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氏醒了,还被自己吓了一跳,水行舟嫣然一笑,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道:“小娘子别误会,你昨夜太困了,趴在炕沿上睡着了,怕你得风寒,就把炕和被子让给了你,我是趴在炕沿上睡的,小娘子莫要担心......”
刘氏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自己引狼入室,被男人乘机揩了油、猥-亵了,原来并没有。
男人心里不由暗笑,这小妇人脑子倒是单纯得很,她怎么不想想,她是怎样在睡梦里,由坐在炕边、趴在炕沿,变成了睡在炕上的?她难不成以为自己会梦游爬上来的不成?
自然是男人将她的身子抱上炕的,虽然短暂,虽然事急从权,但好说不好听,二人算是有了肌肤之亲,从此便只能入得他水家了。
刘氏自然不知道老狐狸一般的男人内心里所想的,只知道自己是个寡妇,男人继续醒了,总没有再留在家中让人嚼舌根的道理,刘氏咬了咬下唇,鼓足了勇气道:“即使您伤势并无大碍,是不是、是不是......”
刘氏脸色一红,如此赶人的话,她有些说不下去了。
水行舟一听,忙作揖施礼,算是告辞,便向门外走了。
刘氏先是担忧的看着男人的伤势,见男人的身形沉稳,脚步坚定,应该伤势无大碍,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今日的刘氏较平日里早醒了许多,左右已经醒了,回去也睡不着觉,便到伙房里准备做饭,刚将昨日采来的野刺芽根放在菜板上切,一道身影迅捷的闪了进来,还未等刘氏看清人影是谁,便钻进了伙房一角的一捆柴禾堆里。
刘氏吓得躲在了锅台一角,顺手抄起了砧板上的菜刀,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不明来物”,战战兢兢道:“你、你是、是哪个?还、还不快快出来?”
那人影从柴禾堆里探出了一个头,讪讪的笑道:“小娘子,是我......”
不是刚刚离开的水行舟还能是谁?
此时的男人,露出了他认为最为谄媚的笑容,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很是清洁,很是光亮,让人心里不由一暖,实在不忍生气。
刘氏一头雾水的看了看门外,狐疑道:“你怎么又回来了?伤不是大好了吗?”
水行舟“唉哟”一声捂住了小腹,急切道:“我的伤还没好利索,所以......”
刘氏眨着懵懂的眼睛,狐疑道:“你伤到的不是后背和......”
水行舟睁大了眼睛,状似惊诧道:“小娘子怎么知道水某伤到的是后背和屁-股?小娘子莫不是昨夜称水某晕倒时......”
刘氏惊得脸色绯红,疯狂的摇手道:“我、我没、没有,你衣裳上有血迹......”
水行舟的脸色这才假意的缓了缓,近似于哀求道:“小娘子,水某、水某是朝廷捕快,本来上山缴匪,结果被匪徒追袭,容我在你家中躲上一躲......”
一个捕快,被山匪所困,躲在村民家中,这样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被水行舟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点儿羞耻感都没有。
刘氏喃喃的回了句:“原来是官差。官差,你身上的血迹......”
水行舟从柴禾堆里爬了出来,看着自己衣裳上的血迹,眉毛几乎纠到了一块儿。
水行舟抬眼想要说什么,见刘氏一脸的不情愿,而且似乎眼看着要开口拒绝撵人了。
水行舟的脸皮可不是寻常人所能估量得出来的。
只见男人自来熟般的推门,走进刘氏和柳毛所居的屋子,爬上炕就开始翻找厢笼。
翻找了三遍,才从中翻找出一件男式的半棉的衣袍,虽然有些破旧,而且有些厚重,但两权相害取其轻,眼下形势如下,也只能将就着穿了。
时间紧迫,水行舟哪里顾得上什么礼仪廉耻,迅速将身上单薄的衣裳脱了下来,连外袍里面粘了血的中衣也褪去了,露出了里面光洁的古铜色的肌肤来。
刘氏撵进屋来的时候,正看到了眼前春光乍现的一幕,脸色刷的红到了耳根,连汗毛都是颤抖的,气急道:“你,你这个登、登徒子,再这样,我、我去找里正了......”
水行舟哪管刘氏喊人不喊人问题,直接将男款的棉袄子直接套在身上,将原本粘了血的衣裳拿回伙房,填进了灶坑里,熊熊火起,眼看着化成了灰烬。
刘氏如影随形而至,睁目瞪着男人,又抄起菜板上菜刀,高高举起,大有若是男子再有逾越行为,她就真的不客气的气势。
看着男人身上穿的正合身的棉袍子,刘氏的眼睛顿时赤红,似乎燃着熊熊的火焰。
这件袍子,看着是普通的袍子,却是柳长河留下来的唯一的一件遗物,刘氏每次都小心翼翼的保存着,生怕碰坏了、洗坏了或是晒坏了,更怕不见了,害得自己再也想不起来柳长河的味道,忘记了自己唯一的男人。
这是她与柳长河唯一有牵系的东西,没想到,现在被男人随意的穿在了身上,更可怕的是,竟是不大不小,不肥不瘦刚刚好。
刘氏眼里赤红的火焰越烧越旺,先是越发的炽热,后是越发的恍惚,有一忽竟觉得,柳长河回来了,她的男人回来了,正一脸宠溺的看着她,问她饿不饿,问她暖不暖,问她伺候生病的他,累不累。
而事实上,最初柳长河离开的时候,刘氏还能偶尔梦到他,随着在柳家老宅日子的逾发艰难,随着层出不穷的难题困扰,她甚至忘记了柳长河的模样。
如今被水行舟穿了柳长河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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