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半,她的丈夫既没有去医院上班,也没有想着如何澄清昨夜的“误会”更没有积极的去做一些事情向几百公里外的妻子证明那张照片是同事的恶作剧,而是想用几句简简单单的话就把她敷衍过去,打发过去。
南笙深吸一口气,将手机从右手换到左手上:“赵阳,你给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头找了别的女人?”
对方沉默了。
“你不说话代表着你默认了是不是?所以,那张照片不是误会,更不是恶作剧。”
“就是恶作剧。”对方终于显露出了自己的焦虑:“我现在也很烦,不知道是谁跟我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我上午请假没去上班,你先把电话挂了好好看孩子,等下午,等下午我问清楚了再联系你。”
“赵阳你不要骗我!”
“不骗你!挂了!”不等南笙有所回应,丈夫就挂断了电话。
南笙看着屏幕上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一夜未眠,哭到眼圈儿翻红,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却只得到了这么一个是是而非的答案。
关于那张照片究竟是她想多了,还是他已经外遇了很长时间,对于自己婚内找小三这件事反复演练,已经有了充分的应对措施,且不介意将整件事曝光在她这个做妻子的面前。
强忍着内心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南笙再次拨通赵阳的电话,一字一句地问他:“你找到那个人了吗?她是谁?那个深夜九点多还穿着睡衣,站在你床前给你拍照的女人是谁?”
“我还没去医院,你就不能等我下午去医院问清楚了再说。”赵阳开始变得不耐烦,随后敷衍道:“应该是一个女同事,个子很矮,长得又黑又丑的。我刚刚没说是怕你多想,你在家带好孩子,等我周末回去再跟你解释。”
“你不是请假了吗?那你今天回来吧,开车回来。”
“今天回不去,下午还有个会要开。就这样吧,有事儿等我回去再说,你先好好带孩子,别胡思乱想的。”
不等南笙回应,赵阳就挂了电话。
南笙回拨,赵阳却不再接听。
闭眼上,全都是赵阳跟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的画面。此时此刻,他们应该是在商议着后续的事情吧。南笙坐卧不宁,心乱如麻。
“南笙,冷静下来,你必须要冷静下来。”南笙拍着自己的脸颊:“深夜十点还能穿着睡衣出现在他宿舍里的女人一定不是普通的女同事。能够肆无忌惮的用手撩起他的内衣,且打开手机将照片发送过来的一定是跟他有关系,且是有亲密关系的女人。他在说谎,他忘了他的手机是有开机密码的。”
夫妻十年,南笙也说不清赵阳的手机是打从什么时候开始设置开机密码的。起初,她以为他是为了在医院保护自己的个人隐私,现在才知道他防备的不是自己的同事而是她这个与其同床共枕了十年的结发妻子。
南笙怀着各种复杂的心情在家里等了两天,她既在等他的一个解释,也在等他的一个决定。然而事情却在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自从上次通话被赵阳挂断之后,他开始故意躲着她,开始故意不接她的电话,不回她的信息。
南笙,终于坐不住了!
她谎称有事给母亲打了电话请她过来帮忙照看孩子,准备只身一人前往松县。既然丈夫不肯回来面对她,那她就去松县迫使丈夫不得不面对她。
当母亲再三询问她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去松县时,她终于绷不住当着母亲的面嚎啕大哭。
母亲没想到会是这样,面对着突然间大哭起来的女儿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南笙,想来想去只能陪着女儿一同去松县。
南笙用手机软件叫了一辆车,抱着小儿子于深夜九点多钟出发,驱车几百公里直达松县。
午夜十二点的松县大街上空无一人。当南笙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手机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辨认方向,寻找地标的时候,她没有即将捉奸的兴奋只有抱着孩子辗转千里寻夫的无奈和悲凉。
当她抱着孩子站到丈夫的宿舍外头时,她竟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幻想,幻想着丈夫会因为她的到来而欣喜若狂,幻想着之前种种都是她一个人的胡思乱想。即便丈夫外遇,也会看在她与孩子的驱车前来的份上迷途知返,回归家庭。可她错了,当她敲开宿舍门,看到的是散落满地的衣服……外套、裤子、内裤、袜子,从门后一路蔓延到床上,仿佛性急的连一秒钟都没办法忍耐。
她的丈夫,犹如一堵墙一样的挡在门口,没有深夜看到她们母子的惊喜,反而阴沉着一张脸。他赤着上半身,套着她给他买的秋裤,就那么一动不动的杵在门口。过了会儿,他突然反手关门,用极其冰冷的语气说了句:“滚!”
南笙下意识地用手挡门,手被赵阳毫不怜惜地夹到了门缝里。随着一声尖叫,南笙的母亲冲了过来,她一边急切地查看着南笙被夹在门缝中的手,一边用力拍打房门:“赵阳,你这个死孩子,你是要废了南笙的手吗?你那屋里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值得你这么对待自己的老婆孩子。”
许是因为母亲叫嚷的声音太大让房间内的两个人有所忌惮,在母亲连续拍打了几下之后,赵阳再一次江门拉开。
宿舍内,那个原本躺在床上的女人已经穿戴完毕,至少表面上还是齐整的。她脸上的表情与赵阳同出一辙,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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