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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我领到哥哥的父母跟前,简单介绍了我,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一一鞠躬行礼。并没有多说什么,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这样的见面有什么意义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我并不想知道。像丢了魂一样,应了几声,便与他们道别,往家走去。
刚走了几步,三哥追过来,“晓星,昊哥这几天被关在第一看守所,判决下来之前还能待一段时间,判决下来之后就会转监。具体转到哪个监狱就不一定了。”
我的脑子只能被动的接受,不能主动思考。所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也只是“嗯”然后继续往家走去。
到了书店门口时,我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彼时哥哥还给我买了一本书,留下了电话号码。如果一切都停止在那个“万恶的第一次见面”该多好。
站了一会儿,有继续往家走。回到家,母亲和姐姐不在家。我用凉水洗了洗脸,敷了一下眼睛,便躺在床上开始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刚刚的一切像过电影一般又出现了一遍。
哥哥从我身边经过开始,一幕幕。他身上再没有那股好闻的味道,头发自然下垂。还没有改变“发型”,高大的身躯,挺的笔直。身上是第一看守所的“所服”。只可惜我没有看到他的脸,没有看到他眉宇之间的英气。车子经过我身边时,他应该是看见我了,虽然他不抬头看我,我依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我知道他看见了我了。
心如刀绞般的疼痛,我想见见他,我想听他说句话,特别想。可我要怎么才能见到他?我没权没势,一个刚刚毕业的高中生,想要去“探监”何其容易。
那个时候的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对探监“流程”一概不知。就连看守所在哪都不知道就暗暗下决心要去见见他。或许是知道再也见不到他那种剜心剔骨的痛,所以驱使着我一定要想到办法进去看看他。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张姨。对了,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没有见到张姨。按道理张姨应该会来看哥哥的,她和我一样想看见哥哥,或者说她比我更想看见哥哥,她对哥哥的感情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今天怎么没看到张姨。
我正准备展开推理,母亲大人回来了。我连忙下床,很机械的帮着母亲大人择菜、洗菜、做饭。饭熟了,吃饭。吃饭时,母亲大人说下午要领着我和姐姐回父亲的农场去。自知反抗不了,所以也没说什么。只能按照她老人家的安排走。
而我心里始终想的是,张姨在哪里,张姨去哪了,张姨为什么没去参加庭审。还有,我要去看守所,一定要想到办法进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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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亲的农场一呆就是十多天,这些日子里我思考了很多。主要想明白了一件事,想出了一个办法。
想明白的事儿就是我要见到哥哥无论什么方法。想到的办法就是用我的记者证去采访看守所所长,进入看守所,从而见到他。看看那个时候的我是多么的天真。打败我的或许不是“无邪”就是天真。
从父亲的农场回来,我就开始实施我的计划。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有那么好的口才,一直没发现简直是埋没人才。
当时网络查询技术还不是很发达,至少我没有掌握多少。所以,想联系到看守所的所长,这就是第一难事。然,这件事却是后边一连串“事件”中最简单的事了。我只用“114”电话号码查询台,查询了第一看守所的官方对外电话。
电话拨过去,通了。彼时我还不知道看守所也有所谓的“行政部门”。我以为看守所除了看管犯人其他也就没什么活了。其实这个官方对外电话就是看守所的办公室。主要处理上级来文、来人接待等之类的杂活。这些是我参加工作之后明白的事。当时就觉得有人接待我,就已经很不错了。
电话接通,我说明去意,当然我不能说我是为了进去见一个犯人。去意很“高大尚”,我说的是,我要采访看守所所长。为什么采访?和他探讨近年来青少年犯罪率上升的原因。
刚刚高中毕业的我,还是一个“青少年”,自己还没弄明白青少年的真正定义,却要去和看守所所长探讨青少年犯罪问题。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和智商。
更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同意了。约好时间,我便准备好我那个所谓的记者证准备出发。其实,为了这次“采访”我还是多少准备了一下。去网吧简单的搜索了一下相关内容。还真的整理出七八个问题要问。
电视里演过这样的镜头:带着吃的、用的送给监狱里面的人。我想了又想不知道要给他带什么。所以决定去之前先去看看张姨。
和“所长”约定的日子前一天,我来到哥哥家,见到张姨。张姨依然终日以泪洗面,未从悲痛中走出来。我不知如何安慰,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张姨,别难过了,虽然是进去了,可能时间也很长。但总好过死了那个是哥哥吧。”张姨听了却哭的更厉害了,一言不发。看着张姨,我也很难过,默默地走进书房,看着书墙。
哥哥说,这里的书大部分他都看过了,让我高考完,喜欢什么拿回去看。我还很烦的说一本都不想看。言犹在耳,却物是人非。不知不觉一本《罪与罚》已经在手里了。那日我只带走了这本书的上,没有带走下。原本想问张姨的问题也没有问。张姨一直流着泪。这次再见到张姨我隐隐约约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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