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戴子月做了一个梦,她参加了他们的婚礼,有一片森林,密密麻麻的,茂盛的藤蔓从一个树冠缠绕到另一个树冠上面,纠缠盘扭,漫无边际,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绿色丝绒被覆盖在这整片森林之上,沉甸甸地垂了下来,树干几乎看不见,她顺着那条漆黑地道路奔跑着,道路两边开着很大的花朵和飞舞的蓝色蝴蝶,大车轮一样的蜘蛛网,不知名的菌类依附长满苔藓的树干上生长着,林中鸟儿拖着红色或者淡黄色的尾巴。
她以为这是一条没有终点的路,在恐惧下她会不知疲倦地奔跑着,那时她看到了尽头的光芒,向前冲了过去,却是婚礼现场,白色粉色的玫瑰开在路边,轻纱遮住她眼睛,她被人扶着一直向前走去,抵达尽头时被人挑开轻纱,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她内心有些紧张地看着面前的人。
男人低下头低声说“安然不要害怕。”话音刚落,她抬起头,瞬间转换在婚礼会场门外,台上站在的时安然与商殊,他低着头吻着安然,周围一片祝贺声,哗啦....大雨在她面前下起,将她与会场内的人隔开。
她从梦中醒来睁开眼伸手摸向床头的手机,七点四十,她半眯着眼从床上起来,弯腰找着拖鞋,一番捣腾之下,她穿一件露脐吊带和一条高腰紧身裤站在客厅,将刚吃完早餐的豆芽抱进猫包内,随后穿上沙发上是黑色牛仔外套背起猫包准备出门,她瞥了一眼还躺在沙发上的那件男式外套目光停顿了一下随后换鞋走向门外。
她在楼下咖啡厅买了一个面包和一杯咖啡,抱着纸袋推门而出,一边吃着一边在街道走着,身后一辆黑色车辆不急不缓地跟在不远处,直至她上了公交车。
豆芽在办理托运的时候显得十分不安,戴子月连哄带骗终于将豆芽忽悠上的托运,随后大松一口气带着因为忽悠主子的愧疚心理从托运站出来,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她面前,滑下车窗。
她瞥了一眼车内的人“妹夫,真是好巧。”
“不巧,等你的。”车内的人回答
“是么,婚宴日期还没到。”又不是拒绝安然不去参加,堵着她干嘛。
“异国遇故人,叙旧。”
“我还有事,商总来米国也并不是为了私事吧?忙完早点回国,毕竟安然从小就粘人。”戴子月指了指手表对着车里的人微微一笑,开什么玩笑,她并不认为能什么旧好叙的。
商殊坐在车内看着远去的背景,沉默不语地摩擦着手中铂金指环,他与戴子月算起来已经五年未见了。
回国的日期将至,那天在托运站遇到商殊后便再也没见过这个人,她查看着行李确认没有落下什么必带物品后合上行李箱,将茶几上那封请帖放进包内,再拿出小镜子抹上口红后换再拿出小镜子抹上口红后换上高跟出了门。
五年来她什么都没学会,却学会了三不原则,不专情,不劈腿,不要不必要的感情。如果说这是她的变化,那么她对商殊这五年里的变化了解便是可以用家喻户晓来形容,从座位上的杂志上他的封面到国内机场上他的海报,都在极尽全力地诉说着这个商业界的新任帝王以及他的传奇商业历史。
她拖着行李箱走在机场内,目光快速地将周围扫了一遍,感叹着时间总是最好的证明。
国内国外温差有点区别,此时抵达国内时已是深夜十点多,她拿出一件风衣穿上站在机场外面打车,送她的司机是当地人,热情好客,听说她从米国回来的,便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国内的发展,她时不时地点头附和两句转而看向窗外的夜景。
她是南方人,有着姑苏之称,有人曾说姑苏的姑娘说话皆是吴侬软语随风入耳,那时她不置可否,但后来回忆起从前,却也觉得那句话没错。车子在司机喋喋不休下停在了西城区别墅区内,她付了钱下车,热心的师傅帮她将行李从后备箱拎出来,临走时师傅对她说“既然都回国了,也就留下来呗。”她莞尔一笑,的士绝尘而去一如有着热情性子的师傅一般。
她拖着行李走向别墅社区,停在一栋别墅前,别墅前的花园内花草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她向应该是物业经常有人过来打理吧,沿着鹅卵石小道走到大门前,从包里摸出一把钥匙打开大门,锁上早就长满了斑驳的锈迹,但却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难开,反而异常容易就打开了。
她推开门拎着行李走了进去,伸手打开客厅的灯,家具还是像她临走时套着白布,她在玄关处放下钥匙走向客厅将上面的白布一件件取下,露出它们原来的模样,空气中并未有太多灰尘跳跃。
她将白布放置在角落里去往厨房烧了一壶热水,随后拖着行李箱走向楼上去,她停在卧室门口片刻后伸手打开卧室的门。这是八年前她与商殊的婚房,在离婚后这栋房子分给了她,而她在拿到离婚证的两个礼拜后选择了去往米国,那时她说人是需要成长的。
她将行李整理好后前往旁边的书房,她并未打开房间内的灯,明亮的月色从窗户外洒进斑驳的月光,桌子上放着一张五年前的报纸,上面是她穿着婚纱挽着商殊手臂的照片,用加大的字体写着“百年世家大小姐与商业巨头之子大婚。”等字样。戴子月伸手拉开书桌又下方第一个抽屉,里面放着一本绿色的离婚证书和一只黑色的丝绒礼盒。
她拿出礼盒打开,礼盒内是一枚镶着钻石的婚戒,她手指试着带进去,却发现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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