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氛围有些凝重,安夏围着一床锦被跪坐在软榻上,叶清穆板着个脸,颇有一副严刑拷打的架势。
“姓名?”
“安夏。”
“性别?”
“那就……女……吧。”
"噗呲",锦被上燃起一簇小火苗,转瞬即逝,锦被烧出了一个黑窟窿。
喵酱:“好可怕!dà_boss现在就像一个拿着教鞭、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变态教官在拷问犯人!”
安夏:有画面感了,谢谢您描绘的那么详细呢。
“什么叫那就女吧?我再问一遍!性别?”
安夏不假思索:“女!”
“目的?”
安夏又开始编故事。
“是这样哒,小女是泰州人氏,家中族人都在那场洪涝中丧命,就在小女也要命丧黄泉的时候,那洪涝不知怎的就退去了,后来得知是仙长施法阻止了灾害,小女就想着要报答仙长,一路北上来到了长安。话本子上不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吗?我就想着以身相许,给仙长您当牛做马。”
叶清穆饶有深意地在她脖子以下的部位看了一眼。
安夏低头看了看平坦的飞机场,呵呵,看不起谁呢?胸不平何以平天下!
也不知道叶清穆是信了没有,这场“严刑逼供”就这么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喵酱:不是?这就完了?本喵爆米花小板凳都准备好了,你就给我看这?
凤致兢兢业业站在门外值班,正在猜想里面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叶清穆就出声了:“凤致,去准备一件女子的衣袍来。”
安夏适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要白色的衣袍,和大人的颜色一样。”
凤致一脸问号:???女子衣袍?白色的?
这让他想起了刚入府那天,仙长大人那句无比镇定从容的“脱”,这两个大男人不会在屋子里玩什么shí_bā_jìn角色扮演吧?
想想那画面……画面太美,不敢看!凤致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
这边安夏已经换上了凤致寻来的衣裳,身着月牙白的罗衣长褂,外罩白色牡丹烟罗软纱,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弥漫着仙气,犹如不食烟火的仙女。
仙女配仙长,真真是绝了!
叶清穆被眼前的人所惊艳,不自觉多了些好感。
喵酱:“好感度55了哦。”
要不怎么说人是视觉动物呢,美丽的皮囊谁都会多看一眼,若是没有这具美丽的皮囊,谁愿意了解有趣的灵魂和内在美呢。
叶清穆本想着身边养一只这样的小宠物也不赖,毕竟这个世上,除了小不点和师傅外,再也没有第三人知道自己的存在了。大概是年龄大了,有点伤春悲秋,好不容易找了点乐子,若是再将这么一丁点的乐趣抹去,总归还是有那么一丝不舍的。至少目前为止,这个小不点还没有做出什么吃里扒外的勾当,可比门外的那个探子好多了。
安夏见叶清穆雷声大雨点小,胆子又开始肥起来了,“叶清穆,你看你穿白色的,我也穿白色的,咱俩走出去像不像情侣装?“
“哦?何谓情侣装?“叶清穆有些稀奇,这名称是第一次听,小不点的嘴里总会冒出些稀奇古怪的话。
“就是……就是两个关系十分要好的朋友之间穿得衣服。”
喵酱:你可要点脸吧!就欺负人家气运子男主是个古人,听不懂现代词汇。
“可是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并不十分要好。“
“哦,那我脱了。”安夏一脸冷漠。
叶清穆站在一边抱拳环胸,眼里满满的戏谑几乎要溢出来,仿佛在说:“你脱啊,我就在这看着。”
安夏到底还是没有他脸皮厚,只能暗自啐了一声:“不要脸!”
喵酱一脸麻木,手里的爆米花都不香了,喂一只小猫咪吃狗粮真的好吗?不会食物中毒咩?
由于“男装大佬“的身份暴露,安夏被叶清穆严令禁止睡在外间的软榻上,还给出了十分正当的理由:“女孩子家的要知礼数,宿在一个男子房中对名声不好,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就这样,安夏被逐出了叶清穆的房间,流放边疆——回到了她仅仅住过一晚上的那间小屋。
门外的凤致有幸见证了大变活人,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子”换上了白纱裙,变成了娇娇软软的女子。一开始他还当夏景澄是遭了仙长毒手,正要幸灾乐祸上去假意安慰一番,结果这人直接开口打破了自己的幻想:“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凤致兄,没想到我是个女人吧。“
“你……你……你居然是个女的!”凤致一双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表示自己今天晚上受到的惊吓有点多,他想静静。
女子那一头乌黑的秀发如同瀑布一般披散开来,柔顺的坠在身后,勾勒出纤细的腰肢、丰腴的曲线,那一身充满仙气的白衣更衬得安夏如同就要踏月而去的仙子一般。
“对了,我叫安夏,以后请多指教了。“安夏回头,朝凤致咧嘴一笑。
明明那笑里满是恶作剧般的戏谑,凤致的心脏却是一下子乱了节拍。
以前只觉得那人长得瘦瘦小小,面皮白的过分,说话也娘里娘气,和个小娘皮儿似的,谁知道那人还真就成了小娘皮了!
他想,那身白色衣裙真好看啊,那还是自己买的呢!其实自己也不会挑,店老板说这是京中贵女最爱的装扮,贵女啊,夏景澄……哦不,安夏穿着比贵女好看一百倍、一千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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