要是研究出遗迹的方位,他还得再给更多金币……”
“说白了还是冲钱去的。”骑士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没救了你。”
老子早就没救了……拧开酒壶,疯狗将其递给骑士:“给我来点蜜酒,不要热的。”
“你就懒成这样!那几箱酒离你这么近,就不能自己做?”一把夺过酒壶,阿努斯恩瞪了他一眼:“一大早上就空腹喝酒,你胃能好就怪了。”
妈的,早知道会被没收我就自己去倒了……疯狗一脸委屈:“没办法啊,不喝酒我困……”
“我给你煮咖啡!行了吧?”带着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骑士拎起咖啡壶,将其放在火炉上。随后,他快步走向厨房——那多半是去拿咖啡豆了。
说起来,昨晚做了个挺奇怪的梦。再次打了个哈欠,疯狗陷入沉思:好像梦到我站在一处回廊中,背后还有个银发女孩看着我……
这个梦最令他怪异的是,自己似乎在通过别人的眼睛看着一切。通常在梦境中,不应当会看到自己的相貌才是啊?
摇摇头驱散那令自己困惑的想法,疯狗斜眼瞄向取回咖啡豆、正忙于煮咖啡的骑士:就在临睡前,他分析出了一件很有趣的事——露莎中了孤独诅咒,因此而孤独。露西娜由于陪伴她离开家乡,所以在一同逃亡时也会同样孤独。至于骑士,除了莱格里老头外就没什么朋友;整天闭门不出的,想必也孤单的很。而自己同样不用说,这些年来都孤身一人。
这可不是什么巧合吧?看了看手上的免咒戒指,疯狗干咳一声:那兜帽人一共给我们三枚戒指,除掉我手上这枚还剩两只。如果那命运之门的指引确实可靠,就说明还有两人会或长或短的需要用到它?再要不,那完全就是备用的也说不定。
这么想想,上次路过城门时居然没找到那签证员……想到这里,疯狗不由得自嘲道:也是。永冬城都被黑冰封锁了,哪还需要人办理入境手续?自己之前居然没想到这一点,就傻呵呵的去敲了门。
将飞刀高高抛起又娴熟的接住,疯狗百无聊赖的将其收起,拔出招架匕首横在眼前:那人对露莎说的话简直莫名其妙,似乎隐瞒了许多情报。而且,他提到的两个词让自己无比在意。
那就是……缚命者和娜梅迪亚。摆弄着匕首,疯狗晃动手指,使其在手上飞快旋转:关于缚命者的传说,自己只从露西娜那儿听到了些。按照他的直觉,那兜帽人绝对跟缚命者有关系——说不定他自己就是其中一员。
至于那个叫娜梅迪亚的艾亚,更是让他想不通。既然签证员提到了阿姆雷亚之锁,或许娜梅迪亚十几年前来这儿也是为了解除诅咒……想着这件事,疯狗感到越发疑虑:他问了包括艾德斯在内的许多人,都没有一个家伙愿意告诉他关于娜梅迪亚的详细信息。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疯狗隐约察觉到了一件事情:那只艾亚很可能死在了永冬城,或至少是失踪了。
闻着咖啡传来的阵阵浓香,疯狗困倦的闭上眼睛,将整个身子用力向后倚去:“嗯……这咖啡豆好像是磨过之后炒焦的吧?”
“是呀!我看着露莎炒的。”一个略带稚嫩的女孩声音从身边响起:“你怎么知道的?”
“闻出来的呗!”咳嗽了一声,疯狗悠然的说道:“哎……黑咖啡这种东西,就应该在煮好后往里加十来块糖才行。要不然根本尝不出味道。”
再次舒畅的喘了口气,疯狗沉浸在咖啡与蛋糕混合的香气中无法自拔。
“哦哦!这么巧!”女孩的声音兴致勃勃:“还有还有,我在喝的时候喜欢往里加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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