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布伦哈尔大街比邻纽约大学,是皇后区最繁华的所在,又直接滨临哈德孙河,可谓交通枢纽所在地,全世界三教九流江湖人士来往频繁。
尤其是这条街又号称“小唐人街”,自然,这里聚集了一大批华人,根据纽约移民局统计,这附近生活着不下十万华人。
而这里华人乞丐,甚至黑人白人乞丐出没横行,让小唐人街上的华人摊贩和店铺经营者们有苦难言。
厉凌还听叶娜说过,这里隔三差五地便有乞丐们成群结队、挨摊挨户地纠缠乞讨,满街公愤不已。
一般的摊贩和小门店,老老实实做小本生意的,哪经得起他们这颇有些“强取横夺”般的行乞?
他三两个乞丐就围在你的摊子上,挡住你做生意,摊贩们只得打发一点,赶紧轰走了事。
不过,叶娜儿科诊所所在的小唐人街这条河堤小道倒是避过了这一劫。
因为河堤小道上除了两三家珠宝店,并无零散摊贩,所以,叶娜的诊所倒是独善其身,极少有乞丐上门骚扰。
但像杨旭那家气派的“望江楼”却是深受其害,这不厉凌刚刚帮他布风水杀局撵走了乞丐。
开大饭店的倒也算了,毕竟人家不缺钱。可摆个小摊做生意的就不容易了,被穿制服的撵,还要被乞丐欺,这口气很多摊贩都咽不下。
但即便摊贩们对这些恶丐是个个义愤填膺,却也无可奈何,谁都不敢有所动作。
几个月前,一个摊贩出手打了一个小乞丐一耳光,晚上收摊时,几个乞丐拿着砍刀将此摊贩砍了个残废。
当时还有人看见,几个乞丐最后进了一辆轿车。
很明显,这满街乞丐肆无忌惮,横行过市,让人不想到背后有黑白势力在支撑都不可能。
“骂了人就要赔礼道歉,还要赔钱!”
“快点给我们赔钱!不赔钱,你就别在这小唐人街摆摊子了……”
望着眼前这帮气焰嚣张的少年恶丐,厉凌连连摇头。
都才十三、五岁的年纪,是个好人好家的话,这年纪还在上初中吧?可眼前这帮少年,倒是走上了这一条可悲可叹、不黑不白之路。
“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厉凌一声轻叹,当即站起身来,一望这八个小乞丐,平缓说道:
“我数到五,小兄弟,要么你们自行散去;要么就把你们丐头给我叫来,让他来跟我要钱。否则,你们今天不但要不到钱,还要吃苦头。我开始数了,一!”
“曰你妈的,给钱!”
“二!”
“不赔钱,你今天走不出这条街!”
“三!”
“一人给一百元!我们就走人!”
“四!”
“……”八个小乞丐一阵面面相觑。
终于,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乞丐出手了,他捡起一颗鸡蛋大小的石头,狠狠砸在厉凌车上:“你骂了隔壁,快点掏钱!”
“五!”厉凌喊到这里,就听叶娜喊道:“厉凌,我帮你打电话,还是,你给他们点钱算了?”
她见识过厉凌的手段和功夫,自不会为厉凌安全担心。但是,这些乞丐不好惹,不能惹啊。
即便她们叶家人,也不愿和一帮江湖乞丐纠缠不休,不如花些钱打发算了。
“是啊,这位小兄弟,你可别搞大了,一人给一百吧,破财消灾!”
“前些日子小唐人街一个卖药的被他们这些人砍成残废咯……”
其他一些摊贩也纷纷劝言起来。
厉凌摇了摇头,一声冷笑,意念一激,嘴里一阵念念有词,“……急急如律令!疾!”
只听周遭一阵气流翻腾——“哗!”
“啪啪啪啪!”
猛见八个少年乞丐噼里啪啦地扇起自己耳光来!
整齐划一,步调一致,左右开弓,清脆作响!
这自己打自己耳光,还真舍得下手,一个巴掌下去,面上一片红印!
一阵啪啦扇脸之后,几个乞丐脸上已经红成一团,眼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旁边所有人先是惊诧无端,俄而哄闹开来:
“怎么会自己打自己耳光!”
“这是撞邪了还是见鬼了?”
“自己打自己,这是病,得治啊!”
自然也有人高呼“打得好”。
厉凌一看时间,望着那年纪最长的小乞丐,稍一凝念,嘴里一阵念叨:“收!”
那乞丐瞬时便停了下来,脸上已是乌青一块,像是见到恶鬼一般地瞥了厉凌两眼,一溜烟跑远。
其他七个少年乞丐犹在噼里啪啦地扇着自己耳光。
“打!狠狠地打!”
“自己打死自己吧,一帮小流氓小要饭!”
所有摊贩仍在不停叫好。
“厉凌,这是怎么回事?”叶娜回过神来,望着厉凌,惊骇无端,“这也是你的术法吗?好厉害!”
“他们自己在打自己脸,我们就看热闹吧。”厉凌一笑。
就在这时,一阵汽车鸣笛声传来——
“嘀嘀嘀!”
一辆黑色凯迪拉克停在一边,走出来四个男子。
三个二十多岁、穿着黑色背心的年轻人,手臂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纹身,和那杨旭一帮手下如出一辙。
最后下车的是一年约四十的汉子,器宇轩昂,派头不俗。
不多时,那刚刚跑开的小乞丐又钻了出来,指着厉凌,对那中年汉子哭丧道:“彬叔,就是那个狗曰的杂种!”
“厉先生是吧,久仰久仰!”这中年汉子走上前,向厉凌一个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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