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掰着手指算我还有多少天才能上初中,手臂下压的作业早就完成了。
凌清说得对,我虽然没有念过几天书,但小学的知识很简单,稍微认真一点听课,完全能跟得上老师和同学的进度。
只是,其实我已经十三岁了,早该上初中的年纪,现在还在小学混。
隔天上课的时候,我忍不住把在巷子里看见的事情对傅江明说了,他答应我今天和我一起回家,如果看到了他们还虐待猫狗就阻止。
傅江明真是个好人……我想着,一时间都忘了听老师在讲什么。
“宋小小。”老师突然点名了。
“啊?”我赶紧起立站好。
“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我……”我正为难的时候,傅江明悄悄告诉了我的答案。
我按照他的说法大声说出来,老师还夸了我。
我顿时就对傅江明更佩服了,怎么能做到一边和我说话,一边还在听课,太厉害了吧!
放学后,傅江明不依不饶非要给我买了冰棍才回家。
我们走到那条小巷子,果不其然,钱宝他们还堵在巷子口,用石头狠狠地砸向一只嗷嗷叫的小猫。
很奇怪,我站在巷子口,明明是大白天,却感到一阵子阴冷的风直吹脑门。
我打了个寒颤,看向那几只伤痕累累的小猫小狗,总觉得他们幽绿的眼睛里闪过了不寻常的情绪,带着幽怨和蚀骨的仇恨……
“钱宝,你不要和他们一起虐杀猫狗了,会遭报应的!”我忍不住冲钱宝大喊。
他还没吭声,他的同伴先不耐烦了,“怎么又是你这个臭丫头,烦不烦啊。”
一个高大魁梧的男生走过来,看样子要收拾我。
傅江明一把把我拉过去,护在身后,“她说得对,虐待动物会遭报应的。你们好自为之,不要一条路走到黑!”
也不知道傅江明从哪里听来的话,说得头头是道。
但那几个男生看他体格瘦弱,完全不放在眼里,冲上来就要打架。
傅江明一边护着我往后退,一边用手画符,却被我阻止了。
“傅江明,不可以这样。我师父告诉过我,道士不可以滥用自己的本事,不然会打破世间的平衡。”
他松了手,“不用就不用,我也可以收拾他们。”
我看傅江明实在不像会打架的样子,有些担心。
没想到他直接冲那群男生大喊:“你们想打架吗?这里离学校不远,当心我跑回去告老师了啊!”
我差点就笑了,就小子还挺机灵。
果然,那群憨大个空有蛮力,但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是怕老师,怕家长的。
为首的孩子王不甘心地瞪了我们一眼,带着他的虾兵蟹将跑远了。
我和傅江明回到巷子里,看着那些浑身是血的猫狗,既心疼又无奈。
“傅江明,你有没有学过画医治一类的符?”我能想到的办法只有这个了。
傅江明不出意料地摇头,“没有,我现在主要还是学一些入门的小道术,医术算是很高级别了。”
这分类我也知道一点,所以在问的时候就没抱多大希望。
我叹了一口气,“那只能希望它们可以挺过去,我们回家吧。”
我没想到的是,那天晚上,我们云水市最好的医院就送去了好几个手脚抽搐满口胡话的小孩。
直到第二天上学,我发现钱宝,还有那几个一起混的男生都没有来上课。
老师说他们病了,在医院治疗。
我却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真的遭报应了,他们真的被那群猫狗报复了。
那天下课,我特意去巷子里看了看。果然,那几只猫猫狗狗已经横死再见街头了,没有生气的眼珠子死死地瞪着过往的路人,好像在盯哪个是害死他们的凶手。
第三天、第四天,他们都没有来上课,教室最后一排的几个座位空空如也。
第七天的时候,刚好是放假,白先生让我收拾行李和他走一趟。
一开始我还很疑惑,等到了医院,白先生推开病房,里面露出熟悉的面孔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
面前的并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很多天没来上课的钱宝。
“师父,我们是来……帮他的吗?”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现在的钱宝简直跟痴呆儿没什么两样,瞳孔涣散无光,手脚慌慌张张地乱扑腾。
他看见我们进来了,胡言乱语道:“对不起,不要跟着我!求你了,不要跟着我了……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他盯着我们,似乎看到了某些可怕的东西。
“嗯,小小,你和他一个班的,知道他在发疯之前发生过什么吗?”白先生把准备的符纸,罗盘,还有桃木剑一众物品摆放在桌子上。
这我可就太知道了……我看了看自作自受的钱宝,早就提醒过他,他偏不听。
“师父,先别说这个,还有几个人呢?他们不是也住院了吗,一起叫过来我再说吧。”
白先生叹了一口气,“都死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命大吧,这小子还吊着一口气。”
“什么?!都死了……”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白先生,“那为什么,我们班上都没人知道……”
白先生耐心解释,“还不是怕你们小孩子受惊吓,学校有意封锁了消息,也许连你们老师都不知道呢。”
这时候,我也才知道是钱宝妈实在没辙了,我和白先生是受了钱宝家里的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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