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项羽吗?‘天之亡我,我何渡为!且籍与江东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今无一人还,纵江东父兄怜而王我,我何面目见之?纵彼不言,籍独不愧于心乎?’”安夏盯着温熙铭那双漆黑的瞳孔:“明明生路就在眼前,他为什么选择死亡?天下分分合合,合合分分,既定的命运早就被谱写,有些人注定会湮没在历史的洪流中。某些时候,命运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你不得不信。”
“你是说,我注定过不了这一关?”温熙铭那双漆黑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异色,“可我若是不信命呢?”
安夏起身伸了个懒腰:“谁知道呢?命运这玩意儿,说不准的……”
她自己不就改了原先的命格吗?
“都什么年代了,你那封建迷信的思想该改一改了。”温熙铭打了一盆温水,洗净了手掌中的血迹,“我不过随口一问,你还当真了?真以为你是那街口的算命先生,张口就能胡诌?”
他的大掌盖在了安夏的脑袋上,蹂躏了一番安夏柔顺的发丝。
安夏一把拨开头上作乱的手:“温熙铭!你在干什么!”
“好妹妹,这个发型更适合你哦!”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温熙铭以处理公事的借口逃之夭夭,安夏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在脑海里问系统;“男主什么情况?你可别说看不出来他身上浓重的煞气,那股煞气已经侵蚀了他的心脉,要不是我那防护阵法撑着,估计早就不行了。”
系统一脸问号:“照理说,世界选中的男主应该是不容易被这些煞气侵蚀的啊,哪怕男主在这个动荡的年代造了不少杀孽,对气运子来说也就毛毛雨啦,除非……”
系统陷入了沉思。
“除非什么?”小猫咪说话留一半可真是急死个人。
“除非他原本的灵魂受损,魂魄不齐,再大的气运到了这人身上也会存在漏洞……”
灵魂……受损么?
……
“那批货物运出去了?”温熙铭不复刚才的嬉笑打闹,一脸严肃地问着厅堂中的人。
“运出去了,那洋人还嘲笑我们的胭脂卖不出去,哪里知道里面都是小姐研制的新型炸弹粉末,运到地点只要重新装配一番就可以投入使用了,那几车胭脂盒的暗格里也塞了不少弹药进去。”
“人呢?有没有趁天黑跟着商队混进去?”
“已经在待命了,就等您一声令下,兄弟们就烧了敌军的粮草库。”
“好!”
夜晚,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空,敌军的粮草被一把大火烧了大半。因着温熙铭的这一举动,惹恼了敌人,引发了敌人更为猛烈的反扑。
“温熙铭不在的第33天,想他。”某系统在碎碎念。
安夏核对着手上的账本,抽空回了它一句:“你想他作甚?”
“他的好感度卡在了85%,还没攻略完呢,我就怕他被战场上不长眼的子弹带走了小命。”
“我那阵法不是在保护他呢嘛,怕什么?”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不得不说,系统的嘴就和开过光一样,活脱脱一个乌鸦嘴!
在与敌军交战的过程中,由于本国军火器械上的差距,胜负只能保持在五五开,还是在温熙铭运用各种战略手段的前提下。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为了早点结束这场长达三个月的拉锯战,温熙铭主动示弱,两方进行了一场会谈,他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换来了暂时的安宁与平稳,暗中寻找机会从根源上解决敌我双方差距的根本——军械。
表面上风平浪静,背地里却是暗流涌动。
“啊呸,我之前还佩服温大帅是条汉子呢,没想到为了活命,舔着脸当别人的走狗!”
“就是,贪生怕死之辈,根本就不配称之为元帅!”
“郑兄,你看我这篇《温狗》遣词造句如何?”
郑曜文只粗粗看了一眼,什么“狗娘养的”、“畜生”、“狼心狗肺”……就知道这大概又是一篇骂温熙铭的文章,这几日,这样的文章如同雪花纷飞一般,早就已经不稀奇了。
“甚好。”他有些兴趣缺缺地回道。
那人拿了自己的文章,开始向周围的人吹嘘。
郑曜文只觉得周围嘈杂的声音实在是恼人,连带着自己的思绪都有些不畅快。
上回若烟买了件饰品回来,那饰品看着就不便宜,自己不过说了她一句,下次不要买这么贵的物件,要懂得贤惠持家,她就发了疯似的质问自己,那晚舞会是不是和别的女人鬼混去了,还说贤惠持家就去找夏睿彤,这和夏睿彤又有什么关系?两件事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吧?
认识若烟那么久,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般歇斯底里的模样,哪怕以前娇纵一些,也从来没有过这么咄咄逼人。
自己当时也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质问她那些钱是哪里来的,那些送上门的花又是谁定的,每天出门聚会当真不是和别的男人厮混?这些都是梗在自己心间的刺,若是不拔出来,那些伤口就永远不会复原。
两人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已经过去三个月了,若烟还不理自己,这可如何是好?
文人们的聚会散去,郑曜文灌了一肚子酒水,回家之后大吐特吐,肚子里的胆汁都吐了出来。吐完之后才感觉到饥肠辘辘,今天光顾着喝酒,却是连一口饭都没吃上。
自己煮了面条,锅中的蒸腾的雾气缓缓上升,模糊了他的视线,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十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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